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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星,一直以来盘旋心头的疑问,他今天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珩星,说说那个即将跟你订婚的男人吧。」他喝了口咖啡,决定开口向她问清楚。「腾远?」她楞了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他,只是一说出这些日子她一直刻意避免忆起的名字,她方才的好心情也全都没了。「他叫腾远啊。」赵旭杰隐隐咬牙地重复那人的名字。「嗯,他叫徐腾远,大我七岁,人还不错,温和善良,很有爱心,会照顾流浪猫狗,帮他们找家等等。」她猜想他应是从二哥口中听到这人。「珩星,我不要听他的丰功伟业,我要听的是你对他的感觉。」他有些气恼的说着。「我对他的感觉啊……」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困扰,思索了半天,才不得不老实说:「说实在,我没有什么感觉耶,我只知道他人不错,对我也很好,也踢得一脚好跆拳。」其实也只有对阿杰她才可以真的说出心底话。听到她这么说,赵旭杰真想一把掐死她,气结的问道:「你爱他吗?」他的话问到点上,梁珩星瞬间沉默,定定看着他显得有些生气的脸庞,片刻,才又缓缓开口一一「我不知道。」她一边挖着冰淇淋,一边望着美得扣人心弦的落日,和迷人的旧金山大桥,语气却充满无奈。「那是你一生的幸福,怎么可以说不知道!」他不禁低吼。她究竟搞不搞得清楚她这声「不知道」将会影响她的未来,甚至一辈子!「吼,我就真的是不知道啊,反正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自在,就像跟你在一起我完全不会感到扭捏,他也不会怕我,有的男生一知道我踢跆拳的还是金牌国手,就马上退避三舍,可是他不会!」她有些生气的低吼,冰淇淋汤匙乱拍着手中的冰,「而且他还可以跟我平分秋色。」「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要嫁给他?!」赵旭杰简直要晕倒,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决定要嫁给一个她感觉只是还行的男人。「我还没点头要嫁给他。」她显得有些烦躁的说。他压下怒火,柔声唤她,「星!」她秀眉紧蹙,生气的将冰淇淋塞入他手中,双手支着鼓胀的腮帮子,负气的看着落日。,赵旭杰看了眼手中的咖啡和冰淇淋,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咖啡放到一旁,帮她收拾已经搅成很恐怖颜色的冰淇淋。片刻,梁珩星才又缓缓开口说出心底的恐慌,「阿杰,我要是不烦,不心慌,就不会借着这次学术交流逃来美国喘息,现在表演都结束几天了,我还不回去赖在你这里,我是在逃避啊!」她肯主动开口,他不多做评论,只是静静听她说。「回台湾我就得做出决定了。」她眯着眸子望着远方,无奈的吁了口长气,「我……对他感觉还不错,可是那感觉就像是好友……好友要当成自己一辈子要依靠的对象……很挣扎……那通关卡我有过不去的感觉……可是我必须接受他,我妈已经严厉警告我不许错过腾远这个对象,我……应该听我妈的……」就像阿杰只是把她当成死党,从没有异样心思,现在她终于也能够体会,要是有一天阿杰得跟她面临同样的抉择,肯定会很挣扎为难吧!他三两下便解决掉她制造的厨余冰淇淋,随手将手中的冰淇料杯子丢进不远的垃圾捅内,抬手揉揉她的头。「珩星,感情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否则会后悔的。」虽然他很清楚梁妈在梁家拥有的绝对权利,梁妈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拒绝,即便是个性像男孩般外向的珩星对于梁妈的话,也从来不敢违抗。「我也知道啊。」她很无奈的叹口气,「可是我妈就一直说腾远好,以后一定会疼老婆,要我好好把握,要不然像我这种男人婆以后一定没有人敢要,说得我好烦,我才二十三岁耶,被我妈说得我好像四,五十岁嫁不出的老姑婆。」「谁说你没人要,你要是嫁不出去,还有……」我,最后一个字赵旭杰差点脱口而出,而这止住未脱出口的话,却也震撼了他的心灵,让他瞬间看清自己的感情。就在他震撼于自己的感情之时,她突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阿杰,好讨厌啊,我想一直躲在你这里不要回去,这样我就不用回去面对这种讨人厌的问题!」她烦躁厌恶的说着。她喜欢的人不爱他,她不爱的人却喜欢她,如果可以永远不回去面对那恼人的问题,不知该有多好,好烦啊……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赵旭杰有点错愕,却又感到一丝丝的开心,他温柔说笑,「那就别回去了,住下来。」他心里已有了决定……而这大概就是梁暮星的目的吧!「住下来,难不成你要养我啊!」她抬眼,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有何不可。」看着她困扰的模样,他一双黑眸眯成一条细线。养她有何不可,就算要养她一辈子,他也非常乐意……「算了,阿杰,你就当我随便说说,我想后天就回台湾去了。」能有机会跟阿杰单独在一起生活几天,她就很满足了,真的,这也弥补了心底的缺憾。她也是该回去面对自己的问题了,逃避不是办法,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那就选择嫁给喜欢自己的男人,起码比较没有遗憾。「你要回台湾了?」看着她,他心底闪过一丝不安。「嗯,我在你这里也待太久了,该回去了,一直待着会打扰你的作息。」「珩星,我不介意,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随你,你如果想久住也没问题,真的!」她扬起没有笑意的笑容,摇头,「不了,我想回去了。」待愈久只是愈心痛而已,会愈舍不得离开他。「你确定?」他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她用力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地方想去,你可以带我去吗?」第6章(1)酒吧里挤满了前来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吧台前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人手一杯色彩缤纷的调酒。梁珩星手里拿了一杯酒保刚给她的特调,一边听得震耳欲聋的音乐,边兴奋的看着酒吧里来来去去的俊男美女,她活了二十三个年头,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真是兴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