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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应长楼被上位的女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压的几乎透不过起来,他努力稳住心里的恐慌,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当时的场景。左使听完之后,眼波流转中带着算计,嘴角的笑意更大。“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这句话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听的两人心里都没有底。然后又听到曼妙的声音从纱帐中传来,“这事为师做不了主,还得交由右使来决断。”如此看来,左使是不打算帮他们。“多谢盈盈姐。”尧白神色依旧恭敬,并没有任何不满。虽然这少年心机深沉了些,但是够聪明,够懂事。一言一行都深得人心,加之又拥有一副好相貌,叫人不喜欢也难。左使纤手撩开帘子,款款走到两人面前,垂下眼睑瞥了两人一眼,“走吧。”这一眼,让应长楼心下越发不安。反观尧白,嘴角含笑,神色轻松。这种情况,不便多问。应长楼疑惑的对着人努嘴,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若是真交由右使决断,左使又何必亲自前往。两人规规矩矩的跟在左使后面,缓慢的步调不像是去请罪,反倒有几分游春之感。走走停停,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来到右使的宫殿。明明是男子居住的地方,却被装扮的五颜六色。这些颜色的分布又毫无规律,完全就是随性而为。看的人眼花缭乱。左使人还未进去,笑声就已先到,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这一路而来,却没有铃铛声。应长楼好奇的看向左使的脚踝,又没了那种声音。不一会,出现一名弟子,讨好的对左使笑道,“盈盈姐,请!”“多谢。”左使甜甜的弯腰躬身,抬头的瞬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弟子虽是见惯了左使的媚态,还是无法控制的脸色一红,垂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左使一撩秀发,袅袅婷婷的扭着细腰迈进了右使的宫殿。应长楼和尧白紧随其后。正殿没人,他们又走到偏殿,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案桌后......刺绣。绣的正是一只凤凰。从应长楼所站的地方来看,正好对着凤凰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仿若在俯瞰天地,带着傲世九州的贵气。让人心神一震,以为见到了真正的凤凰。想不到右使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能力。整幅画针法密布,做工精致,凤凰的颜色逐一跃然纱布之上。深邃立体,又色彩清雅。只怕一流的女红也要自叹不如。“师弟,今日好兴致呢,又在绣你这破玩意。”左使自己倒了杯茶,舒适的半躺在榻上,泯了口茶说道。调笑的语气让男子停了手,抬头认真说道,“是凤凰。”“嘁,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变不了凤凰。一百五十年的修为连一条百岁蛇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左使说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不屑的喝茶。“是凤凰。”右使英俊深邃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依旧低头绣自己的刺绣。应长楼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右使稳如泰山。被左使这般挑衅,也是不争不怒。一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显然左使也看出了对方不想和她计较的态度,但是这次难道有机会压压那只山鸡的气焰,就此放弃实在可惜。“师弟,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山鸡?莫不是躲在被窝里哭吧?”左使说完兀自大笑起来,没有半点妩媚动人。“是凤凰。”右使头也不抬的说道。然后就见左使张狂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撇了撇嘴,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眼神一亮,“哟,小山鸡出来了,这嘴巴怎么破皮了,来让jiejie看看。”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措手不及。应长楼现在也明白了,他打了凤锦这事可大可小,端看左使的意思。只是,左使似乎不怎么靠谱。“盈盈师叔。”凤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哭了不少时间。他敷衍的叫了女子一声,然后委屈的坐到右使身旁,紧紧抱着对方的右臂。右使顿时不能动作,放下针线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凤锦的神色更加委屈可怜,闭着眼睛大吼,“我不是凤凰,你不要再绣什么凤凰了,我不喜欢。”说完就一把撕碎了那副刺绣。原本炯炯有神的凤凰变成了万千条断线,无力的在空中沉浮,然后落地。不止应长楼和尧白呆住,就连左使原本看好戏的身子也不自觉的端正起来。应长楼以为右使会生气,毕竟凤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右使的好脾气。“锦儿,你就是凤凰。”还是那句话,比起先前多了一份温柔。“昆仑,我不想看到你。”凤锦狠狠的推开右使,然后脸上挂着泪痕跑了出去。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会,右使才开口。“师姐,锦儿是凤凰,你莫要再在他面前提起山鸡二字。”右使蹲下身子,把碎布拼凑起来,整理好扔到一边,又拿出新的针线和纱布开始绣。看的左使更是无语。应长楼嘴角也忍不住抽搐。右使仪表堂堂,稳重内敛,却偏偏喜好这些女子的手工。虽然这人做起来,也不折损他的男子气概。但是,多少也让人心里有些微词。应长楼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变成了放松自在,心中不再像压着块石头一般难受。一旁的尧白神色不变,仍旧带着恭敬和有礼。“嘁,也就你说他是凤凰。师弟,这么多年,你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左使又放松的躺下去,继续喝茶。茶水虽已凉,却挡不住她的好心情。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奏出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刺绣的右使充耳不闻,仍旧低头摆弄针线。过了一会,那声音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终于让右使开了口。“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沉稳又平述的语气让左使身子一抖,铃铛声也跟着停止。愤愤不平的说道,“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成凤凰。”狠话一说完,茶也顾不上再喝,人已是不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铃声,跟催魂般似的。“弟子告辞。”尧白在一旁端望了许久,约摸明白这人和那只山鸡之间的关系。难怪凤锦能如此猖狂。“你们同为妖灵,自当和睦相处,若是再出事端,柳夫子不会轻饶你们。”右使说道,手里的针线不停。“谨遵右使教诲,”应长楼躬身行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件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