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美女修成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透的深邃与神秘。

这不是个可以用美亦或是漂亮来形容的男人,他比万华修仙界的大部分修士要来得粗犷些,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十分迷人的男人。

“认不出来?”在她迷惑的目光下,元还双手环胸,兴味盎然地迎接她的打量,同时也不加掩饰地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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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结丹时所吸收的庞大灵气驱走她体内杂爻的灵气,她的皮肤看起来晶莹剔透,无瑕似玉,五官没有什么改变,眉间的朱砂印痕却愈发鲜艳,明亮的眼眸里自然流淌出的懵懂夺人心魂,这与从前的她不太相同,就连声音也变得慵懒,一个音节就勾动心弦。

她似乎变得更加撩人,而与媚门刻意而修的魅惑不同,她的娇妩浑然天成,不知不觉间钻入人心。不可否认,元还被她吸引,但他神智仍旧清明,以至于这凝望更像是眼神的角逐,看谁先败下阵来。

然而谁都没避开对方的目光。回答元还的是季遥歌的手,温暖的指腹竟抚向他的脸颊,大胆而专注地捧着他的脸颊来回摩挲了一番,最后指尖钻入他缚在左眼的白绢之下,轻轻一挑。

“你是元还?”白绢松落,她的声音逸出唇瓣。

元还闭起自己的左眼,稍顷方半睁。金芒自眼帘下闪过,赤金的瞳眸带来诡谲莫测的气息,瞬间妖化了他的形容。

“果然是你。”季遥歌浅笑,纵身一扑,只道,“早就好奇你的真实模样了。”

元还被她搂住脖颈抱个正着——这么多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敢放肆到揭下他眼罩的,却是千百年来头一个,他没有把她甩开,也是奇迹。

他想,她莫不是又被那稀奇古怪的功法折腾得失了本性?但细看又不像。

季遥歌自己也奇怪,她对元还忽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好奇心,渴望触碰,渴望接近,渴望拥抱,甚至渴望更近一步的亲密。她也想,是不是被吸收的灵骨迷了心志?可她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一丝渴盼像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勾着爪挠心挠肺。

缺失幽精,她不是应该对男人无感吗?

为何会如此好奇于和他的触碰,甚至他那冰凉的肌肤入手之时,竟带起一阵战栗。

“现在看到了?你想怎样?”元还不动,任由她抱着,贴来绵软是销魂蚀骨的,但他无动于衷。

季遥歌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决定顺从内心的召唤。

“想尝尝。”她忽然偏头,发丝拂过他脸颊,垂落他肩头。

元还眼眸终于微微眯起,金黑双瞳里的平静起了道裂纹。柔软的唇毫无预警地贴到他唇间,伴随着那一声呓语,简直钻心的蛊惑。火红的厚实斗篷沉闷落地,她底下穿得是鳞甲与素裙,小女孩似的身体好似长开了,丰润贴紧男人坚厚的胸膛,恰如绕指柔情。

她的吻生涩,只在他唇瓣舔舐轻咬,一直没有更进一步,叫人满心急切却偏不如意,不过季遥歌本人却很愉快,慢慢地,像品尝香茗佳酿,小口啄着,也不管对面那人越见幽沉的眼。

元还被挑拨得有点冒火。

男欢/女爱有时就是场剑拔弩张的比斗,而这场原本势均力敌的对峙,却因为她突然的主动而让他落入下风,于是他在她意犹未尽地要结束这个浅吻时,忽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扳回这一局。在灵海中受灵气浸养多日的身体早已因为恢复原貌而高出她许多,他不得不俯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季遥歌倏尔睁大眼,被他发狠的力道吻得不断往后折腰,腰间却箍着金铁似的手臂,让她柔软得像一段柳枝,刚柔并济,恰到好处,让这分欢愉上升,肌肤浮起淡淡红晕,她喜欢这感觉。

良久,元还放过她,鼻尖擦着她的鼻尖,气息温吐:“你还清醒吗?”

男人和女人到了这一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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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修仙界不像凡间,在这里凭实力说话,男女之间并没有源自性别上的尊卑之分,只有实力差距带来的地位高低,而这样的鱼水之欢不存在谁向谁臣服,更多的,只是水到渠成的愉悦。

季遥歌比任何一个时间都要清醒,以至于她能清晰地感受身体的变化。

“我喜欢。”她点头。

喜欢什么,她没说。

元还不再劝她,只将她一把抱起,迈向内室。

“希望你能喜欢到最后。”他嗓音飘浮,每个字都带着妖惑。清心寡欲了多少年,动情却只得一刻,没什么道理可言,他和她一样,只遵从本能的趋使。

幔帐翻纷,楼阙深处人影交缠,衣裳被从内室一件件抛出,抛得远远的,砰地一声,玉管砸在地上,塞子被震开,可怜的蠹虫浑浑噩噩地醒来,暗暗咒骂了几句,振翅飞到金簪之外,和任仲平一起守法阵去了。

三层楼阙只剩下细碎的声音,像笑,又像呻/吟。

“别闹。”她扒开幔帐,想溜,光洁的背趴在床沿,长发倒垂至地,是欲拒还迎的逗弄,被人卷着腰一把抱回。

“你逃什么?”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不见清冷肃然,像撕开面具的邪恶,重重压来。

满室缱绻,一晌贪欢,怎管人间日落月升?

正文灵根

64灵根

季遥歌睡着了。

自修行以来,夜晚都在打座修炼中度过,她不记得上次睡着是在什么时候,也不记得睡着的滋味。

墙角燃着盘兜末,香气缭绕,熏着满地散落的衣裳。幔帐微掀,男人的腿斜挂床畔,上面枕着女人长发披散的头。元还未眠,松拢着一件雪青的单衣,歪倚在床头,随意卷了簇季遥歌的长发绕在指间把玩,目光懒散地在她身上游走。季遥歌眨眼醒来时,正瞧见金墨双瞳里带着邪性的光,她像做了个荒唐的梦,梦里做了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

肆无忌惮的惑乱,任性妄为的撩拨,沉溺在欢海浮沉间。

她把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勾引到床上,做了她在赤秀宫两百年都没尝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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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实,不是梦。

“我睡了多久?”她坐起,盖在身上的男人长袍滑落到腰间,只剩长发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