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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知道,本王那meimei,脾气凶得很,她把眼睛一瞪,本王就登时吓得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了。”“也就是静然脾气软,性子柔,能顺着她,俩人才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五弟这话,”东宫太子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轻声打断,绵中带刺道,“孤听得觉着可笑。”“她是我大庄的昭乐公主,”东宫太子面无表情,微微嘲讽道,“这宫里,随便找一个宫人太监来,对着她,都是莫敢不从、莫敢不顺。”“那不一样,”五皇子亦微微笑着柔声反驳道,“宫人太监,那是能和主子躺一张床上睡觉的情分么?”东宫太子心口一窒,眸底骤然一寒。“哦,臣弟差点忘了,”五皇子作出一副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模样来,眼底含着一抹冷然,微微笑着道,“太子殿下至今尚还未曾大婚,恐怕对这其中的差别,感悟不深……说起来,翻过年,您也要二十有二了,父皇都不催催的么?”东宫太子与五皇子两边你来我往、绵里藏针地几番交锋,符筠生有些受不住,小心翼翼地放慢了步子,落到了后面,与同样受不了前面僵凝窒息气氛的庄晗撞了个对脸。“你说,殿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符筠生小小声地与庄晗抱怨道,“与五皇子闹了快一个月的别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都还没有说开,两个人说话都……杠着犟起来,没一个愿意先退一步了般。”“说是与那边的感情不好了吧,但昭乐公主回宫,他又巴巴地跟到了城门口去……刚才还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毕竟都是已经成年的兄弟姐妹了,又多年未曾见过……东宫太子方才的眼神,在惯于谨守礼法的符筠生看来,未免略显失态了。“多半是因为五皇子与昭乐公主长得太相像吧,”庄晗心沉如水,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先替东宫太子含糊敷衍了过去,只淡然地反问符筠生道,“两位殿下长得那么像,难道你就不好奇,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分别么?……刚才一直盯着昭乐公主脸上瞧的,又不是只有我们殿下一个。”“是,还有你,还有那些年轻后生们,”符筠生嫌弃地瞧了前面某群人一眼,撇了撇眼,不无鄙夷道,“不过他们是瞧人家公主殿下长得好看吧……不过,太子殿下肯定不是那种人。”庄晗扯了扯嘴角,心中万千杂绪飞过,敷衍地冲符筠生笑了笑以表赞同,心中却一时都不免羡慕起他这些脑子一根筋的同僚的。但倘真要说到“脑子一根筋”,符筠生肯定会表示:你庄子期可闭嘴吧,咱们东宫里,最一根筋的是谁还用说么?有越启在,舍他其谁?哪里轮得到他符筠生。而果不其然,一行人刚到宫中惯常议军政大事的偏殿,兵部众人迎过来,里面就有越启一个。而越启也从来没有让旁人对他的固有刻板印象失望过,与东宫太子见过礼,正经话还没有说两句,一见到庄晗,先哈哈大笑,高声调侃他道:“庄子期,你猜我刚才见着谁了?”“我见着我小姑父的亲meimei了,”越启不等庄晗给他使眼色,先一步大声公布了答案,“就是原先定给你的那位公主殿下……如今人家已经嫁人了哦,你媳妇没了,哈哈哈,你媳妇没了!”庄晗面色铁青,一时直接拔剑捅死越启这个傻缺二愣子的心都有了。东宫太子缓缓地,缓缓地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朝着庄晗的方向望了过来。“你闭嘴!”庄晗当机立断,面色寒厉地呵斥越启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里没人把哑巴!……公主深闺清誉,岂容你我随意议论败坏!”越启不意庄晗突然发作,吓得肩膀一抖,再看看在场众人的脸色,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头。“小,小姑父,你,你不会真生气了吧,”越启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觑着五皇子的脸色,卑微乞求道:“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别介,我错了,诸位给我个面子,就当是刚才什么也没听到……千万,千万都别往心里去。”五皇子轻轻按住越启的脑袋,面容平静,眼底发凉,微微笑着,柔声吩咐道:“给本王找份针线来,就挂在越小将军身上……再有下次,说一个字,给他缝一针到嘴上去。”宫人不敢敷衍,恭恭敬敬地真奉了一份针线上来。五皇子亲手给挂到了越启的身上去。越启这才意识到对方不像原来一样、仅仅只是再跟他开个说说而已的玩笑了。越启被五皇子瞧得莫名心底发寒,之后的整场议事下来,都规规矩矩、安分守己,不该说的字半个都不敢多说了。偏殿的灯亮了大半夜,最后众臣告退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东宫太子从宫里出来时,已经累得身心俱乏、眼角微微发红了。裴其姝半梦半醒间在床上翻了个身,总感觉身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蓦然一睁眼,正正对上床边人的清隽疲惫的侧脸,心头霎时一惊,继而又是一懈。“你,”裴其姝呆呆地爬起来坐定,怔怔道,“你怎么来了……”“想看看你,”东宫太子微微俯身,轻轻地亲在裴其姝的嘴角,神色平静道,“就过来了。”裴其姝闭了闭眼,放纵了东宫太子的这个吻。一时也不想去问她这公主府里的防卫,于对方而言,是不是形同虚设了。只是——“裴明昱,”一吻毕,裴其姝闭着眼睛,都不敢睁眼去瞧身上人的脸色,只轻轻地开口,缓缓道,“我们……这样不行,要不还是算了吧。”东宫太子低低地笑出了声,捧起裴其姝的脸,柔声反问道:“‘算了’是什么意思?”裴其姝答不上来。“是‘分手’的意思么?”她说不出口,东宫太子干脆替她说了,从容笑着道,“我原还以为,你至少会先等等问完我北边的事再开口。”112.我不在乎“无妨,我等得起。”……“北边,”裴其姝怔了怔,犹疑道,“国师应该什么都跟你讲了吧?”“你知道那一战大庄是怎么输的、你也清楚越启死的不正常,”裴其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