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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大力将她拉回来,死死按在榻上,“jiejie想要如何?”遥遥笑,舌尖扫过他略略发白的唇瓣,“赵四扬已让你打得半死不活,若圣上还将白香护得死死的,可真是,教人心里,狠狠嫉妒着。恨不得…………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她!”这番话说完,遥遥面上已带了阴狠的笑,而横逸虽身形一滞,片刻又回复过来,混不在意地笑笑说:“人交给你就是,紧着jiejie高兴。”遥遥扬起腿,绕着他的腰,横逸自然顺水推舟,一个挺身,便再次侵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那白玉雕琢成的小腿抬高了,贝壳似的脚趾抵着他光裸的背脊,沿着脊梁骨的线条,一寸一寸往下,她笑容越发甜腻,横逸的呼吸便愈发粗重。最终到了尾椎一处,她便绕着圈压下去,只听着横逸一声低吼,便粗暴凶猛地动作起来,双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腰,低下头,狂乱地咬着着她殷桃一般嫣红诱人的唇,脑中除了占有还是占有,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的强悍,是要将她吞咽入腹的占有。遥遥心中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么多年,她只懂得一种解脱的方法,那便是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旁人身上。弱rou强食,适者生存,从来天理,由不得你不信。遥遥带了人去延福宫时,已是暮色四合,睽熙宫沉浸在白昼盛大糜烂的死亡中,美到了极致。白香坐在亭子里抚琴,一曲春江花月夜,奏得哀怨婉转。四周伺候的宫娥太监都识相地退下去,只余下遥遥从慈宁宫带来的老嬷嬷老太监。遥遥站在院子里,听得频频皱眉,正欲打发了老太监去剪了她的琴弦,却听白香一面抚琴,一面笑语盈盈,“公主何不听完这一曲呢?”遥遥已步入亭中,径直拾起八角石桌上捧果子的莲花青釉碟,“碰”一声砸在那落霞式梅花断七弦琴上,茶果哗啦啦滚了白香一身,她这才抬起头来,此番也不见了笑意,通篇冷然,站起来,一袭淡薄飘渺的雪色纱衣,不行礼不跪拜,扬眉怒目,倨傲相对,为这绚烂暮色更添几分壮烈色彩。遥遥但笑,待宫娥铺了软垫子,才悠然坐在石凳上,抬头瞧着楼台殿宇之后,那渐渐黯淡了的霞光,犹如自语般说道:“人说日头将尽时,神鬼方出,阴气最重,你若此刻去了,也能找着些前辈带着你,免得黄泉路上走丢了,成了荒野孤魂,岂不可怜?”白香一抖袖子,这才屈膝行了个万福,俯首间,暗香盈袖,仪态万千,“妾谢公主慈悲。”“我有话问你。”遥遥笑道,“不过你得跪着,我不惯站在低处问话。”白香道:“妾现仍是正三品婕妤,按理,不当跪。”遥遥也不恼,朝一旁垂首而立的老婆子勾勾手,招呼道:“请婕妤娘娘跪下。”几个老嬷嬷领了旨意,一人往白香腿弯处狠踢一脚,她顺势噗通跪下,仍要挣扎,便有另两个嬷嬷,一人踩着她的腿肚子,一人压着她的肩。自是教她动弹不了分毫。遥遥适才满意,开口问道:“那事情,我根本不曾告诉过左安仁,你又从何得知?”白香抬起头来,眼底尽是灼烧的恨意,“公主所指何事?”“啊?不肯说?”遥遥托腮想了想,才勉强说,“那……先掌嘴吧,打到开口说话为止。”白香却即时开口,恨恨道:“无非是要了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何必如此拖沓。”遥遥道:“不,这怎么是拖沓。我今日也受了委屈,正无处诉,恰时便想到婕妤娘娘,这不,好不容易同圣上讨了个恩典,紧着我高兴来呢。则能怠慢了娘娘?”遥遥看见白香瞬时灰白的眼色,满意地笑着,懒懒道:“打吧。”噼里啪啦掴掌声便痛快响起来,待打到她双颊红肿,遥遥才喊停,又耐着性子再问一遍。“说吧,也少受些苦,我这么看着都觉得疼。”白香嘴角染血,视线黯然落在亭柱下,哽咽道:“驸马说的,本不是如此,但…………我凑着公主言行,才冒险一睹,原来…………当真如此。”“不错,很聪明。可惜了左安仁,死期将近。”白香道:“公主当真以为圣上要除掉左安仁是为你我?”遥遥笑:“呵…………我从不敢如此认为,你呢?”白香摇摇头,“公主都不敢,妾自然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又问,“公主会救他么?”遥遥蹙眉,面上惋惜,口中却道:“我啊…………没有那个闲心呢!”白香不语,遥遥便又叹道:“觊觎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就是女人本性。但最终伸不伸手,却决定了最后的命运。娘娘命该如此,何须不平?”闻言,白香垂首,恍惚自语:“都说天家无情,如今,倒真是见识了。”遥遥站起身来,走近了,用团扇扇柄挑起白香下颌,“本宫此来,是为告知婕妤娘娘,赵四扬已被施八十廷杖,也不知熬不熬得过今晚,娘娘与赵大人是旧识,自是不忍心教他孤身上路。”白香倒是坦然,昂首与她相对,唇边含笑,嘲讽道:“是了,公主来送妾与赵大人一并上路么?”遥遥颔首,复又摇头,“我怕他孤单,又怕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教他旧情复燃,总之,本宫现下犹豫得很,左右不是,婕妤娘娘,您聪慧多谋,给我出个两全的主意可好?”白香霎时变了脸色,直直看着遥遥,呐呐说不出话来。遥遥放了她的下颌,扔掉那柄小团扇,又往亭外走几步,背对着她,言语森冷骇人:“婕妤娘娘自己不说,那就不怪本宫帮你做主了。”便对两旁太监嬷嬷吩咐道:“捡着那碎了的碟子,划花了她的脸,闷死了,埋进后院的合欢树下。”“啊,对了。”遥遥回过头来,眼若寒星,笑如春风,“披发覆面、以糠塞口,阎王殿上也教她开不了口。”她看着白香惊恐的眼,笑容愈发甜腻,“小心着点办,别惊了归巢倦鸟。”晚霞沉寂,夜,轰然降临。腐rou没有噩梦,也没有不安与忐忑,遥遥安静等待,漫长孤寂的三天。待到横逸松懈了些,她才求了程皓然,偷偷潜入天牢,去探奄奄一息的赵四扬。天牢里阴暗可怖,薄雾似的浓稠的黑暗昏聩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湿冷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夹带着腐rou腥臭,薰得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