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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没有了。粉雕玉琢的小乞丐瞬间变成锦衣玉袍的玉娃娃。司童扯了扯衣角,有些羞赧地站到苏菜菜面前,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新衣服。苏菜菜忍不住捏了一把司童的小脸:“小家伙挺俊的嘛……”司童抱住苏菜菜的手,有些难以启齿道:“菜菜,我可不可以偷偷、偷偷喊你一声娘?一声就好……”他水娃娃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苏菜菜的表情,生怕她拒绝似的,立马又改口道,“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我……”司童垂下脑袋,闷闷道,“我随便说说的……”苏菜菜一愣,笑道:“喊就喊呗,白收了一个大胖小子我还赚了呢。”司童欢呼一声,雀跃地扑到苏菜菜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娘,仿佛还不够味似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柔软的怀抱里,软软糯糯地呼唤着:“娘……娘……嘻嘻,司童终于也有娘了……”言语中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苏菜菜只觉得胸前有guntang的液体浸湿了薄衫。小家伙,哭了呢。苏菜菜眉开眼笑道:“诶,诶,为娘的乖儿子……”司童将她抱得更紧了。良久,司童才微微平复心情。他瓮声瓮气地喊着她的名字:“菜菜……”“嗯?”“谢谢你。”“……笨呐,哪有神明感谢凡人的道理。”.翌日,天朗气清,暖阳融融。宫玖提议离开,并且态度强硬,任岑婆婆再怎么挽留也留不住。苏菜菜问司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我们雾秋山上有很多像你这样有法力的小孩,他们是小妖怪,你如果来的话,一定会很受欢迎,有很多小伙伴。”宫玖拧着眉头:“就这么舍不得这牙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他有什么好的?”苏菜菜不吭声,只觉得宫玖今天脾气又见长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少开口的好。宫玖又哼了哼,凉凉道:“更何况人家根本就不会领你的情。”苏菜菜疑惑地看着宫玖。宫玖抬了抬下巴:“大多数神明都是喜欢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混居在一起的,他们喜欢凡人身上干净的气息,喜欢像凡人那般生活。我们雾秋山一群修道的,他们定然不喜。”司童内疚道:“对不起,菜菜,我还是想要留在这里。是他们创造了我,我要守着他们。”那些弱小的人类,虽然会一遍又一遍地忘记他。但,只要他还记得他们就够了。看着他们慢慢长大,成亲,生子,就好像自己也完成了这样的人生。苏菜菜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已经和墨长老说了你们的情况,他们会陆续修复原来的石像,重新给你们建造一个神庙来,这样你就不会再挨饿没有衣服穿了。”“行了行了,咱们赶紧赶路了,等到午时太阳热起来,为师就又走不动路了。”“不等等五师兄和我们一道走吗?”苏菜菜问。“他应该不会再回雾秋山了吧。”宫玖道,“这里的生活这样安逸,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只要有人尝过这样子的滋味,应该不会再想要重新回到那个清心寡欲修道复仇的世界里吧。”苏菜菜问:“竟然这里的生活这样安逸,那师父为什么不喜欢这里呢?”宫玖掩唇低笑,笑得倾城倾国:“笑话,为师这样美貌的容颜,怎么可能适合安逸的生活?”苏菜菜撇了撇嘴。又不是你自己的皮子,天天卖弄也不觉得脸臊。和岑婆婆告别之后,宫玖和苏菜菜一同出了山谷。秋山眉黛,平芜绿染。窜红泼洒点缀,风暖摇曳草熏。一红一绿两道影子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上。一道黑影陡然间追了上去。苏菜菜惊讶道:“五师兄,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和墨长老一起生活吗?”辞雪一身黑衣,长身玉立,并不理会苏菜菜。他抱剑,向宫玖道:“师父,徒儿同样不适合安逸。”宫玖红唇微翘:“这倒是有趣,墨族的孩子,竟然也出了一个好征伐的异类。”他笑盈盈地看着辞雪,眯起眼睛道,“竟然你这么向往刀光剑影的生活,那便继续跟着吧。辞雪,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要记住现在的念头,一直走下去。”无谓报仇,只为江湖,为一条不安逸的路。走下去。辞雪恭敬道:“徒儿谨记于心。”一红一绿一黑,渐渐消失在山谷中。☆、第23章苏菜菜未习辟谷,时至中午,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一行人来到城中的客栈准备用膳,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丰时今。那个拥有神明耳瑞的丰半仙。才几天不见,丰时今此刻憔悴得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精神恍惚,面色苍白。若不是他开口呼唤宫玖,苏菜菜都没有认出他来。丰时今拱手作辑:“不知仙宫大人能否告知小生,耳瑞如今下落几何?是死是活?会不会……”丰时今脸色一黯,抖着唇角道,“……会不会已经消失了?”宫玖眯着眼睛道:“问本宫作甚?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丰时今垂下了头,脸色苍白:“前些天,小生和她吵架,一气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她便消失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丰时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苦笑道,“我这只耳朵怕是也要聋了吧,这些天已经开始化苞流脓了,一直有液体流出来。听闻仙宫大人曾经说过,耳瑞一旦离开宿主,宿主的耳朵便会作聋,小生只想在最后几天,听听耳瑞的声音。”苏菜菜忍不住问:“你跟她说了什么话,耳瑞那么有耐心,竟然会被你气走?”丰时今握紧拳头,懊悔不已:“那日母亲病情恶化,咳出了血来,我心情郁结,而她却还一直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我被她吵得烦了,于是……大概是说了我非常讨厌你如果不是担心耳朵会聋我早就受不了把你赶走之类的话……”这也忒伤人了点。苏菜菜替耳瑞难过。“那就是你活该了,耳瑞分明是在安慰你。”苏菜菜哼了声。丰时今苦笑道:“说来也奇怪,平时总是嫌她吵嫌她闹恨不得让她一辈子说不了话,可是如今耳根子清净了,又开始想念她和絮絮叨叨的日子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