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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洪爷,就想到了我二哥。所以,才会问出洪爷是不是从小定居肃城这么荒唐的问题来。”洪武背负腰后的一只手轻轻攥起来,闻声皱眉:“我……的确是义父几年前收留在身边,关于以前的事情,有些不太记得清楚。对姑娘,也是没什么印象,想来不会是姑娘的二哥。”洪武本能是不希望做甜珠哥哥的,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又觉得,万一真是亲的呢?洪武看向跟前的这个小娘子,觉得随便多看一眼,都能够满身热血沸腾起来。他今年二十五,早到了娶妻的年纪,不过是因为没有瞧得中的女子,这才一直以洪家生意忙为借口拒绝各种亲事。话说出口来,连洪武自己都觉得否认得有些草率,不由紧闭了唇不再说话。“你是我二哥。”甜珠目光落在他搁置在腹前的左手上,二哥左手虎口处有颗黑色的痣,不可能这么巧合的,他一定就是二哥,只不过是记不清楚以前的事情罢了,甜珠一时间很是激动,泪水便湿了眼眶,“我二哥手上也有这样一颗痣。”她指着他手。洪武垂头去看,然后抬眸看向甜珠。只扫一眼,他就愣住了。洪武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好像本来觉得已经抓住了什么,却突然间又要失去般。酸涩,痛苦。“二哥。”甜珠继续哭着说,“你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记不得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想你,每天都在盼着你回家来。”洪武沉默,他有些无法适应女人在他跟前哭,只能匆匆告别:“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在下先走一步。”抱了抱手,转身就大步离开。“二哥!”甜珠紧跟了几步,却到底是没有追上去。“怎么了?这怎么走了?”夏嬷嬷见状有些懵,忙问甜珠,“你们都说了什么?”“他是我二哥。”甜珠说,“他就是我二哥。”“怎么回事啊?”夏嬷嬷自己也懵了。……洪武回去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一个人呆在书房里,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院子里的蔷薇花发呆,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刚刚隔壁夏家见到的那位小娘子。洪武是个谨慎的人,突然发生这些事情,他隐隐也有些怀疑甜珠的身份。毕竟如今世道不好,谁在谁身边放个线人监视,都是常有的事情。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疑惑,但是人心是不会有假的,洪武心里也承认,他对这个小娘子有些好感。想了想,便喊了个小厮进来,让他去查到底怎么回事。夏夫人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还非要说给他当媳妇,事情未免蹊跷了些。洪家在肃城家业不小,所谓树大招风,凡事还是谨慎些的好。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洪武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心中有太多杂念,洪武便换了身短打劲装,去了院里耍拳脚去了。而远在燕州的遥城将军府内,此刻聚集了不少英杰。沈浥坐在上位,下面将士谋臣两边分开坐,是在商议着如何斩获更多军饷的事情。秦栓跟侯勇等兄弟以前都是肃城人,侯勇是洪门镖局的镖头,后来因为被当地蛇头欺压,所以兄弟几个才被迫离开的洪家,再后来便是落草为寇,蹲山为匪。后来也探得新东家重振了洪家家业,本来是想回去继续追随的,但是想着已经做了匪寇怕是回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前程,所以便没有再回肃城。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他们不再是土匪,而是燕王二王子的人,身份比起从前高出一大截,所以说话自然也就更为自信。侯勇说:“洪门现在的东家也是个热心肠乐善好施的人,洪家每逢六月十月,都会在家大摆筵席,宴请江湖豪友。属下觉得,主公可以利用这才机会亲自去一趟肃城,一来可以结识更多绿林好汉,二来,也可以请用洪家家财招兵买马。”沈浥认真听后,点点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反而问坐在旁边的魏延:“军师以为如何?”魏延说:“侯将军说的很有道理,王子不如亲自去一趟。”他说,“属下云游四海的时候,也结识过不少江湖中人,这次陪王子一道去,说不定还能够遇到曾经的朋友。”沈浥早有了造反的心思,只是之前时机一直都不成熟,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世道越来越乱,百姓活得越来越苦。这些人之所以投奔燕州,为的就是希望燕王能够一举成事,如果他们父子再做缩头乌龟,想必这些人将来总有一天会离开。沈浥想成大事,就算现在不动,做足了准备也是好的。“那过两日便动身。”沈浥说,“到时候,可以化身成富商,莫要让人起疑心。”“这件事情就由属下来安排吧。”魏延应下了事情,沈浥点点头后,挥手示意都散了。沈禄既然安排夏嬷嬷送走甜珠,自然事先也是筹谋过的。所以,王府里的人消息也送不出来。甜珠虽然走了有两天,但是沈浥却毫不知情。众人散去后,沈浥起身稳步走向台阶来,负手立在窗边,看着外面浓夜的景色。他在想,甜珠现在会在做什么呢?是陪在母亲身边说话,还是一个人呆在屋里看书……他竟然很是想她了。第六十章没有几天功夫,洪武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洪武听说甜珠曾经竟然在燕王府住过段日子,而且还是燕州知府夫人的义女,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有说话,只是负手在书房里踱步,想着为什么这个时候夏夫人会将这样的一个女人带过来说给他做妻子。洪武虽然是武夫,但是既然能够打理着整个洪门的生意,说明头脑还是聪明而且行事谨慎的。事情查到这一步,洪武是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挥退了报信的小厮后,洪武独自一人在书房呆了会儿,之后立即出门去了夏宅。夏嬷嬷看到洪武,又朝里面看了眼,才问:“洪爷怎么来了?是找甜珠吗?”夏嬷嬷瞧得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洪武这后生明显对那小娘子有意思,但是甜珠却没那个意思。说洪武是她二哥,还说得有模有样,夏嬷嬷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天洪爷走后就没有再来,夏嬷嬷本来以为这桩婚事没希望了,没想到这洪爷又过来了,夏嬷嬷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来。“不,夏夫人,我是找你的。”洪武依旧礼貌。夏嬷嬷请洪武去花厅吃茶,洪武没心思吃茶,直接问:“夏夫人,那天的那位小娘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