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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阁楼上的美娘,小声道:“姑奶奶是哪里人,我就是哪里人。”颇有几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味道。美娘微微勾起唇角,心想算他识相!但是巧妹好奇心一起来,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安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看起来比大小姐还要年长,为什么喊她姑奶奶?如果她是你奶奶辈儿的……哎呀好老啊。”谢安平嘴角隐隐发抖,很严肃地纠正巧妹:“她一点也不老,这只是辈分问题。”美娘气得咬牙瞪眼,连手中绢扇都抠烂了。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老不老的!“小安子!”美娘从阁楼下来,昂首挺胸眼睛似乎长到了额头上,“你去柴房把炭搬出来晒晒。”“是,姑奶奶。”谢安平领命便扔下巧妹,忙不迭跑进柴房里忙活去了。打发走了那只装傻充愣的,现在就剩这个情窦初开的了。美娘含笑徐徐走近巧妹,巧妹见她靠近很伶俐地福了个身,声音脆脆甜甜的:“见过大小姐。”美娘暗想她连侯府那群妖魔鬼怪都能收拾干净,还会怕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丫头片子?于是便亲昵伸手牵住巧妹,笑盈盈道:“你跟咱们铺子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客气干嘛?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jiejie便是了。”巧妹听说霍大小姐不易相处,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这会儿见她这么和气,便生出几分好感,大方答应:“诶!霍jiejie。”美娘噙笑颔首,亲热地跟巧妹拉家常,一会儿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一会儿又问做生意辛不辛苦,说着说着便问她有没有定亲。巧妹脸颊一红:“还没呢,媒婆倒是上门说过几个人,但我家觉得不合适,所以就没答应。”美娘笑问:“是你爹娘不答应还是你不答应呀?”巧妹的脸更红了,低头扯着衣角有些扭捏:“首先是二老觉得不般配,然后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美娘趁机又问:“那咱们巧妹喜欢什么样的呢?”“那个……我……”正好谢安平搬了炭出来,巧妹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美娘捏紧了扇骨,眸光暗了暗很快恢复正常,她绢扇掩面,顺着巧妹视线一指:“你瞧小安子怎么样?”巧妹点点头:“小安哥人老实又勤快,一看就很靠得住。”他鬼才老实勤快!“哎呀巧妹,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美娘打击起人来毫不留情,“小安子看起来憨厚,实际上贼心眼儿可多了!他又风流又好色,才十二三岁就逛窑子养粉-头,十五六岁便讨了七八房小妾,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弄得乌烟瘴气。不仅如此,他还有酗酒滥赌的臭毛病,吃醉了就要打女人,打完了以后就去赌坊,连裤衩都能输得干干净净!所以呀,偌大一份家业都被小安子败光了,他还被讨债的追杀,这才撞伤了脑子。也就是我看他可怜,收留他给口饭吃,不然你瞧他细皮嫩rou哪儿像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说穿了就是个落难的纨绔子弟!败家子!”巧妹吃惊捂嘴:“真的?!”“我骗你干嘛呀,我可是小安子的姑奶奶!”美娘话锋一转忽然凑到巧妹面前,笑容带上几分算计,“巧妹你喜欢小安子吧?哎呀呀太好了,让他去你家入赘当上门女婿好不好?”“不不、不了……”巧妹连连摆手,站起来匆忙告辞,“我该走了,家里的豆子还没磨呢,大小姐再见!”美娘看着巧妹慌慌忙忙的模样,忍笑喊道:“巧妹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嘛!哎呀你别走那么急,当心脚下!”美娘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妮子了,也不想想她是谁,那是千年万年的道行!谢安平把柴房里的炭全部抱出来,撒开摆在地上晒。他满脸弄得黑黢黢的,盯着一张黑脸对美娘说:“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小安子过来,我给你擦擦脸。”美娘勾勾手指,谢安平就听话地把头低下。谁知美娘哪儿是给他擦脸,而是掐住他腮边不放,狠劲儿拧。“豆腐好吃么小安子?嗯?”谢安平清晰听见她磨牙的声音,脸上再痛但不能表现出来,他说:“不好吃,没有姑奶奶做的面片好吃。”美娘刁钻问道:“不好吃你还吃,你是在怪我没有喂饱你?”谢安平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不敢。”“乱吃外面的东西,小心毒不死你。你给我记着,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跟小黑拴一块儿,饿上七天七夜。”美娘拍着谢安平脸庞恶狠狠地威胁了两句,随后推开他站起来,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袖口,一瞬间又笑着吩咐:“我看好像快下雨了,小安子你把炭搬回柴房罢。”“啊……好的。”谢安平一听都苦了脸,垂头丧气的。美娘摇着扇子婀娜袅袅地上了楼,忽然回眸莞尔一笑:“小安子,晚上记得烧水送来。”铺子关门以后,谢安平照旧在厨房烧好水送到美娘房里,把浴桶装满,然后准备好香胰子和汗巾子,这才请美娘沐浴。美娘从屏风后面出来,还是拆了发髻,只披件薄纱衣,不同的是她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美娘走到谢安平面前,凑到他胸口闻了闻,一脸嫌恶:“臭死了,一股豆腥味儿!”谢安平抬手自己闻了一番,纳闷道:“没有啊,我中午搬完炭才冲了凉的。”“那就是没冲干净呗。”美娘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举起鸡毛掸子在他身上戳了戳,“喂,把衣服脱了。”谢安平双臂环起,被吓住了:“为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叫你脱你就脱!”美娘扬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抽他,谢安平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脱我脱。”谢安平脱了衣裳只留下一条裤衩,美娘见他停住,便指着道:“这个也脱了。”谢安平双手护住裆部,扭扭捏捏:“不要了吧姑奶奶……”“不要吗?”美娘含笑斜眉,拿掸子上的羽毛隔着裤衩在他那话处来回拨弄,弄得谢安平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别过身子哀求:“别、别这样……”美娘弄得越发起劲儿,娇笑问道:“那你是脱还是不脱啊?”谢安平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褪下裤衩扔到一旁,美娘微微垂眸发现那话居然已经抬起了头。色性不改!美娘一想起从前受了这玩意儿多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