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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风笑,好脾气一如往常,找来锤子,替她敲核桃。姹萝爱吃山核桃,倒不是因为核桃如何美味,而是因为她要保养头发,那一头闻名鬼门的五尺长发。“今年的核桃好,皮薄rou多。”敲核桃的时候刑风道,将核桃rou里每一点杂屑都仔细挑拣干净。姹萝不说话,不一会上来,从后背紧紧搂住了他腰,胸膛绵软,贴在了他臀上。隔着几层秋衣,刑风仍能感觉到她胸膛热力,那一团柔软在他身后厮磨,让他几乎立时有了反应。身下欲望立了起来,也几乎是同时,胸口好像落下了一把重锤,将他四肢百骸都要震碎。姹萝的手这时已经游走到他身下,在那上面流连:“你抱住我,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回身来抱住我。”刑风觉得诧异,回身来捉住她手,这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从地杀一路做到绝杀,今日的姹萝已经是身经百劫,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做惧怕。“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刑风弯下腰,将她手抵在胸膛。姹萝摇头,只是将手穿过他臂膀,和他紧紧贴合,靠到不能再近。在门主房里,一派小女孩姿态的月如,是如何cao控她眷养的蟒蛇,蟒蛇又是如何爬上自己身体,冰冷滑腻,和自己交合。这一幕她终生难忘却绝对不会再提起。“我说过不要问!”在刑风怀里她喃喃,隔衣衫咬住刑风皮rou,又撕又咬,坏脾气一点没有收敛。刑风无话,只得抱住她,将她头贴在自己肩膀。回卧房她还是搂住刑风腰肢,搂着他才能睡着。睡前还不忘咬牙切齿:“我什么都不怕,我不避嫌,不出一年我一定将她踩在脚底,新仇旧怨一起清算!”脾气暴燥性格刚烈,这时候的姹萝很少笑,可在刑风记忆,却是再也没法追及的甜美。※※※※※※※※※※※※第二天醒来,姹萝还是搂着刑风腰身,脸贴在他后背,手指在他后颈绕圈:“你说过你觉少,一定比我晚睡早起的。”刑风不回话。姹萝又笑,腻到他胸前,这才发觉他脸色青白,下唇两个被牙咬出的血洞,人已完全昏厥。“门主给我下了蛊虫,名字很好叫做‘色戒’,想来是要我清修。”醒来后刑风苦笑,并不打算隐瞒。姹萝顿住,五指握在他肩头,按下五个深深红痕。“从今往后我要戒色,其实这样也好,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多野蛮……”这句调笑还不曾说完,姹萝就已经起身,步子凌厉,长发在身后荡成一条决绝的弧线。“解药,给我色戒的解药。”进门后姹萝劈头就是一句,手在月如跟前展开,眼里厉光几乎能将她劈穿。月如笑,放下手间银耳羹,侧头看她:“我记得你说你和影子清白,怎么,我对他略施小戒,你就这么巴巴地赶来,这不是自己甩自己嘴巴吗?”“我这人便是这样!”姹萝眉角立起:“我的碗只能我自己摔破,我的影子只能我自己惩戒,和门主没有……”“很好你还记得我是门主。”月如接过她话,又将银耳羹捧起:“你要记得,虽然你很得听竹院欢心,可今时今日我仍是门主。”姹萝埋首,五指握拳,指甲掐人掌心:“你说过,只要我和……和夜……,你就会放过刑风……”月如又笑,张嘴吹了吹烫羹的热气:“我是放过了他,没要他性命,我没食言。”姹萝沉默,极力稳住呼吸,许久才能平静回复:“那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月如不答,继续吹她的汤羹。青石地面上这时有一条暗影滑动,一条漆黑的蟒蛇正徐徐游来,在姹萝脚底打转,试图盘上她的小腿。就是这条蟒蛇,通体漆黑,所以名字叫做夜。姹萝浑身肌rou绷直,将牙关咬了又咬,这才重复:“你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月如放下手里汤碗,上前来抚过她长发,一边叹息:“我有的时候真奇怪,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头发。”姹萝挺直脊背,由得她去摸,那一头长发就象软缎,在昏黑的屋里涌着粼光闪闪的浪。“我如果要你这把头发……”月如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姹萝已经立直,长发逆飞向后涌起,发尖扫过长桌,接着了那上面未灭的烛火。满屋顿时涌起烟浪,长发触火即燃,很快就烧成一把黑灰。养这一头长发需要十年,可毁灭却只需一瞬。姹萝就是姹萝,象蓝禾所说,从不犹豫有种决绝的智慧。“我只是说如果。”等屋里烟尘散尽月如才突然发话,过来摸她犹有余温的头发,煞有其事蹙眉:“你怎么能当真,怎么舍得?!”“你还要什么,还想怎样。”姹萝在那厢低头回她,咬着牙,一字字咬碎。月如放下了手,终于敛起笑容,缓声:“我要怎样,你其实清楚。”“你要我死,可这桩我不能答应,听竹院也不会答应。”“我不要你死。”隔许久月如才叹了声:“我不过要保住我这个位子,你也知道,失去这个位子,我的下场就是死。”这句话来自肺腑,因而难得有几分真诚。姹萝慢慢抬起了头:“那你要怎样,才能确保我不会威胁你的位子?”月如抿唇,弯腰打开抽屉,找出只纯白色的玉匣,在姹萝眼前缓缓打开。里头是只蛊虫,一只大约指甲盖大小的蛊虫。蛊虫姹萝已经见过无数,可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象一瓣柔软的花,淡淡嫣粉色,娇媚无限。“这只蛊有个很好的名字,叫做‘妾’。”月如手指拂了拂。姹萝低头不语。“世上所有雄性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贪欢,蛊王也不例外。”这句说完姹萝已经抬头,隐约明白了三分。月如继续:“如果在你身上种了这只妾,再种上蛊王,蛊王就会吞了这只妾,然后象世上所有男人一样上瘾,还想要,想要一只又一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