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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医平稳的声音再次传来,握着她的手掌一紧,暖和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到她冰凉的手掌上。她半仰着头,朝着善医淡淡的挤出个笑容,几缕青丝从发间飘落,在这场星火飞扬的炼狱中,迎风起舞,她用力的反握着这只温暖的大手,稳步的向下走。这日,除了城墙下,多了很多被烧焦了和炸飞了的秦军尸体外,结果如同第一日。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却在傍晚的时候,辰忽然急急来报,说弓箭不够。“怎么可能,我明明清点过的!”喜膳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惊讶追问,这场攻防战,在双方武器都比较贫乏的情况下,他们最重要和最具远程杀伤力的的防御武器就是的弓箭。制定战略的时候,为了确保数量,她还亲自去盘点过。辰“扑通”的一声,半膝盖跪下,咬牙切齿道:“库存的门被撬开了!里面的弓箭被折断了一大半,疑是俘虏所为!”“他妈的找死!”喜膳狠狠的吐了一句脏后,紧紧的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在屋里走了两圈,终觉得不忿,直接拿着大刀走了出去。“师姐!”裴晓蕾见状,站起来,跟着要出去。“晓蕾,你别管她!”能商上前一步,把往外走的她拉住,“让她去镇一镇也好!“可是……”裴晓蕾还想说什么。“你放心,喜膳这个人口硬心软,是不会真的把人都杀了的!”能商接着道。裴晓蕾望了望善医,暗暗的叹了一口,在椅子上重新坐下,其实那些俘虏杀不杀,她都无所谓。现在她烦恼的是,没有了弓箭,他们该怎么办?没了弓箭,他们就等于先输一半了,这还有三天,怎么撑下去?“把这个喂给那些俘虏吃!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平和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温度,一点都像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师兄。“是!”辰双手接过,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善医弯下腰,低头望着还在发愁的裴晓蕾,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云淡风轻的笑着道:“没关系,我来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嗯,我知道,你一定是想着夜袭对吧!”裴晓蕾心里不痛快,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当初若不是见那些俘虏老弱病残,而且相当合作,又思及处理尸体太过麻烦,她就不会心软留着,谁知道竟是个祸害。“夜袭是好啊,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必须得先减少敌人的数量!”“信不过我吗?”善医又是一笑,宠溺般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过这个笑容,看起来多少有点威胁的意味。“不是啦!”裴晓蕾赶紧澄清误会,见能善医腰弯得辛苦,干脆自己站起来,自投罗网的扑入善医怀里,喃喃道,“我只是希望能用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那是自然的!”善医又是一点。“而且”重点来了,裴晓蕾话音一转,双手搂住善医的腰,撒娇似的柔声道,“我真舍不得你冒险!”善医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只用手轻轻的回抱她,自从自己上次受伤以后,这些日子,她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再有什么损伤。有时候,半夜醒来,她会望着他的睡容,发呆,然后自言自语的说,“还是太瘦了!”他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而自己则是勤加调理,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好安了她的心。半晌后,他低低的道了一句:“我是男人啊!”她闻言,抬头望了望他,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情绪,喃喃的回了一句,“我知道!”后,继续藏在他温暖的怀里。“现在如果可以草船借箭就好了!”好一会儿,裴晓蕾埋头在他怀里闷声道。“草船借箭?什么草船借箭?”善医好奇的低头问。“嗯,草船借箭啊,就是……扒拉扒拉扒拉……”裴晓蕾话匣子一开,把诸葛孔明的在赤壁之战中的那招‘草船借箭’描述得绘声绘色。当然,非文科生的她,能够把这段演义记得那么清楚,也真的是多亏了吴宇森的那部年度搞笑大片。“草船借箭啊,果然是个好计谋!”善医长长的拉了一个音,然后望着窗外的黑乎乎的一片,正好看到门外不远处,几个扎成形供人练靶的稻草人,笑着淡淡道,“我们这里草船没有,草人倒是有很多!”。“是啊,草人有一大堆尼!”裴晓蕾没精打采的继续纠结道,“草人啊……草人,要是也能够借箭就好了!”不对啊,一激灵,裴晓蕾忽然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草人借箭?”她脑子一转,细细的又念了两遍,慢慢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巧笑,美目一合,一计生成,一计又起。没等善医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裴晓蕾迫不及待的拉回椅子上坐下来,耳边劈哩啪啦的又响起裴晓蕾那掩不住欢喜的轻快之声。。这一出由“草人借箭”开头,“瞒天过海”为继的晋州之战,把“无中生有”一计,运用得淋漓尽致。多年后,这场战争被列入兵书,成为众多将士必学的一场经典战例。这夜,丑时一到,上千个身套黑衣黑裤的稻草人,由着一铁链绑住,缓缓的从城墙而下。城外秦军一见,以为裴家军来夜袭了,立即敲锣打鼓,把一干秦兵都从被窝里拽出来,这半夜三更的,黑灯漆火,有人影从墙楼而下,连想也不用想,几万张弓箭,铺天盖地的就往这边射过来。第二日,裴晓蕾望着广场上一大扎一大扎,从稻草人身上拔下来的弓箭,笑开了眉。秦军今日很平和,没有如往日那样,一大早就来列队攻城,或者辱骂,劝降什么的,闹得翘着二郎腿坐在城墙上当值的辰,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若梅今早送来的馒头,觉得百无聊赖。她喵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握着长剑站得笔直的萧子夜,觉得现在更无聊了,她真不明白,小姐这不知道在那里捡了小黑脸,怎么就总是摆着一张面瘫的脸,比大少爷还不苟言笑。“喂,萧子夜!”她喊了一句。“何事?”面瘫男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小姐和二少爷今日要去牢狱!你跟着吧!”辰命令道,反正小姐也没给他什么职务,也没说他归谁管,不过既然他自懿自己是侍卫,那么暗卫队长的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