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高辣小说 -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情况似乎很严重呀!望了望墙壁上的时钟,李医生从建门路那里来到这里,起码都哎哟四十五分钟,真希望他能尽快赶到。

手腕上的手很热,似乎有某种东西正试图传递给她,她轻扯了一下,他还是不肯松手。

小子,你就乖一点,好吗?

一根一根,她试着把他的手掰开,却不料,反而被他用力一扯,把她扯进了怀里。

心一惊,毛巾啪的一声落在了水里,溅起一地的水花,如同她那被投入了一块大石头的心。

灼热的体温煨着她,鼻息间,全是他的气味。

“芷沄……芷沄……”胸膛震动着,他的声音似乎在她脑海里回想。

叫芷沄,不是沄姐。

记忆中,突然浮现那年的情景。

那一天,他也是这么叫的。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叫声,是如此的惊恐。

到底为什么?

她只记得,她最后的记忆是一辆破旧的大货车正面地向她冲过来。

“芷沄……芷沄……”他反反复复地呢喃着,把灼热的头依到了她的颈窝,像只落魄的可怜猫咪。

热气,从他的口中呼出,吹到她的脖子上,钻进她的衣领内,把她从记忆中又带了回来。

“飞明……飞明……”她僵着身子平趴在他的身上,轻呼了两声,又拍了两下他的肩,他都毫无反应。

应该只是烧糊涂了吧,她暗自松了口气。

这小子,病了就只会折腾人,微嘟着嘴,她恼睨着他。

“爱你……我……爱你……”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震惊了她。

呆住了,瞪圆了眼,难以置信!

刚才他说什么?刚才他说了什么了!

爱你……我爱你?

不是跟她说的吧?又或者,她听错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连一通电话都不曾有过呢?越洋电话再怎么贵也都不过几十块呀!

现今社会通讯如此发达,MSN,Email,QQ随便一个都可以实时通讯,多远的距离都不成问题,他不就是利用这些跟小弟联络的吗?要是他真的喜欢自己,怎么可能拿不到她的通讯方式呢?

可是没有,不曾有过问候,不曾有过言语,他似乎,一去就不复返了。留给她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他心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邻居家的jiejie罢了。

所以……不是她听错了,就是他所诉说的对象不是她。

第四十章身世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我的心却下着雨。

折腾了一夜,飞明的烧,总算退了。

我一夜都没睡地守在他身边,一直一直都在为他擦眼泪。

一颗心,要碎成什么样才能流得出这么多的眼泪?

一公升?两公升?

沉沉的,装载的不止是他的心碎和绝望,也装载了我的心痛和失望。

桃枝……对呀,飞明的母亲名字就叫林桃枝,玉上的那枝桃,就是她名字的寓意吧?

记忆中的她,是那种及其纤弱的女性,身子很单薄,似乎风一吹,就会飘起消失。

她的笑容很柔,眉宇间带着一抹轻愁。

她没有工作,专职在家里打理,陈伯伯很有钱,开了家公司,飞明又帅又活泼,这个家,是远近闻名的美满家庭。

她对我很好,总是小沄小沄地叫着,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棉花糖一样。

谁又能将她和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女人相联系在一起呢?

……

林桃枝是一个如菟丝花般柔弱的女人,无论谁对于这么一个女人,都会燃起怜惜之心。

可是,坐在她面前的芷沄,却不这么想。

看着她欲言又止,欲哭又忍的模样,她也只是一脸觉得平静。

昨晚从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陈飞明的血型也很特别,是RH,继承了他母亲的血脉。

血型,半玉,还有那封放在襁褓中的信最后的署名(枝)这些都再再地说明了一些事实。

而这些事实,早在多年前,大家都知道了,却惟独不敢让她知道,为这,她特意还打了个电话回家询问。

电话的那头,母亲沉默着,母亲的性子她很清楚,沉默,代表了承认。

她不怪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在那种情况下,只会受到伤害。

母亲父亲含辛茹苦地抚养她,疼她更盛亲生的小弟,相比起来,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更应该受到责怪吧?

“……小沄……”林桃枝哆嗦着唇,情绪有点激动。

她这次回来,是瞒着丈夫的,飞明一个多月没回家,她有种预感,他是跑了回来找芷沄。

那孩子,压抑地太久了,她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于是一回来,行礼都还没放好,她就打电话上芷沄家了。

“芷沄,她已经知道一切了。”芷沄母亲的一句话,在她的内心里掀起了大风大浪。

“桃枝阿姨怎么有空回来呀,不是移民了吗?”芷沄端起桌上的杯子,就着杯沿,轻轻地呷了一口,好香好浓的咖啡。

本来,她和这人有着很浓的血缘关系的,可是现在……

想想,便觉得好笑。

本以为抛弃了的,兜了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身边。

上天,其实一直都是站在上边看着人世间的事的,只不过苦了的,是她和飞明。

原本以为的疏离,竟是他的痛苦,泪水和心碎所铸造。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那削瘦的肩膀,如何承担得起这位母亲的罪孽?

细细抚着瓷白的杯柄,芷沄的眸低垂着。

林桃枝的脸却刷的白了。

芷沄话里的刺,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疏离是正常的,怨愤也是正常的,能这么平静地坐着对话,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娃娃,拖着她的衣角桃枝阿姨长桃枝阿姨短地叫着,带着稚气的嗲嗲的声音,是如此的娇甜。

那时候,她觉得她长得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