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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是慈悲禅宗的产业。近期有禅宗弟子前来西陵城中歇脚,他们生性喜清净。不知客官……”“怎么?房间不够住吗?”夏飞飞问。掌柜的欲言又止,更感尴尬。“还是他们要包店?”沈墨想出一个可能。“哼,不是包店。只是请你们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滚出去而已。”突然之间,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夏飞飞和沈墨立即回头。他们看到一个身穿禅宗灰衣,眉目清秀的半大孩子,正一脸挑衅地望着两人。沈墨脸色如常,但是却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显然,哪怕他不常出来交际,也知道,这类挑衅,可大可小。有的时候可一笑置之,而有的时候,因为事关宗门声望,却不能轻易善罢甘休。只是,禅宗一向无欲无求,不问外事,几时出来个火气这般大的禅修75谢绝转载“哈哈,究竟是人家伤风败俗,还是你六根不净?”突然之间,有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说道。夏飞飞却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对局势把握的很清楚,只要稍有外力参与,场上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势便会为之一变。她对此相当喜闻乐见。毕竟,在慈悲禅宗的地盘上动手,她一点把握也没有。而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灰衣小禅修才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若不是被人欺负得太过,辱及师门,忍无可忍,夏飞飞倒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这种孩子,估计还是个雏儿,连男欢女爱的滋味都没尝过,又懂得什么叫做伤风败俗?正在这时,那个极其嚣张的声音又说:“我jiejie说了,一般暴跳如雷指责别人伤风败俗的人,大多都是伪君子。别看他们道貌岸然,其实心里面,比谁都想。当自己没有的时候,便见不得别人好。咦,不对呀,你这个小禅修毛还没长齐,估计还是个雏儿的吧,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伤风败俗?”夏飞飞听那个声音说的着实有趣,忍不住“扑哧”一笑。那个灰衣小禅修绷着脸说:“不准笑!”却连耳根都红了。当下店中的诸人搜索声音的来源,却发现一个紫衫少女笑嘻嘻地坐在房梁之上,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一面吃,一面拿眼睛不住地瞟向那灰衣小禅修。灰衣小禅修向后退了几步,恼羞成怒道:“又……又是你?你……你将我师兄害得还不够吗?还不肯罢休?”一面又回头向客栈一楼中坐着歇息的诸位禅修说:“诸位师兄,便是这小妖女害得胡师兄走火入魔,此番她送上门来,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大伙儿并肩子上啊!”那紫衫少女望着店中的许多禅修,公然不惧,仍旧是笑嘻嘻的吃着糖葫芦,吞咽之间,竟然还有闲暇冲着那灰衣小禅修做了个鬼脸。随着灰衣小禅修的呼喝声,客栈中原本许多盘腿打坐调息的禅修慢慢地站了起来,将那紫衫少女围在中间。一时之间,紫衫少女在房梁上端坐,一群灰衣禅修在房梁下蓄势攻击,一上一下,成攻守之势。沈墨见此间已无什么大干系,他也不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人。无名剑宗弟子三大律令第一条便是谦恭克己,与相邻门派保持友好关系,非万不得已,不得轻易挑起事端。于是他轻轻对夏飞飞说:“我们走。”按沈墨的意思,西陵城中这么大,何必在慈悲禅宗这一家产业前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然而,一向处事机警的夏飞飞竟然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开始出神。沈墨不觉有些疑惑。此时众禅修中突然有一个光头上留着几点香疤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拱手向那房梁上的紫衣少女问道:“敢问尊驾师承来历?和我慈悲禅宗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如此戏弄我宗门弟子?”紫衣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大和尚这说话,恭谨有礼,我倒十分爱听。我jiejie说了,我们众妙门弟子出来行走,成绩倒还在其次,首要是不能弱了师门声气,丢了面子。”“众妙门!”霎那间,整个客栈里传来一片抽气之声,而瞬间夏飞飞的面色也变得异常微妙。众妙门坐落于三重天,和大名鼎鼎的九华禅宗相距不远,但是,众妙门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派,因为众妙门的弟子,借口修习欢喜禅法,其实大行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道,一向被蛮荒境正道所不喜。众妙门和九华禅宗曾经因琐事交恶,相互攻打数百年。原本众妙门单论实力而言,是大大不如九华禅宗的,但是正因为众妙门中有几个杰出的弟子,相好遍布天下,因此九华禅宗有了忌惮,故未敢大动干戈。作为行采阳补阴之事的妖女,前世的夏飞飞也曾将众妙门视为朝圣之地、乃至终身的奋斗目标,但是随着她在众妙门的好友兼仰望对象染香出师做了散修,她想加入的愿望也就一日一日的淡了下来。慈悲禅宗属于九华禅宗门下分支,对众妙门的观感可想而知。是以众禅修此时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客栈中的气氛也愈加凝重。原本的那个光头禅修此时也哈哈大笑,他手中的禅杖随着他的笑声发出嗡嗡的鸣声,夏飞飞眼力何其了得,一眼便看出这是位凝脉后期的修者,他手上的禅杖也是高达五品的灵器。大笑声中,光头禅修开口说道:“罗哲,你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也要叫别家门派的弟子们知道,我慈悲禅宗做事,一向师出有名,并非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多势众便喊打喊杀。”那名灰衣小禅修便说了声是,又拿眼睛瞟了夏飞飞和沈墨一眼,这才开口说道:“众所周知,我禅修一道,与剑修不同,最注重炼心和顿悟。平日里要克己寡欲,断情绝爱。”那紫衣少女此时“咦”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胡说八道。若是断情绝爱,你罗哲却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令堂大人和令尊大人神交已久,相遇之时,拈花一笑,彼此了悟,便有了你这么个禅宗少主了吗?”她如此一说,夏飞飞方才恍然忆起,昔日九华禅宗中是有位风姿不凡的年轻禅修名叫罗哲,似乎是某个小门派的少主。听紫衣少女话中口气,倒像是慈悲禅宗掌门人的骨血。光头禅修轻咳一声说道:“禅修感情淡薄,便纵是偶尔行双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