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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向飞鱼卫打探消息的了。沈彤把话说到这里了,就如同把他赶进了死胡同,他说什么也不行,想要退出去,沈彤就在胡同口站着,他出不去了。“沈姑娘,你要如何?”虾头站起身来,右手不由自主地攥住刀柄。芳菲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握住拳头。沈彤把装着干粮的袋子扔给芳菲:“烤一烤,别烤糊了。”芳菲的小心脏立时就放了下来,瞧瞧,小姐都没当回事,小姐不怕的事,她也不怕。芳菲专心致志地烤着干粮,如果有地瓜就好了,烤地瓜最好吃了。想到这里,芳菲咽咽口水。虾头依然站着,目光狠狠看着沈彤。沈彤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你问我吗?不是我在问你吗?”是啊,她是在问他,她问他为何还不走,为何还不回到主子身边去。“我本来也是要回京城的,刚好一起回来。”虾头说道。“哦,我知道了,担心被杨锦程查到,可是只凭你一个人,根本无力逃出来,所以你就和他们一起逃出生天。我说得可对否?”温暖明亮的火光中,小姑娘笑容明媚,就像是下在谈论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她说的是告密,是诈死,是逃亡,是欺骗!虾头脸色微变,他朝着沈彤走近一步:“沈姑娘,我们无怨无仇......”“所以,我没有拆穿你,我只是问你为何还不走?懂了吗?我想让你走,因为我不信任你,你不能留在我身边,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第六十四章遁走(三更求订阅)一个馒头烧好,芳菲递了过来,沈彤撕下烧得香喷喷的脆皮,咯吱咯吱地嚼。虾头心中一凛,沈彤说她会忍不住杀了他!她说他会杀了他!“如果我不走,你就要杀我?”虾头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松,轻松到就连飞鱼卫也要为之瞠目。“是啊,我不信任的人,我不会留在身边,除非把他变成死人,我做得到,你要不要试试?”沈彤扬起脸来,望着他。“你要杀我?”虾头再问一遍,他还是有些不能置信。直到这个时候,虾头才想起一件事来。除了沈彤从王双喜身上夺刀的那一次,他并没有见过沈彤的武功。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路友和阿治。但是他们又说过什么呢,没有。他们说沈彤把燃烧着的柴火仍到孙成的脸上,路友趁机杀死了孙成。对,仅此而已。沈彤的武功,他没有见过。沈彤,一个八岁的小孩。“你能杀我?”虾头再问。这个“我”字刚刚出口,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已经抵到了他的腰上。他低头看去,那是沈彤手里的馒头。虾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是馒头啊,只是馒头啊,不是刀剑不是匕首,只是一个馒头。“你这是偷袭。”他说。沈彤与他面对面站着,她的手里还拿着馒头,馒头就在是虾头的腰上:“偷袭也是杀人,我就是杀你而已。”她的武功是高是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杀人,这就够了。如果此刻她手里拿着的不是馒头,而是一把匕首,那么虾头已经是个死人了。虾头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可是也只念了一声而已,就看到芳菲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虾头闭闭眼睛,他终于知道那句话怎么说了,看到杀人就递刀子,说的就是这个死丫头吧。“小姐,不用砍树枝了,刀子还给你。”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虾头气得想抽她。可是他的身子动弹不了,真的动不了,他心里明白,不是他不能动,而是他已经没有了动的勇气。沈彤接过匕首,插在那个馒头上,像啃骨头似的啃着馒头。虾头依然站着没有动,沈彤把一个馒头啃完,对虾头道:“好了,趁着我还没想真的杀你,你快走吧,他们四个那里,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圆谎?”圆谎?这叫什么事啊?虾头想骂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我是去京城,说不定在京城还能遇到他们,你就说我想起来亲戚有个女儿嫁到京城了,担心她有事,所以我先走一步了。”所以说啊,细作就是细作,瞎话张口就来,眉头都不动一下。虾头跑得很快,当他的腿终于可以动了的时候,他立刻就溜之大吉。“小姐,虾头是坏人吗?”芳菲问道。沈彤笑了,小孩子真是有趣,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啊。“他是个细作。”她说道。“细作是什么?”芳菲不明白。沈彤皱皱眉,她要不要告诉芳菲呢,告诉吧。“比如你向莫敢打听消息的时候,你就是细作,只不过虾头和你不一样,他做的就是细作的工作,就像你是丫鬟一样。”芳菲似懂非懂,原来她也当过细作啊......她都不知道。“我是小姐的细作,虾头是谁的呢?”消化了好一会儿,芳菲终于想明白了,于是她又有了问题。“他啊,我也不知道,他也不会说的。”沈彤说道。虾头是去京城,他的身份其实已经暴露了,而且他还做过飞鱼卫,京城里有很多人见过他,对于细作而言,这样做太冒险了。除非京城里有值得他去做的事,那件事非他不可。直到虾头走后的第二天,芳菲才感觉到不对劲,好像又回到从前了,只有小姐和她两个人。前些日子多热闹啊。所以每当停下来休息时,她都会把马喂得饱饱的,她想快点到京城,她想快点和阿治他们汇合。可惜虾头是细作,如果他不是细作该有多好。沈彤盘膝而坐,离京城越近,危险也就越大,但是这也无妨,她还活着,母亲也还活着,沈家至少还有两个活人。......几天后,她们看到了远处的京城。有人,有马,有车。那些人麻衣孝服,神情肃穆。“老爷爷,这是有人出殡吗?”沈彤问道。路边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已经有官兵过来轰人了。“那是秦王府的人来接世子灵柩回西北下葬。”老者说道。“啊?秦王世子啊,怎么接他的人这么少,还不如寻常大户出殡。”是啊,人也太少了一些,除去那些官兵,穿孝衣的也只有几十人,而且......要么佝腰弓身,像是惯常侍候人的;要么文弱颓唐,像是劳累过度的书生。“小孩子懂什么,别看来的人少,可这些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