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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片刻,汹涌的烈焰如有灵性般朝两旁分开,形如拱门,一道素影,就从其中走出。孔嫀想到要见的是名动天界的少帝玹琏,忍不住好奇抬头,初时绯火氤氲,瞧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恍若踏着浩渺天光而来,直到那身影完全走到冰台边缘,孔嫀才看了清楚。一见惊鸿。孔嫀连呼吸也屏住。这位少帝生着一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即使不笑,也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然而,一旦细看,便会发现那双瞳仁深处的冷冽。他随意披着一袭霜雪似的白衣,腰间垂着紫色缯佩,额心契刻朱红法印,清雅俊秀,容颜盛极,恍若日月华辉。饶是孔雀一族以美色著称,孔嫀自幼被美人环绕,又连遭变故心如枯槁,此刻仍是情不自禁以目相随。男子就那般风姿绝俗又清冷如斯地立在冰台之上,素衣鸦发被身后火浪激得翩然飞舞,宛如极峰之巅的一片孤云,又仿若沧海尽头遥不可及的寒月,他看着丹朱师徒二人,眼中却并没有映出两人身影,一如数百年来他远远旁观那片华美升平的天界。孔嫀感到一股无形之力将自己和丹朱膝盖托起,就跟着师父立起身子,仍是不敢稍动。丹朱忙道:“启禀帝尊,属下因外出寻找继任者,懈怠了百年宗务,稍后属下会去执律殿领罚,并将百年来所获宝物,尽数贡献宗门。”孔嫀这才知晓,丹朱竟有百年之久没回过这紫上阙了。但听一道低沉悦耳如琴的嗓音:“她就是你选定之人?”上方之人未对惩罚丹朱之事置可否,而是一语道出丹朱来意。丹朱答:“正是,此女道号灵绛,秉性正直,天资颖异,十分适合修习我徵峰火属功法,今带来给帝尊过目,若帝尊同意,我就准备在明日传法大典上宣布了。”孔嫀愣了愣:“选定了什么?宣布什么?师父,你之前只说要收我为徒,并未说其他呀?”丹朱沉声:“你只管听为师的安排就好。”玹琏外放了些神念,孔嫀立即感到被一股可怖的压迫感笼罩,但很快压力便消失了,随即听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淡声道:“资质不错。”能得玹琏一句资质不错,已是极大称赞。丹朱道:“谢帝尊认可!”随即又道:“还有一事,灵绛因受jian人迫害,被迫戴上御奴链受制于人,以我的法力无法将其取下,恳请帝尊为灵绛取下此物,丹朱感激不尽。”玹琏眸光掠过少女纤细的颈项,摊开的手心有光华萦绕,御奴链转眼就从孔嫀脖间飞至玹琏掌中。孔嫀右手抚上颈项,果然光洁无物,惊喜地看向丹朱:“师父,真的取下来了。”丹朱颔首:“还不感谢帝尊。”孔嫀忙道:“灵绛谢过帝尊。”玹琏轻轻点头,并未多做停留,转身而去,顷刻间已穿过烈焰屏障,消失在二人面前。孔嫀望着那道绝尘而去的背影,缓缓合拢的火阵之墙,空无人影的冰台,脑中有奇异的错觉,混沌不清的光影碎片如茫茫大雪,纷至沓来,仿佛她曾经目送过同一个背影,渐行渐远,永不回头。孔嫀胸中绞痛不止,几乎要立不起身。丹朱看看孔嫀,又看向玹琏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过了好一阵,孔嫀才压下心中异样,她想起方才的失态,,唯恐丹朱责骂,立刻朝对方看去。丹朱似见惯女子对着玹琏神思不属,对孔嫀的反应不以为然:“头回见到帝尊的女仙们,多半都是你这么个模样。”孔嫀点头,仍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我自己以外的人看得发呆呢。”言下之意,她自己也是万中无一的美貌了。“……”丹朱:“你确是实诚。走吧,先同我去徵峰安顿。”“是,师父。”孔嫀跟在丹朱身后离去。紫上阙各峰峰主府邸历来位于各峰绝顶,首座弟子是峰主继任人,所居之处的位置仅低于峰主殿。徵峰亦是如此。峰主住在山巅的火宵阁。首座弟子则住在距离火宵阁百里外的赤舍。再往下则是执事、精英弟子,至于普通弟子,压根不在主峰,而是住在各座主峰周围的小峰头。丹朱与孔嫀回到徵峰,远远便瞧见火宵阁前立着一道身影。那女子身穿白色与嫣红相间的道袍,瞧着便是个干练的,一见丹朱,忙迎上前行礼。“煊轻见过峰主。”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激动:“您总算是回来了。”丹朱朝她颔首示意,对孔嫀道:“灵绛,这位乃我徵峰执事,主理峰中大小事务,你可唤她煊姑。”孔嫀道:“是。灵绛见过煊姑。”煊轻目光一转,看向孔嫀:“峰主,这小姑娘是?”丹朱:“明日你自会知晓。先退下吧,我有些事要单独与她交代。”煊轻微微一怔,很快笑道:“是,峰主。”丹朱领着孔嫀往火宵阁中走去,边走边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孔嫀趁机问:“师父,传法大典是什么,你说要在明天宣布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丹朱道:“我紫上阙的传法大典,一是少帝传位,二是峰主传位。明日自是峰主传位,而你就是我选定的继任人,还不够清楚明白吗?”孔嫀瞪圆眼睛:“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峰主?以我的年纪和修为……”丹朱打断她:“年纪算什么,很多人修行千年,尚不抵有的人参悟一日,你瞧帝尊年岁不也很轻?紫上阙的峰主看重的是天资,每一代峰主皆是从少年天骄成长起来,且按历来规矩,皆是各峰峰主指定下一任,只要帝尊不反对,你只管安心受着。”丹朱说得漫不经心,好似任峰主与喝一口水般无甚区别。孔嫀依旧不敢置信:“可我一个同门也不认识,对徵峰也一无所知。”“等你作了峰主不就知悉了?”孔嫀总觉哪里都不对,不得已道:“可是,紫上阙修习音修法门,但我从小到大,不管唱歌还是弹琴都总是跑调!”“无事,正巧我徵峰的乐器乃是两枚铃铛,没什么调子可言。”孔嫀哭笑不得,却拿丹朱的固执无可奈何,只得问:“那,师父,您传位于我了,您做什么呢?”“退任峰主皆到小骊峰做护法长老。你有事情随时可到小骊峰找为师。”丹朱说着取出一套红衣与冠饰:“你换上这个,明日大典上听为师吩咐即可。”“可是,师父——”孔嫀仍有疑问,却被丹朱制止。“好了,静室就在后边,你先去那里休整一番,为师尚要去执律殿,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可出这火宵阁。”丹朱不再理会孔嫀,打出一道禁制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