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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已白发苍苍。耗尽心血,尽忠尽责,扶植一个也许品性不行,并不可靠的君主,只因为,他是唯一的男嗣?何必呢……柳韵心低低道:“我们也是血脉。”韵致开始没反应过来,继而两眼急睁,眼珠子快瞪出来:“哪有女人做皇帝的?”柳韵心并没想过做皇帝,但仍忍不住回道:“赫查海不就是么?”“那是蛮子!”韵心反问:“准她们还觉得我们是蛮子呢?”两人此时已行至连接两条大街的背街窄巷,灰冷的天气下,前后根本没人。一道白瀑从天而降,贺月倾笑若春山落地。他追来了?柳韵心暗自揣摩,贺月倾展示了他同陈公子的关系,她却不愿合作,为防反咬,他要来灭口了。柳韵心抓紧韵致调头就跑,心迅速提向嗓子眼,冯炎现在应该在暗处吧?“二位殿下这是做什么?好像我要杀你们一般。”贺月倾纵身跃起,翻个跟头,重挡在柳氏姐妹面前。“毕竟殿下主动坦白了做的好事。”柳韵心边说边后退。“哈哈!”贺月倾笑出了声,“我就是个奉旨行事的。”根本不怕他们反咬。柳韵心瞬间明白了真正的主谋是谁。贺月倾眸中温和之色骤隐,锐利犹如鹰隼,五指并拢探来,欲劈晕柳氏姐妹。一柄冷光长剑,从韵心韵致中间刺出,袭向贺月倾掌心。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感谢在2020-09-0911:48:10~2020-09-1213:3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早坂紫1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7章是冯炎。他一剑迎上,单挑贺月倾。柳氏姐妹迅速退到冯炎身后。贺月倾收掌变作五爪,重新抓来,冯炎不得不一面接住,一面后退,柳氏姐妹随之退得更后。韵致见后巷空空,遂跑了数步。冯炎目光扫见,急道:“别退太后了!”话都还没说完,后头竟落下四五个带着麻袋的黑衣人,将柳氏姐妹打晕套袋,一气呵成,冯炎急忙回头,这群人一把石灰洒过来,冯炎抬手挥散,左右前后不能兼顾,虽然右手的剑刺中贺月倾,但左臂却挨了九皇子一抓。“有毒。”贺月倾低头看掌,冯炎剑上淬毒,“三哥哥教你们的?”冯炎才不同他聊天,转身去追黑衣人,黑衣人上墙,他也上,眼睛不受诱惑,死死盯在两个麻袋上。众人在玉京城的屋顶上穿梭、追逐,直到快要出城。前头一排人家在屋顶晒着柿子,黑衣人前行受阻,右首边的黑衣人扛着麻袋过去,左首稍稍慢些。冯炎趁机扑上,抱住左边袋子,死死不放手。整个人带着袋子往下滑,柿子似落石落雨跟着滚。黑衣人要来抢,冯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撒石灰粉,以为就他们有?黑衣人咳成一团。再挥散瞧清时,已无冯炎踪影。这边丢了一个,只能硬着头皮交差,那边冯炎将麻袋扛到安全处,解开,露出柳韵致晕乎乎的脑袋往后靠,冯炎连忙扶住她。“是你?”他自言自语。只一句,而后默然把韵致扛回家。到三皇子府,况云大惊:“呀呀这是什么情况?”“殿下回来了吗?”“没有,哪有那么快!”冯炎闻言转身就走,毫不犹疑:“你照顾好她,我再去找柳姑娘。”“你去哪找?”冯炎脚下不停:“我做了标记。”方才顺屋檐滑落时,他偷贴了一个镖附在右首袋低。镖里盛了特制的粉,有小洞,会一路漏下来。况云一听做标记就明白了,贴镖的法子是贺金倾手把手教他们的。他冲着已经跨出门外的冯炎再喊:“你左边胳膊——”冯炎这才发现自己左臂被贺月倾抓出五道长条痕迹,袖子里衣肌肤,三层全破,在渗血。九皇子下手同样狠毒。冯炎撤掉袖上破了的布条,嘴带着手,边走边包扎,冒险回原处寻标记去。一路寻出城,往东又往西,跟着再走,就是大行山的方向。镖里的粉末有限,至此断绝。冯炎打算依凭猜测,横心上大行山,不消一刻钟路程,遇上返程的贺金倾。贺金倾日出之前出发,全力赶马,抵达太行离宫时,太阳还未走到头顶的正上方。他进门拜见皇帝,皇帝在躺在铺着软白毛狐皮的藤椅上喝酒,旁一只红铜色的小炉,上头温着剩余的半壶。“朕老啦,现在喜欢喝热的,才觉得身子骨暖和。”皇帝说着,伸臂去取酒壶,一时差了半截指甲的距离,藤椅的四角被带得发出咯吱声,而另一端,铜炉擦到,嗞嗞的声音。齐奏起来,像皇帝之前无数次听到的,自己老化骨节的响声。贺金倾迅速过去拧起酒壶,为皇帝满斟一盏,口中道:“儿臣未得召唤,擅来离宫,还望父皇恕罪。”皇帝道:“不怪你,我三儿这么赶着来,肯定是有急事。”皇帝拿走贺金倾手上的酒壶,“陪朕喝一杯,边喝边聊。”贺金倾应喏,自己从旁边盘中拿了一只酒盏,皇帝给他倒酒,贺金倾垂首:“谢父皇。”“好久没和你这么喝酒了。朕不禁想起小时候,有一回陪你吃糖山楂果子,我们父子坐在台阶上,也是你一口,我一口。”贺金倾在旁着,暗道老头子可能真的老了,最近喜欢碎碎忆旧,不过老头子说的这段,的确是他为数不多的童年温馨回忆。皇帝举盏,与贺金倾相碰,而后一饮而尽。“谢父皇。”贺金倾亦仰头饮尽。皇帝道:“你要告诉朕的事,是什么?”贺金倾放下酒盏,跪地乞道:“二哥哥痛下杀手,求父皇救儿臣性命!”便将自己南征时,贺炉倾在玉阳宫殿外布置惊天雷和弓箭手的事逐一交待,说到最后声音喑哑带泣,掏出怀中证据呈递给皇帝,泪终究禁不住,滴在上面。可怜巴巴。皇帝看了看纸上的泪,正好化了“杀”字。他逐一读完,半晌,忽然站起踢翻了铜炉:“反了反了,一个一个都吃了豹子胆!”皇帝震怒无比,急传贺炉倾。贺炉倾一道就扑下来:“父、父、父皇、皇——”因为紧张结巴得更厉害,半天讲不出第三个字。皇帝怒目圆睁:“在玉阳宫前埋雷,企图炸死你弟弟,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