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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最善于为难女人,她们总喜欢以她们对于道德和世界的认识来要求别人,特别是一些她们看不惯的女人。她们以她们特有的高度正义感和责任心,束缚和禁锢着自己,同时也同样束缚和禁锢着别的女人。有很多女人,她们甚至遗忘了圣人和凡人的界限,几乎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和她们一样,把以德报怨、忠贞不渝、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当做人生的基本信条。若对方不能达到她这套道德标准,哪怕其所作所为仍然完全在世间律法的允许范围,仍然会被她们无休止地指责和攻击谩骂。然而,对于男人们,她们却从来未试图、也从来不敢用这套标准来要求。男子一心一意,那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子一心一意,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男子阅人无数,为真爱驻足停留,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子千帆过尽,返璞归真,那是“呸!人尽可夫的破鞋想寻个冤大头上岸,被骗了也活该倒霉。”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女人骨子里有种欺软怕硬的心态,无论她们自己是否意识到。她们已经认定,男人才应该是世间的强者,对于强者,她们只会盲目崇拜、恭敬认同。而一个她们看不顺眼、认定道德有亏的女人,无论在修为、地位、潜质、天赋方面多么突出,她们都不会觉得她有多强,或者是多么难得,只会居高临下地拼命寻找理由去鄙视她。然而这种鄙视,却也是有条件的。一旦有优质男子,敢于挺身站在那女人的面前,她们的声音就会小了许多。她们便会开始嫉妒和羡慕。哪怕她们仍然认为这个坏女人的所作所为仍然丧心病狂,令人难以直视,她们仍然会嫉妒和羡慕。就连灰衣妇人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她把死死盯着夏飞飞的神念收回来,上下打量了沈墨几下,眼睛之中,惊诧、不解、惋惜之情一闪而逝,欲言又止,终于说道:“这件事情始终不会这么罢休。蛮荒境的规矩,胜负输赢定对错。你们无名剑宗,便是你接战吗?”“哈哈哈!”沈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大腹便便的六师叔陈玄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大声笑着说道,“幽谷上人还是直来直去的爽利脾气!小弟佩服!依小弟愚见,小辈人之间的事情,自然该由小辈人去解决。这样好了,事情是夏飞飞惹出来的,就由她和她的未来道侣沈墨联手,向慈悲禅宗请教,双方点到为止,彼此不伤和气,如何?”那被陈玄真称为幽谷上人的灰衣妇人眼中精芒一闪:“一言为定!若是我们输了,自然再不追究,若是你们输了,便将这个女子交给我宗门,任由处置,如何?”陈玄真眨巴着眼睛想了一想,眉开眼笑道:“便依幽谷上人所言。不知上人打算派哪两名弟子?”幽谷上人笑道:“我门下弟子胡兴受了委屈,自然该他亲自出马,讨回公道。此外,他师弟罗哲向来敬爱这个师兄,此时早也跃跃欲试了。罗哲,是也不是?”罗哲在一旁狠狠瞪了夏飞飞一眼道:“是!娘亲!”陈玄真自觉此次脱身极为惊险,事后亦是一身冷汗。幽谷上人是慈悲禅宗掌门人之妻,修为深厚,平日性格颇为火爆,战绩亦是不凡。而他素来喜爱经营之道,尽管也是金丹修为,却讲究和气生财,从来没有和别人动过手。其余弟子姑且不论,只要幽谷上人一言不合,在此地不顾身份,大打出手,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无名剑宗。“幸好我机警,事先拿言词挤兑,早早把比武的规矩定下来。想沈墨和夏飞飞最近练成了天绝剑法,正该是大出风头的时候,区区两个禅宗弟子,还拿他不下吗?”陈玄真心中小算盘打得响亮,然而,等他仔细打探过敌我形势,便大呼晦气:沈墨此时仍在筑基期顶峰,未得突破,夏飞飞修为更弱,堪堪筑基中阶。而对方胡兴,据说刚刚突破了凝脉期。那个叫罗哲的小禅修,却是慈悲禅宗掌门人和幽谷上人的独生爱子,功法器物岂会亏欠了他?据说也早早达到筑基高阶,只是年纪尚幼,历练不够,未得突破。虽然陈玄真从杜明处得知,沈墨和夏飞飞的天绝剑法已经到了三品,从理论的角度讲,当刀剑合璧,发挥出最大战力的时候,大概相当于六品功法的水准。但毕竟他们磨合时日尚短,是否能越阶挑战,尚是未知之数。陈玄真一时心中有些打鼓。更为可气的是,双方约定了比斗方式,定下了日子后,沈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揽着夏飞飞离开了。无名剑宗的外门弟子望着慈悲禅宗颇有些不屑的神色,也只好不屑地瞪回去,眼神里饱含嘲弄:“看什么看?没见过秀恩爱的情侣吗?也是,慈悲禅宗这群和尚,从来清心寡欲惯了,哪见过我们沈师兄和夏师姐如此勇敢、大方的表达方式!”而此时,沈墨却拉着夏飞飞,在街头一家酒楼里坐下,给她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这是夏飞飞一直强迫他记住的口味,沈墨也只是在不耐烦之间勉强记住,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靠这个来哄女人开心。“我能感到你心绪波动,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沈墨极其认真地说,“从前喻筱敏一不高兴就喜欢拉着我到街上买东西,可是你似乎说过,对于你而言,还是吃东西最开心。希望你能不那么难过。”夏飞飞讶然望了沈墨一眼。沈墨并没有说错。实际上,从寻到秘境、和胡兴纠缠不清、与曲紫雯文斗武斗以来,夏飞飞一直都处于全神贯注中。后来,她又再次很无情地拒绝了胡兴,而这种拒绝损耗了她的大量心神。毕竟,理智冷漠地拒绝一个其实自己也颇有好感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后,秘境寻宝,她几乎被幻境所困。而后,破秘境而出,又接受幽谷上人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各种谴责。沈墨的感觉极其敏锐。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几乎能够感到夏飞飞已经心神衰竭到了极致,周围悲伤、不舍、犹豫、内疚等灰色.情绪正在趁机侵蚀着她,这才毫不犹豫地揽着她,想给她一点支持。在沈墨看来,这些灰色.情绪是他通过敏锐的感觉,所察觉到的,再也做不得假。一时之间,他竟然对夏飞飞的看法有所改观,同时也发现愈发看不透她。“既然难过,为什么要离开?”沈墨突然问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和他相处的时候,你一直掌握着主动权。”“他……他是一个禅修。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