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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中与主魂步调一致,她成仙,他也会成仙,确实没有任何坏处。藏尘怎么突然这么迫切的想要飞升?可,他难道不怕她奴役他?还真是胆大,自作主张就做了缚魂者,不过这不是要什么仪式的么,她貌似并没有施法啊。“喂,你是怎么弄的?”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虽然进出戒指要念法诀,可她念了多次,说不定早就被他偷听了去。“你不需要知道。”他背转过身去。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啊!看透她软弱好欺是吧?夏遥真想一脚踹在他背上,这时候,戒指里忽然一阵震动,她忙找了找,居然发现是九色鹿送的那颗珠子在抖动。话说,那已经隔了好久的时间了,大概有一年多了吧?怎么会突然动起来?她捏住那颗珠子拿出来,放在掌心仔细研究。谁料抖的越加厉害,直接蹦到地上,弹跳不已。难道九色鹿遇到什么事了?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她又不知道它在哪里!她蹲下来再看这颗珠子,发现原本半透明的表面起了缕缕血丝,看着有点渗人。她想起晓桐说的什么血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珠子蹦蹦跳跳的,总要有点作为吧,她现在除了能滴几点血在上面,实在帮不了它。这么一想,她弄破自己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珠子上。房间里立时卷起狂风,只听扑扑几声巨响,她的大床啊,桌子啊,都被弄成了几段,彻底报废了。风消失之后,一只浑身血淋淋的东西躺在地上,看见夏遥,冲她叫了几声就没动静了。她目瞪口呆,神奇!九色鹿凭空出现,还受了伤!她赶紧抱起它往花想院子跑去,一边往鹿嘴里塞药丸。“花想,快救它!”老远她就喊起来。花想也露出几分惊讶,传说中的九色鹿居然出现在平凉城。见它受伤,他回房拿了几根针在它身上扎起来,血一会就止住,他又取了几瓶药水灌进它嘴里。“怎么样?它没事吧?”夏遥在旁边小声问。“没事,过几天就可恢复,幸好及时,不然会流血致死。”他看着它身上的皮毛,上面有各种法器的痕迹,估计是被围殴。不过她一直在平凉城,难道九色鹿是自动找上门来?夏遥看出他的疑问,掏出那珠子道,“刚才这东西一直跳,我就滴了几点血在上面,结果它就出现了。花想,这是什么东西?”他接过来细细瞧了瞧,“里面暗藏传送法阵,你滴血可能是启动了它吧。”法阵这东西非他所长。无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把抢过珠子,混沌的眼珠放出光来,忙往嘴里一塞,猫爪又一扬,尖利的钢爪伸出,竟往九色鹿肚子上抓去。夏遥吓得半死,忙拦住它,骂道,“你疯了,要杀它不成?”它扭头道,“让开,这好东西放在它那里是浪费,不如杀了取之。”“杀杀杀,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她掰开它嘴巴,“珠子呢,你给我吐出来!”“在大爷嘴里,休想……”它还没说完,就被夏遥用尺子抽了一下,顿时毛炸开来,四脚齐飞,往她身上招呼。“这珠子是我的,九色鹿给我的,你给我吐出来!”她一边骂一边打,两人在院子你来我去,一时间,黑光彩影,把天空映照的异常美丽。花想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嘴角微微一勾,往里屋走去。夏遥在半空看见,一个分心,被无幻打中了手臂,顿时鲜血直流。她痛呼一声,飞落在地。“死女人,你乱看什么呢,活该!”它已经很久没有把她打得出血,刚才实在太投入,想要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夏遥白它一眼,也不责备,想当年被家养的猫不知弄出过多少抓痕呢,它们的自制能力总不是不如人类,也是无心之举吧。她凝出一些水洗净伤口,涂了止血药,用丝巾包扎好,心想下次再跟无幻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了。“珠子还给你。”无幻跳到她旁边。“口水擦擦干净。”她看了一眼道。它冲她露出雪白的尖牙,但没有说什么,用猫爪拿了珠子在自己皮毛上一滚,扔在地上。也有知错的时候,她好笑,拿了珠子放起来,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无幻是最懂阵法的,看它刚才急吼吼的样子,估计是个什么宝贝。它也没藏着不说,原来这珠子里面封印了一个极为古老的传送阵,这种传送阵就算无幻也不会。只要把自己的血渗透进珠子,那么无论去到何处,只要拥有珠子的人用血召唤,他就能瞬间返回,因此这是个非常强大的逃命法宝,但也只会给最信任的人,信任到可以托付自己的性命。果然是好东西,九色鹿还真是聪明啊,居然会把珠子交给她,它慧眼识人,幸好她也没有辜负,及时救了它的命。她又问无幻在哪里能学到这种阵法,实在太好用了,要是她也有一颗,那么什么危险的地方都能去闯。无幻没有回答,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之后就走了。看来它是知道的,那什么幽姬是它母亲,可见身世极为复杂,也许暗藏秘密,大概这阵法碰触到它什么底限,所以才不愿继续说的吧。九色鹿休养几天之后果然康复,可夏遥没法与它沟通,一人一鹿相对无语,九色鹿舔舐了她脸颊表达感谢,然后便离开了。也不知它遇到了什么事,不过现在知道珠子的功效,她倒并不是特别担心。春节又来临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将要度过的第二次。夏遥一大早就去桃花潭把晓桐找了来,又让圆圆跟她一起去市集买菜,圆圆最近过得很平静,实在看不出来是假扮的,看来真的忘记了前事,只是偶尔还会提出让她带他去碧丝门的要求,只不过都让她敷衍了去。三个人买了很多菜,还有鞭炮春联什么的,这次没有让花想来写,因为临风主动请缨,结果写出来倒也差不了多少,可见平时也有练字。至于做菜方面,便一起动手了,去年的春节就两个人,全部搞完真是累得半死。只可惜花牛不在,绝香酒是没得喝了,也不知她跑去哪儿偷师,该不会是去赤国都城西京了吧?这次饭桌上总算热闹了点,五人一猫,也算是个正常的新年了。吃吃喝喝一直闹到天黑,无幻和圆圆抢着要去点爆竹,也由得他们,其余人都站在远处看着。夏遥走到花想旁边,他今天穿了绛色袍子,十分喜庆,在她的印象里,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花想是那种穿什么都好看的人,说不出来是属于哪种容色,就算世间万千颜色簇拥在身边,他依然不明不暗,自有独特的色彩。他的头发喜欢束着,有时用玉冠,有时只是粗朴的木簪,高而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是那种凡人普遍喜欢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