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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只能没为官奴,当然,探春要是好好打扮打扮,还是能在官妓行列里占个中游的,不过赵姨娘和周姨娘均已年老色衰,估计当老鸨都不会有馆子要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多送出去几个人总是好的,犯人多了代表麻烦也多,拿着相同的俸禄,当然是要管的人越少越划算。本来很有兴致痛打落水狗的贾赦在见过史太君和李纨这两个截然相反类型的“慈母”之后忽然意兴阑珊的不想再折腾了,但是发下豪言壮语要“去娘家省亲”的太上皇并不想太早回去被儿子嘲笑,于是拽着苦着一张脸恳求太上皇尽早起驾回宫的裘世安就去逛京城大街了。但是街上没有贾赦想象中的繁华热闹——大过节的,谁不回家在外面晃悠——穷极无聊硬是徒步踩完三条街的贾赦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上轿子:“蓉儿,领路,去你家。”到了仍旧没有搬家的东府——对面就是已经被贴了封条的大观园和身为太上皇出身之地,已经荣升为荣安宫的前西府——贾珍不知道贾赦大驾光临,正在家里摆戏酒。贾赦恶趣味顿起,不让人喝道开路,抓着贾蓉,悄悄的走了进去,准备来一个突然袭击。贾珍这边唱的是,,更有,等戏文,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甚至于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喊叫之声远闻巷外。贾赦才过了二门就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感叹道:“这小子忒会作耍,旁人家里断不能有这样热闹的戏。”一面问贾蓉道:“都请了谁?”贾珍家里也是从来不理初二回门守则的,该因两代奶奶都是继室,家中也萧条,故而贾珍和贾蓉都没有配媳妇回娘家的概念,每年初二都仗着没人来拜访做客,关起门来可着性子作耍。贾蓉苦着脸道:“小的今日入宫轮值,哪里知道家中宴请的事情?”贾蔷则道:“往年初二不过是两府自己热闹,想必如今也只有自家乐呵罢了。”尤其是现在贾珍可是白身了,他就是想请客,也得考虑有没有人想来。贾赦摇摇头,点着贾蓉的额头恨道:“也不知道把你爷爷请回来舒坦几天,白养了你。”贾蓉的脸更苦了:“您可饶了小的吧,我爷爷那脾气您还不知道,谁敢扰了他的修行,劈头就是一顿板子,我爹都扛不住的,我哪里还敢去扰了他老人家的兴致?”贾敬酷爱修道,一心指望早日得道成仙,后来贾赦当了太上皇,就把他的玄真观捧为国观,宁珊冲着贾赦的面子又加封了一个“元妙真君”的尊号,玄真观当即成了全国香火最鼎盛的地方,每日都有数不清的道士前来拜山,贾敬跟其中几个看上去像是有真才实学的聊得投机,一门心思琢磨炼丹,越发急于跳出三界外了。贾赦想了想,歪头道:“前阵子不是听说他吃错了丹药重病一场?惜春还出宫去照看来着,现在好了?”贾蓉点头道:“皇上派了太医日夜看护,已经好彻底了。那几个胡乱炼药害人的假道士也给锁了,不过爷爷又迷上了别的教派,仍旧不肯放弃炼丹。我爹去接了好几次,连面儿都没露就给打发了。”贾赦忧心忡忡的表示:“可别再出事儿啊,敬大哥年纪比我还大着好些呢,不说好生颐养天年,还瞎折腾什么?整日里烟熏火燎的,好人也能憋出病来。”贾蓉道:“要不您老人家派人去接?爷爷肯定不会驳了您的面子的。”贾赦就随口道:“行,就派你去。”贾蓉俊脸垮的活似一个大年夜里死了相公的小寡妇,抽着鼻子被贾赦的侍卫拎出门去,飞身上马直扑城外。贾蔷殷勤引路,把贾赦直接领到贾珍面前,正摇头晃脑闭着眼睛听曲儿的贾珍一睁眼就见一尊大神杵在跟前,顿时傻了。贾赦觉得很开心:“哈哈,你小子忒知道怎么找乐子,有这样好戏也不说孝敬我老人家去?”贾珍急忙站起来,抓着袖子抹椅子,恭请贾赦就座:“您别寒碜人了,您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这样的小戏怎么会看在眼里?”一面赔笑,一面拼命挥手示意台上停下请安。贾赦老神在在抓起桌上的茶果就吃:“坐下坐下,原来什么样儿还什么样儿,你小子这么绷着就没意思了。”贾珍嬉皮笑脸直接一屁股坐在贾赦那铺着厚厚熊皮的圈椅前的脚踏上,捏起两只拳头,装模作样给贾赦捶腿。贾赦正好走累了,贾珍这个马屁拍的可谓恰到好处,贾赦舒服的抖着腿直叫:“往左点儿,再重点儿,诶,对了,就是那一处,好生捶着。”得到鼓励的贾珍更加卖力,拿出比孝敬亲爹更高亢的热情伺候着贾赦,被抢了工作的裘公公怒目。到了午膳时间,例行的席面之外贾珍还殷勤追加了贾赦素日喜爱的菜肴,让无需遵守“菜不过三口”宫廷用膳守则的贾赦吃的格外开怀。吃完饭菜,贾珍一刻不停的端出甜品,用完甜品立马让上果盘,都是冬日罕见的鲜果,东府有一处祖传的温泉庄子,每年冬天都能出好些旁人见不到的果子。吐完了果核,当然应该上清茶润喉漱口,喝完了茶水理所当然要吃茶点,等解决完茶点,贾珍又奉上健齿补脑的坚果,在剥了一桌子壳儿之后,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年初二,太上皇就这样幸福的撑倒在了东府。第231章贾赦省亲(下)贾赦躺在床上,哼唧着等御医过来开药健胃消食,贾蓉灰头土脸的被侍卫拎回来,趴在贾赦床边,垂头丧气道:“没得行,他老人家不肯回来。”贾赦不满:“你没说是我叫你去的?”贾蓉扑棱扑棱袍角上的雪沫子,头也不抬的模仿贾敬的口吻道:“说了,但祖父他老人家说‘你的话他用不着听’。”贾赦怒目:“你个没用的,蔷儿你去,我就不信今天‘请’不回来他了。”贾蔷躬身道:“只怕侄孙去也没用,若是方便,您老人家写一道手令,侄孙带着去也好不辱使命。”贾蓉顿时叫起来:“那为什么不给我写,叫我白跑这么一趟。”贾赦拒绝道:“不写,你爹把我撑得都动不了了,我还给你写手令?立马滚着去,这是口谕。”贾蔷劈手薅起贾蓉:“哥,走吧,有难同当。”贾蓉拒绝的话被衣领勒在了嗓子眼儿里,含泪再次上马。贾敬一身道袍外裹着雪狐镶边青红染金舍利皮鹤氅,大踏步走进多年不曾涉足的祖宅,一路直奔自己曾经居住过的上房。彼时,为了迎接贾赦大驾,贾珍早已命尤氏将上房装点的金碧辉煌——袭地铺满红毡,当地放着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焚着松柏香、百合草。正面炕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