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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他,要么对自己的队伍足够自信,要么早就想了点儿——别的办法。”作为一个天生恶役,这场赌局能cao控的地方太多了,又是在远离地面的海洋上。樱吹雪彦吕以为自己占尽武装的优势,殊不知自己放进来两个不嫌事大的黑心愉悦犯与一群魔幻网球界的卡密,他的谋划能成真才是见了鬼。“不用在意,小丑和小千夜只负责把钱运回去。”果戈里放弃了作死的生吞苹果魔术,转而将餐刀一下下扎进果rou中,清甜的果汁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滴落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是组织经费哟,回去之后又会有大鸡腿吃啦。”原来如此,死屋之鼠与天人五衰的经费居然是依靠成员自己赚回来的,魔人费奥多尔君,要你何用?事关我未来的伙食,我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见青学的boy们被叫去樱吹雪彦吕的办公室谈话,我立刻联系上整座邮轮无处不在的青苔家族,准备听一听实况转播。感谢寒酸到办公室都是豆腐渣装修的樱吹雪先生,他明明有一个充满粉红少女心的、纤细柔弱的姓氏,实际却生活得如此糙汉,整日与青苔蚂蚁为侣,亚马逊野人精神可歌可泣。“故意输掉比赛……打假球?”听着青苔兄弟的转播,我啧啧啧摇头,怎么一点体育精神都没有,标准的少年漫反派角色,你活不过三集。在我听到樱吹雪彦吕让自己的厨师一手持鸡一手持刀威胁青学少年乖乖就范之时,我笑得在床上打滚,差点在地上摔得一怦。哇,您可真是个小天才呢,好有创意啊,您家打手是厨师?这又是哪位黑暗料理界不出世的传人啊?小当家听了都要流泪,幸平创真都要把“药王”之位拱手让人。算了,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我今晚梦里都是他们的鬼畜笑话集,会肚子痛的。我切断线路,趴在床上给太宰治发短信,控诉今晚难吃致死的晚餐。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真的很难吃啊!就比太宰先生的活力清炖系列好一点点,因为他们的菜吃不死人。——而太宰治的饭会让人降智,我现在还记得那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视频。青花鱼之神:过分!明明是超级棒的料理,安吾和织田作都说很棒,是千夜不懂得欣赏。看啊,地上这张厚厚的饼皮是什么?哦~原来是太宰治掉在地上的脸皮啊!不愧是他。我拿着掌机噼里啪啦地和太宰治打嘴仗,忽然听见网球一下下拍在球拍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大半夜的,是哪位灭世少年拿出了他的凶器?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不早了,太宰先生快去睡吧,晚安。“啊,走掉了。”太宰治放下手机,头朝下埋在枕头里,黑发散乱,整个人陷在软乎乎的被褥中。侦探社分配的宿舍,厨房里光洁如新,外卖盒随意地丢弃在垃圾篓中,看包装盒却不是三无的私人小摊,而是一家连锁店粥铺。“不知道为什么附近的外卖都少了很多,三无商贩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呢”这样的传言沸沸扬扬地流传在附近方圆八百米内,甚至还有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市民前来侦探社委托调查任务。接到委托任务的江户川乱步只看了一眼就把委托扔到躺在沙发上咸鱼的太宰治脸上,“太宰,你的任务。”太宰治拿下将他盖在脸上的那本完全**击偏的委托书,先是不太感兴趣地瞥了一眼,在看到具体内容时突然咳嗽出声,“啊咧啊咧,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不关我的事啦。”然后一脸无辜地试图把任务转移给搭档国木田独步。“既然乱步先生都说是你的委托,那就不会有错,别转移视线,太宰!”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办公的国木田独步怒吼一声,“给我好好工作,你这绷带浪费装置!”“噫——国木田君好过分!”税金小偷太宰治佯装受伤地捂住脸,但深知他尿性的侦探社众人不为所动,太宰治“切”了一声,懒懒散散地在委托书上写了几个字,随即一脸轻松地将委托单扔给国木田独步。“委托完成了,今天有新的自杀灵感,我先走了哦。”太宰治背对着众人挥挥手,趁国木田独步反应过来前瞬间拉门闪现关门一气呵成。“等等太宰!不许早退!”国木田独步捡起被太宰治气飞的眼镜,一边生气一边低头看太宰治在委托书上写了些什么。【关于外卖的秘密:是我家小朋友的功劳~太爱cao心真是令我烦恼呢,但附近的粥铺全部都添加了蟹rou粥作为新产品,此点大好评!(爱心)】“这是什么东西啊太宰这个混账!”今天的国木田君又毁掉了自己的钢笔,不必要的支出再添一笔,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聊天聊到一半突然收到“晚安”的短信,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没有睡,应该又是有了突发状况前去探查。“工作格外忙呢千夜。”太宰治单手拿着手机,手指在聊天界面滑动,一条条消息映在他鸢色的眸中。千夜给他发消息的时间通常不固定,可能是她觉得路边看到的一朵小蓝花很可爱,就会拍下来发给他,也可能是她被魔人费奥多尔今天的工作要求弄得火大,发一大段话控诉新老板的鬼畜与无耻。零零散散的琐事勾勒出她的新日常,太宰治通过一点一滴地细节参与她的世界。滑动的手指停在一段音频上,太宰治动了动手指,点击播放键。一段低沉的大提琴选段从播放器中淌出,弹琴的人技法生疏,磕磕绊绊的音节像排队过河的小鸭子,圆滚滚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踏过鹅卵石小溪,莫名听出一种可爱。太宰治几乎能想象出千夜弹琴的样子: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琴弓,眼帘下垂,有点紧张地盯着琴身上的琴弦。不小心拉错音节时唇会轻轻抿在一起,又不自觉地松开,唇瓣上染成一抹水色。直到练习过几遍,她才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为他录下一小段乐曲。除了大提琴的声音,收音能力极佳的手机将千夜清浅的呼吸声一并收录,戴上耳机的时候甚至恍惚间会有她趴在他肩头低声咬耳朵的错觉。是谁在教她大提琴?有人曾握着她的手带领她跟随自己的节奏,有人曾得到她惊讶赞叹的注视,有人曾在他无法插足的时间里涂抹她的世界。“魔人,费奥多尔……”低沉的声音从太宰治唇齿中泄出,无论费奥多尔的本意是想试探千夜还是试图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中逐渐干涉她的思想,都踩到了他不容触犯的底线。“她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啊。”太宰治按熄手机,黑色的屏幕照出男人冷淡的脸色,“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用,该背叛的时候,最痛的那把刀一定捅在你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