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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又分为九野。中央钧天为角宿、亢宿、氐宿;东方苍天为房宿、心宿、尾宿……”雎安说着就拿起一支笔,蘸了墨水在面前铺开的白纸上描画,二十八星宿一一在眼前展现,横平竖直分毫不差。要不是他全程目光落在别处,根本没法看出他是个盲人。他的声音温润低沉,听起来十分舒适,即熙一边听他说的一边看书,时不时再看看他画的草图。“……所以说,太阳行至大火中,交什么节气?”雎安问道。即熙一个激灵,拔出插进头发里的笔:“交……交……芒种?不对不对,大火是秋季,是……霜降!”“对了。”雎安顿了顿,笑着说:“中说‘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这所指的具体日期为何?”“……我……我不行了。”即熙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大考就非得考这些吗?这些学不好,也未必就不能当个好星君啊。”雎安闻言低声笑起来,他放下笔说道:“师母,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即熙心里咯噔一下,她隐约想起来那日醉酒时,雎安问她到底是谁。难不成雎安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略一思忖,决定先发制人:“你说的那人,可是失踪的贪狼星君?”“您知道她?”“嗨,思薇也说我像她。”即熙自然地扯起谎来,接着说道:“但是我听说她这个人任性妄为心术不正,当年在星卿宫就是个异类。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子吗?”她都把自己骂到这个地步了,总该洗脱嫌疑了吧?雎安微微蹙眉,继而笑着温言道:“您也知道她是贪狼星君,贪狼星君主变革,天生与平庸世俗相斥,若非如此如何变革?与众不同,并非邪恶。”可她到死也没做出什么变革,实在是辜负这个星命的责任。即熙漫不经心地翻著书说道:“可她任性妄为,招呼也不打一声儿就失踪这么多年。若是她这些年在外面为非作歹,有辱师门,你还能容得了她吗?”“当年是我把她带回星卿宫,我是她的掌门师兄。她的错便是我的错,我会和她一起承担。”“可若世人都容她不得呢?”雎安将画满了草图的宣纸拿下来,两指一夹干净利落地折好,淡淡地笑起来。“我也是世人的一部分吗?”“自然是。”“那只要我容她,怎会有世人都容她不得。”即熙张张嘴,却又不知能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就是因为你脾气太好,这也容得那也容得,别人才欺负你。以后你别这样了,有我给你撑腰!”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大,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多谢师母,师母果然善良又疼人。”雎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但并不反驳什么。即熙尴尬地笑笑,说道:“我喝醉了瞎说的……你也不必真的这么夸我。”雎安笑而不语,他看起来和刚刚说着“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的雎安有着微妙的不同。即熙看着雎安,突然想起织晴她们描述中,遥远不可捉摸的雎安。雎安比以前,好像冷了一点。在他身上有种难以言明的气质,他的言语和眼睛永远亲切真诚,但由于过于礼貌而显得疏离和难懂。这些矛盾的因素和谐地存在于他的身上,就像是春日之雪,说不清是温暖还是寒凉。即熙几乎能确信,雎安现在并不反驳也不拒绝她的好意,那只是礼貌而已,他若有难并不会向她求救。她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贺忆城苏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混乱漫长的大梦,迷迷糊糊闻到蔷薇花香,心想他这又是躺在哪个美人的帐里睡了。正在他恍惚时,一道冰凉抵上他的脖颈,他睁眼望去,只见面前一位美人正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美人看起来年轻稚气,肤色粉白面容姣好,抬着下巴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倔强和傲气。她穿了件白衣,上面绣了凤凰振羽的菊花纹和二十八宿星图。贺忆城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这是……星卿宫的星君?他怎么就羊入虎口了?思薇看着面前悠悠转醒的男人,威胁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男人眯着一双凤目看了她一会儿,揉揉额角道:“我认得你,一年前你追杀即熙到悬命楼底下,你是她的便宜meimei思薇。”“你说话注意点!”思薇怒道,剑在贺忆城的脖子上划出血痕。贺忆城嘶地吸了一口气,立刻举起双手人畜无害地笑起来:“好好好,大小姐,我不说话了,您说您说。您要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您的衣柜里?”他一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就有了点风流公子的轻佻气质。他环顾四周,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解释?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思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师父到底是不是即熙咒死的。”“师父?他不是你亲爹吗?你们星卿宫都叫得这么生分啊……疼疼疼你注意着你的剑!”“少说废话!”贺忆城于是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是。”思薇目光一凝:“那为什么雎安师兄催动‘问命箭’,让它诛杀害死师父的凶手,问命箭就直取即熙性命?”贺忆城的眸光闪了闪,他放下举着的双手,慢慢问道:“即熙死了?”“是我在问你!”思薇的眼睛泛起红色。贺忆城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说道:“问命箭出错了?”“问命箭绝不可能错杀无辜之人。”“哦,那就是即熙咒死你师父的呗。”贺忆城墙头草似的立刻换了说法。看见思薇又瞪起眼睛,脖子上的剑又有了贴近的倾向,他立刻补充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讨伐悬命楼的时候我在外地,紧赶慢赶差一点就能赶回去,结果刚上岛就晕倒了,关于这件事我都没来得及问即熙。”“你是她的副楼主,真能一无所知吗?”“我所知道的,就是悬命楼没有接咒杀你师父的生意。”贺忆城眨巴着一双真诚的眼睛,说道:“我晕了这么久浑身无力,跑不了。您能不能把剑从我的脖子上挪下去,这怪危险的。”思薇怀疑地看了他半天,看他真的十分虚弱,才终于收回了手里的剑。贺忆城理理衣服,确认他的宝贝短刀还在他的怀里,然后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衣柜里的被褥上,说道:“所以说,即熙死了,而且是雎安杀死的即熙?你是不是没告诉他即熙是禾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