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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高昂着像胜利的公鸡,“没人能扛着我跑。”许婳:这哑巴也会噎人了?缓了一会儿后,许婳问:“你抓我来,到底所谓何事?”“我想请大人帮个忙。”剑奴皱眉道。“这倒是奇了怪了,你先是背叛我投靠太子,又强行留下佩儿,现在来求我帮忙,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许婳嘲讽道。“大人不会拒绝的,因为太子要杀佩儿。”剑奴说完后,手指微不可见地攥紧。许婳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剑奴,佩儿不过是个丫鬟,之前太子留下她还可以用来牵绊她,可杀了佩儿,这不是要逼着她去和太子作对吗!“我为何要信你?”“就凭大人你没有那个胆量去赌。”似乎剑奴对许婳的心思猜得透透的,每句话都说到许婳的要害处。若不是许婳有这几年官场的历练,早叫上一群小混混撕烂剑奴的嘴。“那你说,太子为何要杀佩儿,我又如何保佩儿周全?”许婳长吁一口气,才能比较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太子为人心胸狭窄,他锱铢必较,想来是想用佩儿杀鸡儆猴,让大人回去求他?”剑奴面无表情道。若不是事关佩儿,他今日是不愿意再见许婳的,更别提和她合作。剑奴提议让许婳给佩儿找个替死鬼,再悄悄送佩儿离开晋阳,却被许婳拒绝了。“天下之大,除非离开燕国,否则都不安全。”许婳眨眨眼,她突然明白了许多,“剑奴,你今日大闹了五皇子的小绾馆,而你明面上又是太子的人,且五皇子又刚好发现家中有太子的细作。这一桩桩的,未免来得太巧了吧。你说你是因为恨我才背叛我,其实不是的,因为你还愿意叫我大人,而不是……贱人。哈哈,在你背后肯定有个真正的主人,而他又对我很了解,他在幕后指使你做了这一切的事是吗?”一仆三主,用的还是连环计,在许婳身边能有如此心思的,许婳光用一个手指头便能数的过来,可她却不知道,那人为何要这样做。剑奴面色一滞,无可辩驳,却也不承认,把话题转到最开始的佩儿身上,“大……大人若不想待会回去后看到佩儿的尸首,那你不妨再猜猜太子杀了佩儿又打算怎么对付你。”听出剑奴是在讽刺她,并转移话题,许婳却没中计,“佩儿的事有你,还有那位本领通天的能人,我放心。”“你!”剑奴语噎上前一步,想到主子的交代,冷哼一声,“外头有马,待会大人自个骑回去吧,太子要杀佩儿是真,明日大人便说佩儿身染恶疾送出城去,到时候再来个金蝉脱壳便好。做完这些,大人还是多想想,怎么让太子没了威胁才好。”话毕,剑奴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许婳来到山神庙外,果然看到一匹褐色的母马,大冬天的让她骑马回去,这不是要冻死她吗。可许婳没有选择,上马后却也没回许家,今日的事,她还得给赵胥一个交代。在许婳骑马离开后,山神庙的后院,剑奴恭顺地站着,在他前面,有个修长的背影。“主子,许大人毕竟是女儿身,这一路吹着冷风回去,怕是……”说到底,剑奴和许婳还是有五年主仆情谊的,他也担心许婳会因此生病,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主子清冷的一声打断了,听着似乎在生气。“无妨,就该让寒风吹醒她的脑子,别什么婚事都敢答应。”第10章从山神庙回来后,冷风吹得许婳头有些疼。她和佩儿说了剑奴可能是姜稽的人,至于姜稽为何让剑奴除去她手下大部分人却还不知缘由,许婳问过佩儿愿不愿意离开晋阳,佩儿说不想,即使现在离开,说不定半道上就被太子的人给害了。许婳也不放心送佩儿走,人在许家,她就不信太子的人敢明目张胆地冲进许家抓人。而赵胥那因为许婳是从他的小绾馆被掳走的,连着派了三四回的人来问过,直到许婳回家说那人蠢笨被她跑了,赵胥便没有再过问,反正只要许婳没事他便也不关心许婳有没有受伤。等佩儿渐渐好了,重新振作能照顾许婳时,许婳的风寒却不见好。佩儿捧着一匣子的药品,进屋听到主子在咳嗽,放下匣子,忙进里屋,看到主子正在看折子,担忧道:“小姐您还病着,怎么就起来了。”许婳放下手中的折子,“这是大山刚送来的,说太子开始处理我剩下的死侍们,若是再不反击,我怕是见不到明年春天的太阳了。”“呸呸呸。”佩儿皱眉,她原来圆润的下巴因为剑奴的背叛,瘦出了棱角,愁容满面,“小姐可别胡说,方才姜公子那又让人送药过来了,听小厮的语气,姜公子很担心小姐的风寒。这次的事,小姐要不要和他讨个主意?”“呵,问他?那岂不是给我自己挖个坑!”许婳可没忘记自己这场风寒是拜谁所赐,且经过这次剑奴的事,许婳发现,她在姜稽那就是一张白纸,而姜稽却有许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甚至一些关乎她的生死。对许婳而言,姜稽是朋友,以前的相扶相持,在姜稽从齐国回来后,似乎在慢慢改变。许婳这病又拖了几日,待日头连着大好几天后,宫中的元崇帝也传来好转的消息。这日,元崇帝召见了许婳。眼看着就是新年,宫中的红瓦绿树上都积了不少白雪,宫人们扫去石子路上的雪,许婳撑着一把油黄色的纸伞,跟在引路太监的身后。“许大人,前头就是皇上的仁政殿了,您自个进去吧。”小太监躬着身子,笑道。“那就谢过公公了。”许婳微微点头道谢。走到仁政殿的屋檐下,又有其它太监来替许婳拿伞,和通传的。在等候召见时,仁政殿里传来悠扬的琴声。许婳一听,便皱下眉头。他怎么也来了。走进大殿,元崇帝因为还没大好,便坐在暖炕上,在他的右下手,也就是许婳的左边,姜稽正低头抚琴。许婳用余光望了眼姜稽的方向,今日他一身白裘绒衣,细长的手指如拨云鬼手,一曲绵长而婉转的曲子款款而来。“微臣参见皇上。”许婳选择忽略姜稽,在外人看来,她和姜稽的关系一般,属于没有往来的那种。“起来吧。”元崇帝年纪大了,这连着病了十几日,抽去了他脸上所有的红润,却不减眼中的精明,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来,坐朕边上,今日姜稽难得抚琴,你也来听听,他今日可是尽心给朕弹了没。”许婳坐在元崇帝指的位置上,她目视前方,没再看姜稽,一曲结束后,她听到姜稽起身行礼,刚转头,就撞上元崇帝询问的目光。姜稽是齐国质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