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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摇晃呢?她还想骗谁呢?她爱他呵,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宝儿跌跌撞撞的沿著小路走到沙滩,明明依旧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她的世界却变得一片灰暗,眼前蔚蓝的大海失去了夺目的光彩,再抚慰不了她的心魂。她闭上眼,吞咽下喉头的肿块,颤抖的抬手,抹去满脸肆意流淌的泪水,哭什麽呢,不要哭,没有用的……该,长大了。明明太阳好大呢,可这回没有人提醒她擦防晒霜,阳光火辣地炙烤著她的肌肤,可是她还是好冷,真的好冷,胸口很冷,手脚也都冰凉起来,只有脑中仍旧有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焰,将她所有的神智都灼痛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怕下一刻,下一刻自己就会焚烧殆尽。该走了,她抬头望著平静的海面,她会好好的,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未拥有。而她竟愚蠢到,以为自己拥有了绝不可能属於她的东西……傻瓜,她吸吸鼻子,眨去眼前的泪雾,沿著海岸线向前走去。该醒醒了。她什麽都不是。和那些之前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一样……她,什麽都不是。镜(NP)-26响应大家号召,不虐宝儿了,猫默默地滚走~请琏小童鞋的支持者们出来欢呼吧,笑~猫继续在会客室里等大家来聊天唷……---------------------------------------------------宝儿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早已麻木的双腿几乎是在机械运动了。身旁一阵一阵的海浪声像是永不停息般地在她耳中回荡,让她失去了一切时间的概念。也许并不太久吧。毒辣的阳光一直灼热地烤著她的背脊,所以至少还是白天。虽然她眼前的世界,明明只是模糊的一片灰白而已……理智里有个角落叫嚣著要她停下,换一条更加好走的路,她的凉鞋里已经灌满了沙子,每一步都磨擦著她的脚掌,而柔软的沙滩并没有让她的脚多麽好过,经常陷入深一脚浅一脚的沙坑,只是让她的路途更加不平稳而已。而且现实的那一面提醒著她,海边不会有车经过,单靠步行,她是走不了多远的。大概是时间关系,沙滩上根本没什麽人在,遑论有可能让她搭搭便车的存在了。宝儿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有便车可搭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呵,如果到下城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打工的机会?但她也没有身份证明文件,打黑工可是要遣返的……她苦笑,也许遣返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至少帮她解决了该怎麽面对现实这个问题……再说了,这附近都是私人海滩,像她这种trespass,碰不到人也就罢了,大概碰到了也是来把她撵出去的罢。不想再思考,宝儿微微仰起头,身体的感官似乎都弃她而去,她不觉得热,不觉得渴,不觉得痛,只有一种莫名的执念逼著她往前走。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走到,忘掉,忘掉关於那个人的一切。脚下的沙子似乎变得更加粗糙涩脚,不再仅是柔软的细沙,而掺了些许碎圆卵石,她迟疑地抬起头来,一栋巴洛克风格的白色豪宅映入眼帘,这幅堂皇的光景逼著她停止的神志迟钝地运作起来。看来她漫无目的地旅程不知何时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沙滩边缘,现在她应该是走到某户人家的海滨私家步道上才对。凝视著闪亮的金色弧形圆拱,眼熟地让她不由得一窒,她停滞的大脑迟缓地开始思考。这里是哪里?为什麽,看著这麽熟悉?呵啊,是那位大小姐家的房子呢……她微微掀起个苦笑,将近一小时的路程,原来她才走了这麽短时间,却有一种已经走了一生一世的错觉。宝儿缓缓转身,此刻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那位曾经趾高气扬在她眼前丢出事实的大小姐,多麽可笑,那时被她嗤之以鼻的论断,那时只想当作无稽之谈的评论,此刻却化成这麽真实这麽刺骨的事实掷到她眼前。身处两个世界的她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她该有自知之明的。自嘲的笑笑,即使此刻验证了大小姐的正确性,估计她也没有力气来对付自己了呢,弗朗西斯家恐怕已经是火烧眉毛,自顾不暇了。但她还是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再多一丝的轻蔑和嘲讽,那会让已经低到地心里的她觉得自己更加卑微,更加可悲。她就是这样一个胆怯逃避的胆小鬼而已。微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宝儿微微眯起眼,好耀眼,所以那边是东边麽。那麽,她该往哪里走呢?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吁出一口气,她摇头笑自己无用的伤感,迈步向前走去。哪里都不重要了,没办法回头了,此刻,她只能往前走。下一瞬,她忽然被人大力握住胳膊,狠狠地向後扯去,身子转了一个圈,硬生生撞进一道坚实的胸膛中。她受惊地抬起头,瞬时跌进一潭汹涌的深沈暗流中去。该逃开的。该挣扎的。可是此刻,她只能痴痴地凝视著那一张,此刻她最最不想见到,也最最害怕见到的,俊美脸庞。那个人在狂乱地喊著什麽,她的耳中嗡嗡鸣叫,只有血液潮汐般涌起涌落的声音轰隆作响,俗世的声音似乎无法穿透她脑中的那片薄雾。她缓缓地摇著头,究竟是听不见,听不清,还是不想听。她不知道。眼前的俊美容颜几乎有些扭曲了,红色的薄霭蒙著他凌厉的眼眸,坚定的大手强硬的握著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抬起,逼她看向他。她仍是摇著头,唇畔却不由自主地绽开一抹苦涩的笑容。心好冷呢。不是他。是他,是他。不是那个人呵。她还在妄想什麽呢?难道以为是他追来麽……她真傻,真傻。可是她又怎麽能克制,自己心里那微乎其微的小小希望,怎麽能控制自己不去以为,她只是听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眼前狂怒的脸庞移得更加近了,那人低头恶狠狠地瞪著她,大手用力抬起她的下颌,逼她对上他的视线。她麻木地服从,只是耳中的轰鸣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不知道他到底在吼什麽,她只能呆呆地盯著他翕张的唇瓣。不?许?哭──原来,她哭了麽?抬起手触上满脸灼烫的液体,她呆呆凝视著手中的水滴。原来,她又哭了麽?呵,她忍不住又笑了,真是这个人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