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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握起拳头向他挥去。他用一手擒住了秋风的两个手腕,冲秋风涨红的脸打量了一下,轻飘飘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他……”他还想继续辩解,秋风迅速挣脱,拉开车门,冲进了公寓。秋风没有勇气从刘简嘴里听到他对邱默文正确的推测。秋风一口气冲动11楼,站在邱默文门口,秋风才记起自己早已把钥匙归还给了邱默文,站在楼梯间,秋风一阵的头晕。刘简的电话一次又一次的打来,都被秋风狠狠地按死,透过窗子,秋风看见刘简的车一直停在下面,在电话又一次打来被秋风按死后,车子发动了,灯光闪了几下,就消失在夜幕里。秋风一时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忍不住蹲在楼梯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巨大的愧疚感伴随着剧烈运动后的心跳涌了上来。短暂的休息后,秋风晃晃悠悠地下楼,再次感觉到头晕时,秋风停下来,拿出电话打给邱若蓝。只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就在秋风打算按死时,那边终于传来了邱若蓝的声音。秋风握着电话没有出声,仔细听着话筒那边的声音,让人安静的音乐传了过来,邱若蓝轻轻地说:“是你吗?”秋风咬了一下嘴唇,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过会回去,你方便吗?”邱若蓝没有立刻说话,话筒里传来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几秒钟后她的声音传来,只是语助词一下子多了起来,嗯嗯啊啊的没有正面回答秋风。秋风马上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好了,我知道了,今晚我自行安排!”说完秋风迅速挂断电话,秋风把手机合在手掌里使劲搓了一下,她再次坐在楼梯上,从包里拿出纸巾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擦完之后,秋风再次拿出电话,她决定打给赵菁齐。秋风觉得一直以来,赵菁齐都扮演着一个温暖的魔法师,当她受伤的时候,当她生病的时候,当她沮丧的时候,当她痛苦的时候,尤其是在她无家可归时,赵菁齐总是可以给秋风提供一个温暖的住所。电话依然响了好久,赵菁齐才摸起了电话,电话那端能很清楚的听到肖远发牢sao的声音,赵菁齐慵懒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秋风咬着嘴唇,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后来发现她的微笑赵菁齐也看不到,她无奈地摇摇头。秋风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不让赵菁齐察觉到自己的的不同,于是改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明天可以回去上班了吗?”“明天啊,你下午来找我吧,小凯哥同意了,这事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好累啊!”秋风点点头,挂断了电话。胸腔里却开始翻腾的哽咽和刺痛,秋风站起来压制住这股让人绝望的力量,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公寓,小花园的灯光闪动着,秋风晃晃悠悠地找了靠近路边的长椅。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的失落和悲哀,秋风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寄人篱下,如同一个皮球滚来滚去,秋风把食指压在眼窝处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初春的台北,寂静的夜空,有股暖流在慢慢流通,有种易燃性的东西在迅速膨胀着,无色无味地剧烈渗透着每一寸空气,随时都会爆炸的可能。秋风环顾四周,在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时,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眼睛里再也流不出一点泪水,远处有汽车的灯光温柔的照过,带着一丝羞愧的秋风不敢抬头。只是灯光并没有如秋风所愿的很快离开,他忽明忽暗,却一直对着秋风。秋风缓缓抬起头,刺眼的灯光射了进来,慢慢站了起来,拿手遮了眼睛一下,秋风发现刘简坐在车里,满脸悲伤的看着她。不用照镜子,秋风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狼狈无比。61、邱默文暗地活动又是手机聒噪的铃声,在凌晨时刻将处于半梦半醒中的秋风吵醒。秋风闭着眼把手伸到了枕头下,摸了几下后没有找到手机,又伸手朝床头的柜子摸起,迷迷糊糊地把眼睁开一条缝,手机停止欢唱,只在屏幕上留下一个未接来电的标准,点开发现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秋风一如既往的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然后很舒服的翻了一个身,只是记忆中偌大的床此时变得狭小起来,秋风的身体却被一重物搁了一下。秋风惊慌地睁开眼睛,看向身体下的这个硬物,借着窗帘一角从窗外透来的灯光,秋风发觉那是一具鲜活的rou体。她惨叫一声,如同赵菁齐家那只红贵宾被踩住了尾巴。秋风的惨叫声同时也惊醒了睡在她边上的庞然大物,秋风挣扎着直起身子,跳下床,如拾荒老人般匆忙捡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而这时,庞然大物打开了灯。竟然是刘简。灯光洒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折射出肌rou完美的线条,他的头发蓬松感觉,散发着洗发水的香味。秋风定住不动,她看着刘简,刘简也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然后两人同时吸了一口气。刘简继续和秋风对视了一眼,他拉过杯子,选择闭紧眼睛继续躺在床上,一副等待光明来临的无奈模样。秋风把眼神转到了地面,又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战场,很难想象昨晚这里进行了一场何等疯狂的宴会!地上凌乱着摆放着各种你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杂物,哑铃、衣服、鞋子、唱片、呕吐物、红酒和空的红酒瓶,还有若干支空的咖啡杯。秋风继续扫视,最终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她不愿面对的东西,还有包装袋。秋风尖叫着冲到厕所,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然后把脑袋塞到水柱下面去。她闭着眼睛,回想昨晚刘简再次回来后发生的事,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昨晚秋风落魄的坐进了刘简的车里,她把头埋得很低,不让刘简看到自己的脸,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往下滴。刘简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秋风在做以中山公园为中心的圆形运动,他一直解释他刚刚那些话的由来,“我对……mervin,并没有恶意,我只是……”他的话断断续续传进秋风的耳朵,秋风却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