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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呆呆,还真被东宫太子笃定无疑的一句“你心里是有我的”,带得心神恍惚地先默默反省起自己内心对东宫太子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了……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后面完全是“一步错、步步错”。等裴无洙从一片昏沉、醺然似醉的状态中勉强找回溃散四逃的大半神智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亲得腰软腿软、浑似一滩春水般软绵绵地趴在东宫太子身上。东宫太子外衫半解,衣襟在刚才的一片混乱中不知怎地便被人折腾得打开大敞着。东宫太子震了震了衣袖,将裴无洙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在自己的衣衫内,牢牢搂紧扣住,耳鬓厮磨、手脚交缠,只恨不得二人能就此嵌为一体、融作一团。二人中那个一发不可收拾、如星火燎原般的深吻最后还是东宫太子先行止住停下来的,他抬起头,克制住身体的意动,隐忍地吻了吻裴无洙的额头,平复着稍显急促的喘息,然后一下,又一下……纯靠这种有一下没一下的亲法,缠缠绵绵黏黏腻腻,来遏制住心底升腾汹涌的情/欲,漫等着那一阵煎熬的难耐渐渐冷却下来。裴无洙感觉自己脑子里晕晕乎乎,只剩下了一团浆糊,本就不怎么聪明理智的头脑被周围浑然蒸腾的缠绵悱恻烫得发昏发热,更是再不剩下什么了……裴无洙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更傻了,傻到几乎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任何问题的那种。裴无洙郁闷地躲开东宫太子额头上的浅吻,难受又束手无策地用头狠狠地撞了撞身前人的肩膀,憋屈道:“不是,你也太会了吧……”深夜漆黑的环境,隐秘无人的角落,视觉上的缺失、听觉上的安谧……反而更进一步地刺激到了人其他感官的敏锐度,尤其是肢体触觉。而且,裴无洙面红耳赤地心里暗暗抱怨东宫太子道:我现在可还才十五岁,放我老家那里还是个未成年呢啊!你你,你刚才那种、那种那么色气深入的亲法……对我来说,还是有一点点,太刺激了叭。完全不适合我这种纯情得连校园恋爱都没有跟人谈过的母胎单身狗啊!遭不住、遭不住……裴无洙悲愤地想,失策了,真是失策了,若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天,她当初才不会以“我要考个好大学”为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冠冕堂皇地把那一茬一茬前仆后继扑过来的烂桃花都一一拒绝遍了。好歹稍微有过一次校园时期的恋爱经验,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被人亲一下就迷得头昏眼花、几乎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裴无洙要被自己溃不成军、慌乱无措的丢人反应给怄死了。她一个深受现代文明的“平等开放”洗礼过的,这是输给了一个封建保守的古人了么?还有,这可是我留了两辈子的初吻啊!结果就,就这么……这么没了?啊?!裴无洙简直稍微一想想就悲愤欲绝,只觉得自己实在亏大了。——莫名其妙、迷迷糊糊,还什么都没思考清楚,就被身侧人连哄带骗地给拐带偏了。“在想什么呢,迢迢?”东宫太子微微低头,眼睛亮亮闪闪,心情极好地伸手扶着裴无洙的侧脸将人抬起来,眸色一下深了起来,视线定定地落在裴无洙被反复蹂/躏得艳丽发红的唇珠上,含糊地轻喃了一句什么,然后俯身便又一次吻了下来。裴无洙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劈成两半的三观又重新碎了再碎、快要碎成渣渣再也拼不回来了。这可能就是她之前撕信撕得太狠的报应吧……裴无洙在一片难以启齿的悲愤中,还抽空自百忙之中莫名其妙地突然想到了这么一遭。可是,可是!谁能给她解释一下,什么叫——“乖,给哥哥亲一下”?!啊?!“裴明昱,你还敢不敢要、点、脸了,”裴无洙偏开脸躲了两回都被人追过来没躲开,咬牙切齿地怒气冲冲道,“你,你给我先住嘴,不是,停停,停住,我有话跟你说,严肃一点,别给我来这一套……”东宫太子颇有些遗憾地抬起头来,握住裴无洙的一只手,带着轻轻抚在自己脸上,看到裴无洙疑惑扬眉时,才忍着胸膛里蒸腾的笑意,好脾气道:“你要的。”…………!!!裴无洙反应了两遍才反应过来东宫太子此举,回的是方才自己骂他的那句“要点脸”!裴无洙顿时像是触了电般赶紧甩开手,生无可恋地幽幽瞪着对方。——不行,不能总是我这么憋屈。看着东宫太子稳坐钓鱼台一般的智珠在握,再看自己这边,被人撩拨两句、亲两下就自乱阵脚,心慌意乱的,裴无洙心下暗恼,咬了咬牙,恼火地回击道:“我说……你这个人,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吧?”裴无洙在心里默默表示并不是歧视什么,只是实在被某个皮厚心黑的给弄得手足无措、气恼狠了,才只得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之策。裴无洙也不确定大庄有没有关于以上那两个字的说法、对方能不能听懂,她只是实在被东宫太子在那种,咳咳,那种时候还开口一个“哥哥”闭口一个“哥哥”的搞得十分崩溃……这算什么?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么?裴无洙被东宫太子的恶趣味折腾得生无可恋,完全无话可说。东宫太子听得微微一怔,须臾后,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微妙地凝望着裴无洙,张口欲言。裴无洙一看东宫太子那神态就知道他一定是已经理解到了那两字的个中深意。“你闭嘴!”裴无洙当机立断,垂头堵住耳朵恨恨道,“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先把王太傅在上书房叫我们背过的仁义礼智信在心里默背十遍,然后再开口说话!”“你今天简直了,怕了你了,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耍流氓。”“不是,迢迢,”东宫太子忍笑忍到肩膀耸动,看着裴无洙浑身炸毛的模样,柔声道,“开口问我的是你,不让我说话的也是你……其实,我刚才只是想说。”“你确定,”东宫太子低下头来,与裴无洙额头相抵,吐气交缠,耳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