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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学。她听到了父亲和爷爷的争执。关于CRISPR基因编辑技术。在那一次父亲与爷爷的争执里,她听到了一个秘密。有个秘密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无人可以诉说。罗玫的训斥声犹在耳边,纪因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堵。她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点开风云APP,给壹尺发了条消息:【你知道基因编辑婴儿吗?】第27章迟绎刚洗完澡出来,擦了擦头发,看到这一条信息,愣了一下。他一屁股陷入沙发里,只手拿着手机回复:【嗯。这个领域这些年很热门。】基因是带有遗传效应的脱氧核糖核酸片段,能够控制生物的性状。基因编辑就是通过改变目标基因来改变生物的性状,比如,改变人类的身高、样貌、智商,或者增加某种疾病免疫功能等等……二十世纪初,这项技术就实现了对人类细胞基因的定点修饰,也就是……可以做到哪里不好改哪里。CRISPR是把神奇的手术刀,便宜、便捷、精准、周期短,最重要的是,无物种限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就如上帝之手,可以在人类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改变他的一生。只不过这项技术因为临窗安全和伦理的问题,还不被世界广泛接受。迟绎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说起来,纪因的父亲就是基因编辑技术运用方面的专家,据说对于此项技术特别痴迷,成天泡在实验室里。他前段时间还想过,纪因成绩不好,大约也跟父母疏于照顾和指导有关。花叶不相见:【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基因被编辑过的人吗?】迟绎眉头一皱,【你是指……受精卵,还是人?】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受精卵还没有被放回母体并经历十月怀胎,出生为人。因为相关法律往往滞后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所以很多科学家也许会钻空子去研究这方面的技术。但是将基因编辑过的受精卵送回母体……谁的胆子敢这么大呢?纪因对着手机屏幕上的问题,目光已是有些失焦,思绪游离。在听到父亲与爷爷吵架之前,她只知道父亲是个生物科学家,知道他从事的是某种十分尖端热门的科学研究,但不知道他的胆子有这么大。在那场吵架里,她知道自己是个试管婴儿,并且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meimei,但她的meimei在出生不久后就夭折了。她跟纪因一样有长长的漂亮的睫毛,但可惜直到断气她都没有能睁开眼睛,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在那场吵架里,爷爷质问父亲为什么要如此冒险去做不该做的事,父亲只回答了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爷爷一下沉默了,他知道,这或许是许许多多科学家共同的心声。在那场吵架里,纪因还知道了一件事。纪涛手里,有两颗母亲冷冻的卵子。罗玫不太喜欢女孩,一直想要生一个男孩。但她又怕怀孕生子会影响到事业,所以在几年前冷冻了两颗卵子。这两颗卵子就是纪因明明很聪明却不得不装傻充愣靠倒数的原因。父亲对于这项技术的着迷已经到了“朝闻道,夕死可”的程度,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他。也许,让纪涛以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忙一场,有可能阻止他疯狂的想法。手机震了一下,壹尺又发了消息过来:【花叶?】睫毛微微眨了一下,她回复过去:【我在。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壹尺:【跟我还说不好意思?怎么了你?为什么会问基因编辑婴儿?】迟绎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他说不上来。就好像脑子里本该连接的两件事,没有连上。纪因有千言万语想跟壹尺说,这是她唯一可以吐露心扉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是,CRISPR的指向性太强了,尤其是前端时间刚传出了在小白鼠身上试验成功的新闻,只要一说,几乎就会让人直接联想到她父亲纪涛。她不是不信任壹尺,只是,如果万一惹来麻烦,后果远远是她无法预料的。小白鼠什么的,不过是可以曝光的正常科学试验进度罢了。无法曝光的那些,其实早就超过了人们所知道的。花叶不相见:【没什么,只是看到一篇论文,突然觉得比较有趣罢了(笑脸)(笑脸)】很快,壹尺回过来:【……是这样?】花叶不相见:【嗯。我有点困了。】壹尺:【你想睡觉了?】花叶不相见:【嗯。壹尺,睡觉之前我们跟对方说一句晚安吧。】壹尺:【好。晚安。(月亮)】花叶不相见:【不是这种。】花叶不相见:【我们用语音说,不带变声器的那种。】以往他们也用语音聊过天,但都用了变声器。纪因和迟绎都变过各种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在变音时还故意改变说话强调,觉得还挺好玩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彼此真正的声音。所以,对于对方的性别也是存疑的。壹尺:【你确定吗?】迟绎倒不在乎暴露自己的秘密。但花叶不相见在风云上一直都是最神秘的存在,哪怕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在与他交往的过程中,也从来不爱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没有人知道她是男是女。纪因吸了口气,回复:【确定。】【我们就只说晚安两个字,别的不说。】藏了太多秘密,她太难受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放肆一回。壹尺:【那来。】随后,纪因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弹出来一条语音聊天邀请,她呆了一秒,按下“接受”。片刻的安静过后,手机里很快传来一个声音,“晚安。”快得纪因几乎没有听清楚,有一种明明做好了准备却仍然猝不及防的感觉。那两个字瞬间就从耳旁飘过去了,并且,不再回来。在耳膜的记忆当中,那个嗓音清润、略带一点磁性,是很标准的普通话。是……男人的声音。纪因的心微微一悸。果然是男的,她猜到了,猜到他是男生。也许是这一声太短了,也许是因为对于这一点的意识,纪因反而忽略了,忽略了这个声音有一些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作为同桌,这个声音每天都能在她的耳边响起。手机那头静静的,再也没出声。纪因知道,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句,再也没有话了,而且,他在等她。两个字,他说完了,该到她了。窗外,夜色弥漫。融融的灯光与夜色在窗棂边,彼此模糊了界限。她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