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书迷正在阅读:我凭本事伺候的老祖/老祖的大腿有毒、世界第一的漫画家、重生之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大叔,小心哦(H)、蝙蝠育儿百科、干爹和那些干儿子(H)、回到夫君少年时、我有千万种人设、论男神如何在古代正确上位、栩栩能生
等悉数捉拿了,一个个拷问,总能问出些线索来。”元庆帝沉吟道,“佛骨丢失,本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再大肆杀生,恐怕佛祖会降罪于国本。先等大理寺和刑部查明真凶再说!”太子应下,瞄了眼他的神色,试探着说,“父皇仁慈,儿臣受教。不过,儿臣今日听说了件趣事儿。顾将军带兵在京郊安置流民,流民们对顾将军感恩戴德,伏地山呼跪拜……臣担心,如此下去,流民们只记得辅国将军英武睿智,却忘记了父皇才是天下之主。”“放肆!”元庆帝陡然大怒,气得险些站不稳。顾湛手揽大权,又在百姓中声望颇高,皇位之下,权臣虎踞,始终是元庆帝的一块心病。偏偏他上马能打江山,下马能安社稷,元庆帝忌惮他,又要倚靠他。倘若他寻回佛骨,立下大功,岂不是更得人心?元庆帝闭目深思,许久才道,“张德玉,拟旨,这次彻查佛骨一案,由太子主理。”太子一喜,忙伏地道,“儿臣定不辱皇命!”前脚出了御书房,立刻有小太监迎上来,太子神色颇为得意,将手中的圣旨递过去,“孤处处被顾湛强压一头,这回定要狠狠搬回来一程。”“去长公主宫中一趟,问问她对佛骨丢失一案有何见解。”这位长公主颇有贤名,太子显然是把她当做了智囊团,每回遇到难题,总要去她那里求解。小太监点头哈腰应下,太子抬起衣袖,仔细嗅了嗅,“孤这身上,闻不出脂粉香吧?”太子原本在教坊司厮混,听到佛骨丢失的事儿,才匆匆赶到御书房面圣。小太监知道这位沉湎女色,忙笑着说,“殿下放心,薄荷龙脑味道烈,能把教坊司的脂粉味全盖下去,一点儿都闻不出来!”太子点点头,整了整衣冠,笑道,“那就好,回头重重赏你!”他位居东宫,看厌了端着架子的贵女,风月之地的粉头儿更能讨他欢心。谁叫野花比家花香呢。……顾湛走之后,陆茗庭惊惶不定,心不在焉地和三公主寒暄了一会儿,就坐着步撵回了茗嘉殿中。殿里的陈设摆饰无不华贵精美,玉炉里焚着一味安神香,粉彩花瓶里插着两枝盛放的桂花,甘甜醇香萦绕满殿。陆茗庭立于铜镜之前,珍果正服侍她更衣。她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惴惴不安。幸好顾湛拿到银链子便离开了,若他当场发怒,揭穿她的过去,她这半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悉数毁掉了。如今被他发现了身份,便没什么好瞒的了,只是……瞧他那恼怒的模样,仿佛错处全在她,当初他骗她瞒她,就一点儿错都没有么!?刚脱下一件碧色的外衫,小凌子便捧着一瓯黄澄澄的枇杷进了殿,笑着说,“殿下,这是皇上赏下来的枇杷。”小凌子是她的贴身宦官,今年十六,模样清秀,忠心耿耿,是她的心腹之一。今年御花园里的枇杷树硕果累累,元庆帝命宫人把果子打下来,送到各宫里去,算是尝尝鲜。青釉瓷盘里的枇杷色泽金黄、个头浑圆,陆茗庭偏头看了一眼,叫小凌子放到外间的金丝楠木宴桌上摆着。珍果一边解陆茗庭的束腰,一边笑着说,“皇上是真的宠爱殿下。”陆茗庭抿唇笑了下,神情透着一股子凄艳,说不上多欢喜。其实元庆帝是个慈父,这半年来对她有求必应,宠爱非常。可她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倘若元庆帝知道她是扬州瘦马的过往,还会这样宠爱她、看重她吗?珍果不知她的心中所想,替她解开雪白的中衣,嘴里絮絮叨叨,“自打殿下进宫,三公主便处处挤兑,嫉恨殿下分走了皇上的宠爱。今天殿下去安福殿中,她也巴巴地赶过去,我看呀,是想从殿下这里试探出些线索去皇上面前邀功!小小年纪两面三刀,心眼比马蜂窝还多!”陆茗庭叹了口气,黛眉微微蹙起,“随她去,小孩子家家,成不了大气候。”珍果忿忿道,“婢子就是心疼殿下,为了替皇上分忧,殿下一个姑娘家,整日为了朝政cao心,比东宫太子都要劳累,每日挑灯看史书通鉴、诸子百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考个状元郎呢!”陆茗庭笑着摇摇头,“我这点墨水儿,能考个状元郎?未免太高看我了。”更衣完毕,端坐在光可鉴人的铜镜前,珍果拿着象牙梳篦给她梳发。绸缎一般黑亮的长发一直垂到腰迹,镜中美人朱唇雪肤,乌发皓齿,一双美目顾盼流连,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珍果边梳发边道,“殿下,司衣局的尚宫昨日便递了帖子,说是晌午要来咱们宫里求见,为殿下量身裁制几件崭新的宫装。”宫里一向踩高拜低,陆茗庭深得圣宠,自然有人争着往她跟前凑。陆茗庭揉了揉额角,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慵懒,“来便来罢,明日宫宴刚好不知道穿什么衣裳呢。”三天后便是重阳节,元庆帝要在御花园宴请百官,请帖一早就发下去了,今日佛骨失窃,宫中鸡飞狗跳,元庆帝并没什么心情赴宴,可天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话覆水难收,宫宴只得如常召开。珍果笑着应了一声,又拿过瓶瓶罐罐,给她淡淡上了一层养颜的珍珠膏脂。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第45章苍茫的夜色笼罩偌大的京城,顾府的前庭后院灯光星点,一片静谧,唯有议事厅里烛火通明。里间,三四个仆妇捧着金盆和栉巾垂首站着,顾湛立在金盆前,正慢条斯理地净手。修长的双手骨节分明,一遍遍地打着胰子,屋中跃动的烛火映亮他的英朗眉眼,也映出眼底的冷鸷意味。岑庆立于一侧,“将军,皇上从国库里拨了两万两白银,派工部官员去河阴修筑堤坝,天黑前已经坐官船南下了。另外,皇上命太子主理佛骨失窃一案,想必是忌惮将军功高震主,怕将军再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