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她又美又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呼吸。

“差不多行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吗?”天还没亮就被叫醒的江楼月有点起床气,嘟嘟囔囔。

鹤婉恣为了缓解紧张,站在庭院里吸纳吐气,“你说得容易,你行你上啊。”

“一大早就让春桃给你细致入微地描好当下最时兴的妆容,”江楼月嘲她,“这样的重要时刻,你要让我上?那我可真上了啊。”

“月月,看破不说破,我已经很紧张了。”

只是想一想她就面皮微热,真不敢想象站在凌白面前,要对他坦白心意时,该脸红成什么样。

一炷香时间过去,鹤婉恣稍稍平定心神。

将下人们尽数谴退,拿出昨日那根白绫悬至梁上,她刚踏上凳子,身后骤然有一股微风轻送,熟悉的清幽气息挟裹而来。

凌白出现了。

这份寂静叫她紧张到全身绷紧,也不敢回头,整个人如芒在背,呼吸逐渐加重急促,能清晰听见自己一下一下躁动的心跳。

“别害怕,说出那几个字就够了。”江楼月也随着有些紧张激动,凌白果然在意鹤婉恣在意极了,无论怎么怒而遁走,该出现时分毫不晚。

“我,”鹤婉恣嗓音轻颤,握拳闭上眼准备一股脑说出来,“我对你有——”

话至关键,手臂骤然被一股大力拉扯,旋身歪倒下来,吓得她深吸口气,还来不及惊呼便结结实实撞进怀抱里,惊愕抬眼去看,正撞进凌白受伤委屈又气急败坏的眼瞳里。

“我知道。”凌白咬着牙关,恨恨道,“你不喜欢我这样阴魂不散,对我很是不满!”

但是能不能不要说,那些话说出来,都是刺入骨髓、凌迟心头的梦魇,无论过去多久,都依旧叫他酸楚彻骨。

少年清隽的面容看起来干净又脆弱,鹤婉恣什么害羞紧张全都抛开了,她只剩下心疼,反手抓住他的衣角,急切扬声道:“我说我喜欢你!”

琥珀色涌动着暗金的眸子里满是错愕,紧而是讥诮,凌白猛然靠近,托着她的腰往后退,直至将她抵至墙面,紧实宽厚的胸膛紧压过来。

他挑着眉冷峭凶狠:“喜欢?不可笑吗?”

“你当年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

呼吸的热气就喷在鹤婉恣脸上,这份强势是她始料不及的,记忆里柔弱温软的小兽好像发狂了。

当年那些话?

鹤婉恣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伸手想推开那灼热紧压的胸膛,好到绝佳的手感让她像是摸到什么烫手的东西般缩开,无措不安地举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急得要哭出来,“我喜欢你,小时候就喜欢,七年未见,我还是喜欢,一直都喜欢着,连做梦都想再见到你。”

“凌白,我对你没有讨厌,从始至终都只有喜欢。”

凌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轻柔的话语似惊雷敲在他心间,绽出喜悦的火光,身上的燥郁如冰遇暖阳,刺凌消融,只剩柔软。

鹤婉恣双眼氲着水汽,一股脑说完脸红到发烫,但也彻底放开了,抬眼对视,“我很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到底是为什么呢?

给了她人生中最绚烂的色彩,却又抽身逃离,实在是——

太残忍了。

凌白心间的盛怒消散,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过近,臂弯里的腰肢纤细,大半个身子都紧贴在一起,柔软温热的触感叫他升腾起一股异样。

在儿时也不是没抱过鹤婉恣,但那时从无旁的杂念,只有安心和眷念,七年过去,他终于等到她长大了,青涩的小果子初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好想把她牢牢占有,连一眼都舍不得给旁人瞧了去。

第33章第二个情丝结

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沉闷悠远的雷声轰隆隆翻滚,昼亮的光变得黯淡,夹杂着间或撕裂苍穹的闪电。

骤然一声惊雷,吓得怀里的人一个哆嗦,凌白眸色渐暗,手臂收拢,声音微哑低醇,“还记得那天晚上吗,躺在榻上,我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做你的夫君,到死都要陪着我。”

“你答,好。”

两人贴的太紧,鹤婉恣涨红着脸想要推开,却换来更紧的拥揽,连力都使不上,被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包裹,她脑子彻底成了浆糊,听着凌白说话,没了思考,只是下意识仰脸望着他。

“但就在隔日,我听到了你和你父亲的对话。”凌白眼里又覆上层冷霜,“你说,我讨厌那个小瘸子,他来府里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而鹤家从不养闲人,他至少也要有点价值,干脆送去叔父府上帮忙整理书籍文稿吧。”

说到最后,凌白用力掐住鹤婉恣的腰肢,将她猛地拉扯入怀,使得整个人恨不得都挂到他身上。

“你知道我听到这些时,有多难受吗?”

那种想要强烈占有却被厌恶的躁郁,让他有过很多疯狂的念头,但最终还是选择消失,她的那句话也就此萦绕在心间啃噬,虽痛苦,却也分毫都割舍不开。

鹤婉恣被凌白和墙挤压在中间,动弹不得,微张着嘴惊愕又恍然,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是听到了那段她故意说给父亲的话,所以才不告而别的。

鹤婉恣已顾不得两人此时的举止过分逾越,只泛起心疼,轻声解释道:“我是没办法才那样说的。”

“我无意间听到管家说起,父亲看你双腿残疾,将来派不上大用,在府里又总是带我戏耍,更是厌你至极,所以想要安排人直接将你带出府,带远了丢弃。”

“我当时很震惊也很害怕,我不懂父亲为什么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待一只动物般,没价值看不顺了说扔就扔,一个孩子没有依仗要么饿死要么就是过得极为凄惨。”

“所以我去找了父亲,起初我向他保证日后绝不再贪玩戏耍,只求别对你那么残忍,父亲却更为震怒,我便不敢再为你说话,转而说我讨厌你,以及后面的那番话。”

“我纯粹是因为害怕,想要为你求条生路。但不管怎么说,对不起。”鹤婉恣满心歉疚,“是我无用,不能保护你。”

凌白灼灼望着她,眸子亮的可怕,“所以,你说你喜欢我,从始至终都只有喜欢,连做梦都想见到我,都是真的?”

“嗯。”鹤婉恣羞得埋下头,细如蚊蝇的应了声,应完又极为不甘心,仰起脸想替自己争回点面子,“我,唔——”

话刚要起头,凌白便狠狠碾压上她的唇,强烈凶猛,是他确认了她的心意后无法克制的火热。

鹤婉恣被凌白整个包在怀里,显得小小一只,唇上的温热酥麻,惊得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醉人心神的俊颜,只觉得一颗心都悬在高处,飘飘悠悠没了重心,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直到凌白松开她,又定定瞧了许久,她才清醒过来,刷地脸红到耳根,勉强抬手抵在两人之间,又急又恼,“你,你孟浪!”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凌白松手,往后退开半步,眼里满是无辜,就连声音也变回了以前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