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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就算了,找男朋友可千万得擦亮眼睛,骗钱事小,骗身骗心就得不偿失了。”钟意被他一通说教搞得心烦不已,翻了个大白眼:“你放心,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找你。”“你......!”陆渐屿手指收紧,几乎要把酒杯捏碎。“钟意,你一定会后悔的。”他甩下一句狠话,愤然离去。酒杯重重顿在托盘中,“铿”地一声脆响。看着陆渐屿怒气冲冲的背影,钟意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这人,说他丑他还急了。”牧鸿舟低低地笑起来。“你笑什么?他骂你你还笑?”“无所谓。”被说一句又不会掉块rou。这死木头。钟意没脾气了。☆、第4章“汉代和田籽料雕龙玉佩,陆先生出价一百五十万。”拍卖师的声音微微上扬,表情显露几分兴奋,手中小锤子敲下第一声:“一百五十万第一次,一百五十万第二次,一百五十万第三......”靠门的角落里又竖起一块牌子,数字五开头,后面跟着六个零。“那边的牧先生出价五百万!”拍卖师的眼神瞬间亮起来,惊喜到无以复加。一句话如投石静潭,安静的会场开始窃窃私语,人们的目光纷纷朝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望去。一张陌生面孔,眉眼如墨轮廓勾金,年轻和帅气的过分程度相当。标价五百万的竞拍牌握在他竹节般的修长五指中,全场注目,岿然不动。高级西装的臂间挽过一只细白手腕,一位曼妙佳人坐在他身旁,压低了帽檐看不清全脸,只见一道精致莹白的下颌线条,微勾的唇角同礼帽侧边的玫瑰一般鲜红娇艳。起价一百万的玉佩被出到五倍之高,拍卖师神情难掩激动,“在场各位先生女士们,是否有意愿与这位牧先生再一竞高下呢?”全场默然。小小一块玉佩,不是古代帝王之物,也非稀罕的成色,那便只是个玩意儿,图个乐子罢了。一百五十万已经是大多数人心中的上限,五百万?简直离谱。“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陆渐屿猛然回头,难以置信的目光被阻隔在钟意的宽檐帽外。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牧鸿舟眼中浮现星点笑意,她则弯了唇角,软软靠在对方身上,笑出一排雪白贝齿,放肆又娇俏。陆渐屿下颚紧绷,不甘地收回视线。“五百万第三次,成交!”一锤定音。在场内不约而同响起的掌声中,牧鸿舟的手肘被掐了一下。钟意抬起眼尾扫他:“还愣着?去拿东西啊,拿完我们走了。”牧鸿舟便起身,见她仍坐着不动,“你不去?”“自己的东西自己拿,我才不去。”钟意两条细长的腿交叠摆着,不耐地催促他:“快点,待会儿电影要开场了。”工作人员上前,毕恭毕敬地将他引至拍卖品交接后台。钟意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陆渐屿发来的消息。他质问:“你故意的?”“规则就是价高者得,你可以再加啊。”“这样让我很没面子!你如果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劳您好心,不过给对象的礼物还是女朋友亲自送比较好。”买来送给他?陆渐屿冷笑:“为了包养一个小白脸,你可真舍得下本。”钟意懒得和他费劲解释,冷冷勾唇:“我开心就好。”头顶灯光忽然暗下去,钟意抬眼看见端着盒子回来的牧鸿舟,笑容明媚起来:“挺快的嘛。”牧鸿舟的视线在她的手机的对话界面上停顿片刻,转瞬离开,淡淡应道:“嗯。”钟意察觉到陆渐屿那边投射过来的锋利视线,站起身冷冷回瞪过去,挽着牧鸿舟的手离开了。钟家千金一出手便是豪掷五百万,主办方心中大喜面色有光,殷勤备至地将二人送到停车场,奉承话一套又一套,说得牧鸿舟都不禁脑袋发晕。“好了好了,李董就送到这里吧,您的问候已经收到,我会向父亲代为转达的。”钟意坐在车里,挂着官方的笑容与李董挥手道别。车子缓缓驶出,如一尾红鲤游走在夜色长河中。车窗升上去,她瞬间露出原形,笔挺的腰肢软下来,没有骨头似地向身旁靠过去。踢掉高跟鞋,小腿抬起来,被勒出红痕的细白足尖蜷进裙摆里。钟意软软地缩在牧鸿舟怀里,像一条找到了巢xue准备进入冬眠的小蛇。牧鸿舟的腹肌硬邦邦的,枕起来很不舒服。钟意往下滑,躺在他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肚子:“玉佩呢?拿出来我瞧瞧。”打开盒子,玉佩安静地躺在黑色绒布垫上,雕龙鎏光,质地温润。钟瑶把它捏在手里,拿到拿到与牧鸿舟视线齐平的位置:“好看吗?”“好看。”“把它戴上。”“嗯?”牧鸿舟一个愣神的功夫,钟意已经撑着手坐起来,两个白玉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他低头,胸前多了一块玉佩。由一根黑金绳子吊着,龙纹图案贴着他心口的位置。钟意把玉佩塞进他的衣襟,胸口顿时一阵微凉。“戴着,不许摘下来。”钟意捏着他的喉结命令道。牧鸿舟声带紧绷,很是意外地:“给我?”“不然给陆渐屿啊?”钟意眯着眼睛笑了笑,“你的卖身契,给我仔细保管好了。”牧鸿舟看着钟意的脸,刚才她手机屏幕上那句“包养小白脸”在眼前一晃而过。牧鸿舟没说话,钟意便习惯性地当他默认了。她脸贴着他那层韧性而有力的腹肌,半是甜蜜半是尖酸地:“以后不许打那么多篮球,多抽空陪我。我不在你腹肌练给谁看啊?”对于外人强加的命令,牧鸿舟本能地反感厌恶,可钟意的霸道已成为习惯,他没了脾气,伸手把她不安分的手拽下去,转头错开她热切的视线:“知道了。”钟意冷哼一声,打了个几个呵欠,抱着他的腰睡着了。行车速度减缓,“迈越IMAX影城”几个巨大的立体字在视野中越拉越近,牧鸿舟拍拍钟意的后背:“醒醒,到了。”钟意撑着他的腿坐起来,睡眼迷蒙,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婴儿般朝他伸出双手:“脚痛,你背我。”牧鸿舟想也没想地拒绝了。钟意把脚伸出来,娇气得不行,动一下都痛得龇牙咧嘴:“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原本白玉似的一对足,那双过高过细的鞋子将她的脚尖挤得通红充血,脚后跟被磨破了皮,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落地便要撞出鲜艳果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