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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若没有离别,又是哪里来的相聚?”澜澈一袭银衣,平添了几分忧郁的俊美眉目更是惹得人移不开眼睛,他眸子里含着些说不明白的情绪:“真君你说是这么说,等到下次你我相聚不知道又是几百年后了。”司濯哑口无言,确实,时间对于他来说并无甚意义,经澜澈一提醒才明白,妖命有限。妖物更是寿元上逢三渡劫,粗略一算,澜澈的六百年天劫已经不远了。鱼类向来不长命,澜澈渡过三百年天劫已是不易,想来还有他带下界来那坛王母御赐百里香的功劳,这次六百年天劫怕是不好过了。澜澈不知道他想什么,还以为是默认了自己刚才的说法,情急之下竟拉住了他的手:“不如哥哥别走了,那神仙也没有什么好当的,你不也说我这里分外快活吗?你不如留下,和我结为夫妻,永生永世,岂不快哉!”司濯大惊,这妖物明明是知晓男女之事的,从前也见过他与女妖寻欢,这几十年来倒是没怎么见过了。原来竟然存了这般心思?!他脸色一变,仙家气势不怒自威,自带天罡之气,发丝衣袂无风自动,眨眼睛远去了十几丈:“放肆!你怎敢口吐狂言说出这种话。澜澈,我只当你我有缘,今日看来缘尽于此,告辞。”澜澈却不动,也未像往常般腆着脸皮道歉,立在原地眸色沉沉。司濯失望透顶,捻了多云走了不远,终究是心软他这天劫寿数,原是缘分一场,算是造化,他随意扔了件物品下去:“打扰多日,留下此物算是答谢吧。”澜澈站在潭边看那月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这才蹲下-身去将那物品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个男子玉镯,通体碧绿,价值不菲,尚有余温。此前他曾在司濯手腕间见过此物,碧绿色的镯子和白皙细滑的皮肤相映成趣,是一件司濯贴身佩戴的宝物。作者有话要说: 吓跑了。科科。第6章第6章司濯回了天庭,此去百年不表。某日天际又雷声阵阵,那位与他下棋的仙友还是没能改掉爱看热闹的性子,又撂下棋局跑去观望。这次不等他回来详细的说说八卦,司濯不知不觉已经在数那雷声。第一次天劫乃是七七之数,此为第二次,大约应该是八八之数了。等到那最后八道,雷声一声大过一声,速度也放慢了许多,肯定是天道正憋着劲儿,要给妄图逆天的妖修致命打击。劈完了最后一道,天边祥光乍现,仙友心满意足看完天雷回到石桌旁,却空余了残局,司濯已经不见了。司濯其实是在最后三道天雷时出现在濯水潭边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害怕那妖物命丧天雷之下。好歹是自己一手点化的小妖,他可不想看见那妖物去死。澜澈身上皮开rou绽,赤-裸的精壮上身鲜血淋漓,他打着坐,捻的是静心诀,这渡天劫除了道行全凭意志,要有一股逆天的意志!天道严苛,若是渡劫的妖稍露胆怯之意,怕了、惧了,必死无疑。他如今道法小成原是不惧,却小看了天道的威力,差点死于最后一道天雷之下。那一刻万念俱灰,眼看就要灰飞烟灭,却听腕间一声脆响,那碧绿的镯子四分五裂落地,天雷也打完了。金光中,澜澈浑身伤愈,道行更进一层。待他睁开眼,就模糊看见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正要从树后隐去。“司濯!”澜澈喊道,又觉得不妥,“哥哥!”仍然不妥,咬牙道,“临水真君!”司濯无奈自己被发现,面无表情地从树后走出:“何事?”近百年不见,两人目光一撞,彼此竟然都心跳如擂。司濯只当自己是被抓包以至于心情十分紧张,毕竟他曾说过缘尽于此这种话,谁料得了个神仙不该有的心软病。这妖物如今比过去更加俊美妖异,身高八尺有余,无端端地给人一种压迫感。“无事。”澜澈压着嗓音,“只是上次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错得狠了,好容易见到仙踪,想好好陪个罪。”司濯:“……”澜澈绝口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弯腰鞠了一躬,当真万分诚恳道:“仙居见谅,是澜澈不敬,是澜澈错了。”这妖怪向来骄傲得很,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被他这么当回事的认真认错,司濯面上一热,觉得自己果真小气。他以拳抵唇,咳了声道:“也罢,你才多大,我就原谅你这一回吧。”听他这么说,澜澈眉目都舒展开来,笑得风流不羁,道:“既然来了,我那妖友酿好的美酒又送来了许多,真君愿意赏光饮酒否?”司濯被他笑容一刺,只觉得心中又乱了几分。怪了怪了,他慌乱压下那怪异感觉,若无其事点头:“甚好。”再次来到那濯水潭边的竹林雅舍,一切竟然都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连那案前的笔墨都还按照他的习惯好端端的放着,就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般。只是奇怪的是,那床榻还纷乱着,像是有人在此过夜。澜澈观察他的脸色,带着歉意道:“我有时候会来小住一段时间,此处清净,适合闭关悟法,真君可不要生气。”司濯赶紧挥挥手:“这是你的地方,我怎么会生气?”澜澈道:“在我的心中,真君住过此处,喜欢此处,自然就是真君的地方了。就是这濯水潭,拱手送给真君也是甘愿。”他说这话时脸上神色分外认真,极黑的瞳仁直直的望着司濯。司濯不自然的别开脸:“哈哈,言重了。酒呢?我倒是想念那酒的味道了。”澜澈勾唇一笑,拍了拍手掌,一行小妖便端来美酒佳肴有条不紊的送了上来。司濯是真的馋这澜澈的酒,不觉多喝了两杯,竟然有点醉了。半梦半醒之间,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大手捏住了他的手,guntang的气息在耳旁吞吐:“还敢骗我。护身的法宝都送给了我,这样还不够,怕我死掉,第一时间来看我渡劫,还说不是喜欢我吗?”司濯分明想分辨两句的,可是脑子实在不清醒,身体也软绵绵的,嘴巴也不听使唤,发出的尽是些无意义的支吾。那人低笑一声,嗓音像低沉的琴,紧接着,什么湿滑的东西轻轻滑过他的耳垂,是温热的舌。司濯忽地战栗一下,从耳垂一直酥麻到了半边身体,他脸颊绯红,像是天际朱色的霞。“我,可是真的很喜欢真君啊。”那人说。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试图写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