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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穿黑衣的人还戴著铜面具,就不那麽常见了。无怪乎一路上偶尔经过的人纷纷侧目。没错,这两人便是正要赶回师门的林凡与谢青竹。两人虽然之前在孙府武林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但两人的心情却因袭击孙府的首犯得逞且逃逸,而变得多少有些忐忑起来,还有不知道师父会怎麽想。只见两人虽骑著马,谢青竹却嘴上不断的说著话,林凡只偶尔会回应一两句。“三师兄。”只听得谢青竹嚷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林凡却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策马而行。谢青竹可怜兮兮地道:“三师兄,求求你了。那套轻功教给我有什麽关系嘛……你看,这次我差点没命也是因为轻功不好……难保不会有下一次,难道师兄你就忍心看著我年纪轻轻的英年早逝(阿呸)吗?我那没见过面的娘子可要一辈子守活寡了……呜呜……”林凡终於回头,却说道:“教授你武功的只能是师父,你可以直接跟师父说。”谢青竹心想,我要敢直接跟师父说还问你干嘛?从洛阳一直求到这里,师兄还是油盐不进,收回前言,三师兄不是一个阴沈的人,他绝对是个刻板的人!“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林凡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替你跟师父提一下吧。”“师兄你……真是好人!”谢青竹欢呼一声,一甩马鞭,便跑到前面去了。“还有半日就回到玄门宗了,到时候我要二师兄请吃酒!”雾峰山奇峰异木甚多,尤其是现时正是春天,郁郁葱葱的绿色仿佛要滴出水来,山上常年云雾弥漫,自山腰而上却是建有一座座的亭台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只觉得是清雅似仙境一般。但雾峰山虽美,却不像其他名山大川一样能够让人随便登上观览的,因为此处,正是玄门宗的所在之处,除玄门宗之人,一概不得进入。名满天下的玄门宗自创立之始已有两百年了,相传是前朝开国功臣萧离致仕後沈迷於武学而创立的,玄门宗其间几经沈浮,门生零落,但还是以匡扶武林正道自居。玄门宗师门规甚严,且决不收女徒,门下一律男子,内功修炼注重至刚则强。真正让玄门宗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的,乃是现在的宗主林霄。十多年前风云突起之时,他以未及弱冠之龄,登上了武林的顶峰,赢得了四圣的名号。一时之间,玄门宗门徒暴增数倍,达到了百多人之多,但其实那些都是林霄的徒侄们。林霄真正的入室弟子,不过只有四人而已。雾峰山山道口便是玄门宗的大门,向上行数万级石阶,便来到宁华阁,阁中宽敞华丽,是招待外人与宾客之处。山腰处则是演武阁,是各宗派师兄弟练武、切磋武艺的地方。再向上则是玄门宗众师徒居住之处,如今门徒甚多,各个宗支按师名辈分排行分居各个楼阁,名称各有不同,通常与师辈名号相对应。而宗主本人则居住在雾峰山最高处的云水阁,如今在玄门宗众人面前出现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演武阁,场中,一个男子在自行演练著所学的刀法,内力浑厚充沛,刀法变幻万千,每一击得剑风都在青石地上划出浅浅的刀痕,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长发随意的披著,面目英挺,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身材高挑,猿臂蜂腰,因为在练武只是穿了一件随意的短衫长裤,肌rou的线条如同豹子一般健美修长,充满了爆发力,浅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著光泽。一双眼睛的颜色比一般人浅,竟是琥珀一般的颜色。“二师兄!你果然已经回来了!”少年雀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听出这声音正是自己的小师弟,今日就已经从洛阳回来了。他收刀入鞘,迎上前去。山道上走著的正是返回玄门宗的林凡谢青竹两人,谢青竹一见自己的二师兄曾宣,就兴奋的喊道“二师兄!你这次一定得请我吃酒,想不到你这次剿匪拿到了朝廷的赏金还不说,‘荆楚大侠’的铭牌都有了!”曾宣笑道:“就你这个小毛头,还惦记著吃酒?还有……”他眼角扫过正准备悄然离去的林凡,眼中忽然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忿怒,“剿些个乌合之众而已,那及得上你三师兄一人空手打败魔教首座弟子的厉害呢?”林凡听得这话,还是回过头来,施了一礼说道:“师兄你弄错了,林凡最後也是让他跑脱了,根本算不上打败。”空气中忽然弥漫著某种奇异的气氛,连谢青竹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忽然紧张了起来。曾宣正对这林凡,笑道:“那……据师弟你所观,那魔教魔头的首座弟子与我玄门宗首座弟子比如何呢?”林凡摇头道:“我从未与大师兄切磋过,故不敢妄言。”曾宣接著又问:“那与我这二弟子相比呢?”这次林凡沈默不语。曾宣笑道:“我竟忘了,师弟也从未与我切磋过。那麽……”曾宣慢慢走近林凡,说道:“师弟,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便来切磋一下如何?”林凡道:“门规明令我等玄门宗弟子严禁私斗。”曾宣笑道:“切磋而已,并非私斗,师弟莫是怕了不成?”林凡正想要说话。忽然间,一声浑厚却冷漠的男声,传入演武阁每一个人耳内,声音不大,却像是狠狠撞击在脑海中。“是为师严禁凡儿与你等切磋比武的。”“师父!”三人都吃了一惊,连忙後退跪下,齐声道:“徒儿拜见师父。”抬头一看,看到本应该还在闭关的师父林霄,正站在演武阁的二楼。一袭白衣,挺拔如松,迎风而立,头发一丝不苟向上束成发髻,发间白玉簪晶莹剔透,只见那人眉目俊朗,神情冷漠高洁,看起来仙风道骨,风华雍雅。一双明目却是如不见底的潭水一般深邃莫测。他双足轻移,便整个人从阁楼上飘然而下,来到三人面前。“凡儿练的功法与你等大为迥异,宣儿你又何必在意?”师父的话像是长者安慰完备的话语,但语调却是如寒风冰雪一般冷漠,仿佛不带一丝感情。“是……弟子越矩了……”曾宣脸色发白,心中颤动。看得谢青竹都十分不忍,却不敢在这时候出言。“知道越矩了,这次就去落雪峰下反省,自己什麽时候想通了再下来。”师父语调依然是冷漠至极,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是。”曾宣回答道:“弟子自当好好反省。”“师父……”林凡听得此言,正想抬头向要些什麽。师父却看了他一眼,说道:“凡儿你现在随我回云水阁,为师有话要问你。”林凡低头回答:“是。”师父便伸手过来抓住他的手,接著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原来师父已经运起轻功,带著他若腾云驾雾一般地飞跃各个阁楼之间了。林凡定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