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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刚刚开始,也在偶尔间抬头望向他。即便是夏夜,这座城市褪去了白天的燥热,却依旧闷得让人汗流浃背。新进入欢乐谷的人已经少了,广场上拍照的人也渐渐散去。他的身边依然有一些在买冰淇淋的人,而史迪仔的周围,却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几个小朋友想去拍拍它,却被自己的父母拉住。得知那只史迪仔太皮了,很多家长都怕自己的孩子在园区里追跑打斗,发生意外。也许是他那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史迪仔看了一眼他,视线刚一对上,就生气地抬起下巴,双手也忿忿地在胸前抱起,毫不留念地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的天空。怎么看怎么有些落寞的味道。这一系列的动作配上史迪仔憨憨的外表,可爱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好笑。傅云实隐匿在头套里的嘴角扬着,趁这一波客人走了之后,挖了两勺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放在蛋筒上。隔着玩偶手套,他要使劲攥着才能握紧甜筒。笨拙地隔着厚厚的玩偶衣服走向史迪仔的背影,他一路上躲避着熊孩子们扑上来的冲动,偶尔还要敏捷的用左手拎起几个。傅云实甚至觉得,他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只有这一刻是最滑稽的。史迪仔正靠在树边,两只小小的短腿支着庞大的身体,一只小手还不停地锤着树。反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瞬间,给自己加戏。好笑地敲了敲它的脑袋,见它缓缓地转过身来,傅云实没有说话,将自己手中的冰淇淋推向眼前这个蓝蓝的小东西。隔着双重玩偶衣服的阻挡,声音会被层层地减弱。明显地感觉对面的人一愣,他的眼睛透过塑料小孔望着外面,刚想大声说些什么安慰它,却没有想到下一秒,它托起了自己的脑袋。史迪仔蓝蓝的头套被摘下,那张熟悉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他的面前。盼了一整个傍晚的人,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了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傅云实承认,在那一刻,他疯狂地心动了。原来她不是没有来,而是,她一直在他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会在那样的玩偶衣服中,但何榆明亮的笑容,还是在那一刻直击到他的心底。老三给傅云实这样的一个告白建议的时候,可实行度很高,但总归是有一些难为情。即便是再擅长在台上讲话的人,也会有惧怕告白的瞬间。怕自己会仓皇而逃,在来之前,傅云实特地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录在了一支录音笔里面。本来想着在遇见她的时候,就把手里她最喜欢的口味的冰淇淋,和那支录音笔一起塞给她。趁着广场人多又有音乐的嘈杂声,迅速扎进人群中闪走,回去换掉玩偶衣服。既避免了说不出话的尴尬,又显得出其不意。他也肯定,只要何榆听到了那样的录音,她就知道那是他。但当何榆摘下头套,头轻轻地摇着,试图甩掉被汗水粘在自己脸上的头发。发现是无用功后,又尴尬又抱歉地下意识跟他说谢谢的那一刻。傅云实似乎忘记了,口袋那只录音笔的存在。手里的冰淇淋被拿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那个节点亮起了旋转木马梦幻的灯,傅云实只觉得,自己身体那一份悸动,终于在多年的压抑后冲破到了天际。将头上的头套摘掉,他脸颊上的笑容,不再是旧人以千里之外的礼貌的。傅云实记得,以前在南华时,还没有真正认识何榆的他和朋友坐在单杠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兴许是太无聊了,他随口问自己朋友,什么是喜欢?当时那个已经心有所属的人沉思了一下,带着根本不属于他平时那冷漠的脸,应有的笑容,连眼神都偷偷地温柔下来。他说,就是在看到她笑的时候,你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那样地笑,即便你并不是一个会做那样表情的人。意识到好友没有骗自己时,傅云实的嘴角都已经快咧到耳后。他迅速地反应过来,立刻收了些笑意,装作随意地道:“再不吃,就化了。”何榆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拿着那个冰淇淋,怔了片刻,才抬起眼来。“你……”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问句,“你是在这里勤工俭学吗?”一只手夹着布朗熊大脑袋的男生一时语塞,刚刚的那份冲动非常熟悉地,又一次卡在喉咙里。算了算了,在这种浪漫的地方,就当她说的话都是屁话好了。傅云实无视掉她的煞风景,扭头又看了一眼缓慢转着的旋转木马,吸一吸浪漫的仙气儿,才开口:“我在这里等你。”大口咬下一口冰激凌,何榆坐在树旁边的台子上,抱着史迪仔的大脑袋。闷了一个多小时的人,干裂的嘴唇在碰到她最爱的朗姆酒冰激凌后,她只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等我?”被冰得眯起眼睛,她腾在空中的腿不停地晃着,“等我一起坐旋转木马么?”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何榆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肯定地点头:“嗯。”看着他依旧毛茸茸的玩偶服,她又塞了一口,从台子上跳下来,猛地凑近傅云实。她仰头看着他的脸,话语中带着朗姆酒的淡淡味道:“巧了,我也在等你。”即便吃掉了一些颜色,但她被冰激凌润过的嘴唇,在反着轻微的光。喉咙一动,傅云实垂在身侧的双手攥起又放开,放开又攥起,如此反复了几次,倏地向前倾身。没想到眼前的人主动抱住了自己,何榆的手高举着还没吃完的冰激凌,整个人都僵住在原地。性格开朗、没皮没脸又怎么样?第一次被喜欢的男孩子保住,何榆除了站得像个木头,脑袋已经宕机得再也说不出sao话。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直,傅云实环住她的手臂一顿。她在反感他吗?最近做电台时无言信箱里形形色色的投稿,从傅云实的脑袋里飞速地过了一遍。“那个……”怀里的人动了动,像是在挣扎。她果然反感这样。一股血气从颈根红到脸颊,傅云实压住心底的酸楚,迅速放开她后向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夜的昏暗,模糊了他脸上的潮红。他从口袋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