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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才一米左右的小不点使劲垫着脚,攀着洗手台的边沿,两只小手努力伸向感应水龙头的下方,挥舞着,却因为差了一点距离,那水龙头始终流不出水。男孩头上的棒球帽因为孩子动作松松偏偏地挂在他的半个脑袋上,影响了他的视线,小男孩索性摘下来,放在了一旁。秦观心中觉得好笑,却没有上前帮忙,他倚在墙边,环着手臂,勾起嘴角,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最后会怎么办?只见男孩想了想,把刚放下的帽子扭成了棒行,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水流出来了,小男孩开心地笑了声,扔了帽子,伸出白藕似的小手臂,动作有些困难地洗起手来。秦观看够了,笑了声,走过去,抱起小男孩,让他能轻松地洗手。小诺被人突然抱起,没有惊慌,回头打量了秦观一眼,礼貌地说道:“谢谢叔叔!”秦观心中对这聪明又处事镇静的小男孩有了些兴趣,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怕被人贩子抓去吗?”小诺一边洗一边回答道:“妈咪说诺诺要自立,很多事要学会自己做,所以诺诺就自己来洗手了。被人抓去?”小诺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头看着秦观说道:“洗手间出去就是店店,如果你带诺诺走,妈咪肯定会看到的。而且叔叔,你的样子不像是个会抓小孩的人贩子。”秦观失笑,小男孩的回答让他想起了三年多年那个说他是人贩子的丫头。于子叔,他无趣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还没玩多久,就跑走了。他早早便知道是叶许廷带她离开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既然自己的兄弟对她有兴趣,想保护她,那就给他一个人情,秦观也便没有再追查子叔的下落。洗完手,小男孩被秦观放了下来,他用纸巾擦了擦先前被水弄湿的帽子,秦观说道:“为了洗手,你却弄湿帽子了。”小男孩一边擦一边露出谗谗的可爱笑容,说道:“吃妈咪的团团比较重要。好了,叔叔,诺诺要走了,叔叔再见。”秦观看着小男孩飞快地跑出了卫生间,仿佛慢一步,那个什么团团就会少掉一般。小诺出来了他笑呵呵地爬上座位,子叔把一个饭盒端到他面前,两人正准备开动,子叔却听到了侧后方传来一个慵懒而磁性的嗓音,那是久违的,却是子叔很不想听到的。三十.两大帅哥“Augus,刚下飞机,不去阿廷的酒店,你拉我到这山上来就为了吃这小孩子吃的碎冰?”慵懒的声音,无趣的语调,表明此刻他无聊的心情。一阵轻笑,回答他的是一个悦耳的男声,“秦,这是姬儿工作的地方。”这个人的声音很是好听,嗓音清润,说一句话,便仿佛玉盘上跳跃着几许悠扬的音符。“姬儿?又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嗤笑一声,音调中满是对那人的取笑。“这你就不懂了,对女人,情调和钱同样重要。女人,你可以不必随时陪伴在她身边,只要给她几张卡,另外,在关键的时刻给她一些惊喜和感动,她就会永远乖乖地听你话。你如果再懂得一些安抚的手段,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又有何难?”令人大失胃口的言论,轻佻的语气,尽管在子叔的记忆中对这声音很陌生,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子叔屏住呼吸,微微侧头向声源看去,只一眼,便马上回头。离她座位不到五米处,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衣裳华贵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秦观,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斜斜地靠着背椅,俊逸的脸上又戴上那副能欺骗人的银边细框眼镜,眼镜柔和了他脸庞冷锐而刚毅的线条,也掩饰住他浑身的隐隐散发的霸气,显得他斯文而儒雅。但子叔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真实的他就像一只慵懒的猎豹,看似平和,却是随时会扑向猎物,狠狠咬断对方的颈喉。他左边的男人,也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休闲服,白色是纯净柔和的颜色,化在他身上,却是张扬而耀眼。他有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庞,混血儿的五官深刻英挺,带着男性完美的魅力,不同于沈诺纯净如清湖的翡翠绿眸,男人的眼睛是深邃迷人的蔚蓝色,仿佛永远也望不见尽头的瀚海。桃花眼满目含情,嘴角荡着一丝笑意,向冰店柜台里的一个漂亮女生眨眨眼,春水荡漾,连带不时偷瞄向他的女服务员也羞红了脸。这个女性的杀手,男人的公敌,不是天杀的段远希还会是谁!冤家路窄,便是她这种情况吗?昨天才听叶许廷说他们过几天来新加坡,怎么今天就会遇到,谝谝还是在一家小小的冰厅。她并非是怕他们,而是怕他们发现小诺,尤其在叶许廷告诉他段远希此次来新加坡的缘由之后。小诺是她的命根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从她手中夺去他。看着眼前两手抓着饭团,吃地满嘴饭粒的孩子,子叔紧紧握起了双拳,眼中是满满的坚定。“妈咪,你不吃团团吗?”小诺见子叔久久没有动筷,从自己的盒里拿了一个,伸长了短短的手臂送到子叔的嘴边。小孩子稚嫩清甜的嗓音响起,在这小小的冰店里显得格外清晰。秦观听到了方才在洗手间小男孩的声音,抬起头,懒懒得向门边望去。当他看清那个侧对着他,身姿优美、脊背却有些僵硬的女人,薄薄镜片后一道锐利的眸光一闪,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优美的唇角轻勾,带上了一抹兴味的笑容。那是,一个猎人见到了久违的猎物的神情。子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手,唤来了服务员,匆匆结帐,连桌子上的饭盒也未来得及整理,起座抱起对面的小诺快步离开。小诺环着子叔的脖子,依依不舍地遥望着桌上未吃完的饭团,小声说道:“妈咪,诺诺团团还没吃完!”子叔脚步不停,气喘吁吁地说道:“诺诺乖,我们下山再吃。”小诺不明白妈咪为什么突然如此着急,可是看着她严肃而有些急切的表情,小诺没有再开口问,他紧紧闭着嘴,乖乖不说话,看子叔满头的汗水,体贴地伸出小手,帮子叔轻轻擦去。“秦,你在看什么?”段远希收回抚慰女友的含情目光,见秦观一直兴味nongnong地看着窗外,段远希也随便向玻璃窗外扫了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不解地问道。秦观修长的指轻轻握着杯子,缓缓举起,饮一口杯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