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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解释,却说得呼吸都热了起来。“哦。”于休休笑着嗔他一眼,“早点说清楚嘛。我还以为……不过,今天好热啊,脱了擦药也好。”她笑盈盈地说着,忽地一下子拉开外袍,脖子那一片刺目的白,让霍仲南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哈哈哈哈哈哈哈!”于休休大笑起来。霍仲南睁开眼,看到她外袍里面,是规规矩矩的睡衣,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香艳。于休休笑得脸都抽搐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霍仲南沉下脸。这丫头就是野,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十分考验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可是,这种青春的,阳光的,鲜活的生命形态,又极有吸引力。一次次被她捉弄。还一次次的想要靠近。有瘾。他想。“哈哈哈,被我的魅力征服了吧?看你,脸色都变了。”于休休挽起袖子,把胳膊伸过去,“来吧,擦药。”霍仲南双眼凉凉的,看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空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吓人。于休休看着他不怒而威的黑眸,凝滞片刻,慢慢地收回手,怕怕地看着他,“你生气了?”霍仲南抿着唇,不说话。“我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于休休撅了撅嘴,“行啦!我道歉。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逗,我就不逗你了。哎呀,明明就是我吃亏嘛,为什么我要道歉!真是。”房间里开的是暖光。霍仲南的脸色在这样氤氲的光线里,并没有变得柔和。他面色微凉,眉目清冷,明明俊美得像一处风景,偏偏琢磨不透,危险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于休休内心波涛翻动。他不说话,她有点紧张。她拉一下他的袖子,“哥哥,你真的在生气吗?”霍仲南很平静,不像生气。而这才是让于休休害怕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刚才可能玩过火了,那行为不像个正经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可能是招他厌了。“哼!你做得那么过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我就开个玩笑,你这样子……是要绝交吗?行,我准许你绝交十秒钟。”“……”“我数到十!到十你就给我笑。”“一!”霍仲南一秒破功。他拍了拍身边,“坐过来。”于休休瞪大眼珠子看他,不动。“哥哥这儿来。”他又拍了拍。这句话极是宠溺,像是大人在哄小孩子,于休休不争气地发现,她就吃他这一招,每次看他这么哄她,心里就忍不住美。“我不。”她小小挣扎一下。看他不吭声,又马上投降。“你还凶不凶我?”凶她?霍仲南有些好笑,“过来擦药。”“……”“不!你会吃了我的。”“……”擦个药而已啊,这么多戏?霍仲南失笑:“我是野兽吗?动不动就吃人?”“比野兽还恐惧。”野兽只吃人,你还要诛心咧。于休休很佩服自己的总结能力,点了个脑袋,又补个情节:“你不许公报私仇,故意弄疼我的伤。”“——”霍仲南轻笑一声。“你这小脑瓜,都想的什么?”想的可多了。于休休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看他笑了,马上就挪过去,没节cao地挨在他旁边,乖乖伸手。“喏,来吧!”“你啊!”霍仲南慢慢帮她擦药,“我不是生气。而是——”他顿了顿,有点老父亲的语重心长:“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孩子。你刚才那么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于休休不解:“有多危险?就算我真脱了,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吧?”霍仲南喉咙一梗,瞄她一眼,不说话。于休休莞尔,低下头去,小声道:“其实我不怕呢。哪个男人敢觊觎我,我就打断他的腿……”她做了个砍头的动作。霍仲南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于休休:“我知道呀。”霍仲南放下药,把棉签丢入垃圾桶,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对男人存有侥幸心思。有些人,你就得离远点。像冯子强那样的,你对付得了。下次要是遇到张子强,陈子强,霍子强呢……”看他老干部似的训话,于休休笑了起来。“霍子强是谁?不是霍仲南吗?那个渣老板?”“……”“放心吧,就算是你。啪!我也能一个打俩。”“……”于休休不甚在意地笑。今天,她认真想过和霍仲南的关系。她想不通他前后态度转变的关键点在哪里,突然觉得,唯一的理解就是——因为她突然的冷漠,刺激了他。男人都有个通病,得不到的最珍贵,当她天天巴着他的时候,他不以为然,当她以为他有了心爱的女人,离他远了,他又舍不得。这未必是爱。但一定是占有。于休休觉得这是一种病。好在,霍仲南病得不算太重,还可以拯救。只要给他时间,他身上这些臭毛病,她都会给他治明白了。“你怎么不说话?”于休休也歪头看他,突然感慨,“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家庭,这么多的钱,还要给你这么好看的皮囊呢……嫉妒!”于休休也是个好看的人,但仍然认为霍仲南的颜值逆天。“所以,就算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其实……也不吃亏的,对不对?!”她边笑边说,朝他挤眉弄眼。霍仲南突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头低过去,盯住她的唇,“你这是开玩笑吗?”于休休愣了愣,点头。霍仲南:“很有趣?”“嗯?”于休休看不出他的情绪,呼吸一紧,“怎么了?!不能开玩笑吗?”“逗我很有趣?”霍仲南眉目微凉,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野性的危险,声音撩人。于休休皱皱鼻子,摇头,又点头,“有趣。”“然后?撩完就算了?”“那你不是已经撩回来了吗。”她心脏跳得这么快,她呼吸这么艰难,不都是拜他所赐吗?他还想怎样呢?“不够!”霍仲南微微沉眸,冷冷看着她。于休休在他的目光里,有些不安地低头,发现刚刚擦药弄乱的衣服,扣子开了,堪堪披个外套,纤细的锁骨露了出来,在黑发的遮掩中若隐若现,像黑色的缎子铺在白瓷上面,美而妖。她连乱整理衣服,双颊通红。霍仲南就那么看着她,“怕了?”“谁说的?”于休休做个鬼脸,外套像扇风一样开合,“你不会是生活在旧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