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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但她到底是比较适应他这种前后突然反差的感觉,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既然现在已安顿下来,那有些事情也该考虑一下了。”她说到,随即思及他已恢复记忆,想他这本来的身份地位,心里忽地有些放空,“你……你是碧月庄的少庄主,不用跟着我……”“我之前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你现在想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要找那个虞冷吗?我陪你一起找。”她微愣,但立马就接上话茬,“我当时是为了救你才迫不得已的,而今我们都安全了,你明知道我找虞冷的缘故,你何必——”“别说了。”他忽地低声道,那样轻,却饱含诸多情绪,令她一下就失了声。木木地僵着身子,她不知道是该继续说下去,还是……“你寻到他,想和他在一起,是你的事。我死皮赖脸地要跟着你,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我,那是我甘愿……与人无尤。”说到这他轻声叹气,手掌慢慢地摸向她的脑袋,即将触及时微一顿,最终还是轻轻放上去。感到掌心下的人轻微一颤,他依旧没有放开,声音像飘飞的蝶,于虚空里翩舞。“就算你和那人成了亲,洞了房,子孙满堂,我还是得跟着你,或许我会考虑离你远些,但要我一生都不能见你,那之前在沼泽地里的时候,你倒不如直接甩了手走人。是你答应了的,你不能做一个失信之人。”“我……”他说了那么多,终于等到他话声迟缓下来,堪堪j□j去一字,却因那眼里沉凝的深情而咚的一敲,嗓音当即戛止。“你此刻心里挂记着那人,我是知晓的。无碍,我陪你把他找出来。”他说着,眼神温柔却空寂落寞,手牵住她,将脑子里充斥着浆糊的人带下楼去。而他们刚走到楼下,底下一群人就在那闲言碎语的好不大声,不过他们口中讨论的对象并不是他俩。她听得其中有人提及“神遇”两字,眼睛一亮,刚才和他的那些扯不清的立即被抛诸脑外,立马就蹿到一桌人面前急问,“你们、你们说什么神遇公子,是不是那个圣灵仙山的那位神遇公子?”那人恩一声,脸上诧异奇怪,“怎么,你居然连这个都不晓得?”“神遇公子怎么了?”他嘿地一声,旋即露出神秘的笑来,鬼头兮兮地道:“这神遇公子啊,不仅是圣灵仙山的关门大弟子,没想到……居然还是已逝先皇的遗腹子!不过听说啊,当年先皇驾崩后皇后娘娘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而今找着一个,也不知另一个的去向。”这人还没说完,她脑子里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遗腹子?好似一道天雷打下,把她劈得连渣都不剩了。这一盆狗血洒得,她连咆哮吐槽的余力都没了。曾想过他的身份,天煞孤星,谪仙似的人物,但万万都没想到,居然能牵扯到那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边的帝王家!她不堪重负地一晃,将将稳住身子,身后人见她这般上前搀住她,而那人又猛地抛来一记重锤。“听说那神遇公子掌心里的古怪花纹,正是验明他皇子身份的铁证!”掌心里的古怪花纹……遗腹子……一对双胞胎……两人都是凶星现世……那霎间,好似所有问题都有了解答。她手指发麻,打抖,浑身冷颤颤的,一幕幕哗声如潮,铺天盖地朝她拥挤着推来,她两眼终是一黑,昏迷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用砖头拍我,估计结局就在一二章之内完结,番外待续写到这里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又好似在情理之中,恩,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这样吧(笑~)☆、第68章V章那一刻大脑充血,好似重锤当头一棒砸下,她不负众望地晕倒了。而就在被扶上楼进门前的一刻,她忽地睁开眼睛,双眼透亮清明,哪里像之前震惊下昏厥的人。只不过她一张俏脸蛋惨白惨白的,透不出一点血色,手扶着他的臂膀,五指紧扣,极为吃力地说道:“也就是说……他是帝王家的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是的。”他的手臂微微收拢,将她勉力支撑的身子搂到怀里,抱着她低声抚慰,“无碍的……就算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而今天下已定,生不出风波的。不过是认祖归宗罢了,不会妨碍你们在一起的。”她从来没想过和帝王家的人扯上一丝干系,本来都是江湖事江湖毕,然而一旦扯上家国天下,很多东西就会变质。包括……爱情。他轻声细语的话在耳边回荡,她苦涩一笑,“原来那掌心里的图案……是验明正身的铁证。”话音乍落,就感到拥抱着她的身躯微微一颤,她敏锐地感受到,眼里越发显得哀伤愁苦,五指攥在他手臂上倏尔一紧,“你的……掌心里,有同样的痕迹。一对遗腹子……”蓦然咬住下唇,她说不下去了。心里朦朦地冒出一个念头,所谓双煞凶星,现世大乱,原来是这个道理。那根本不是什么凶星,那是帝星。而当今圣上犹存,恰是印证大乱之说,是天下分裂的预兆。“我不管那劳什子玩意儿,而今我心底里只有你一个,你哪儿去我就随哪儿。”他环抱在腰腹间的手臂更紧了,勒得她有些疼,但这疼,又好像不全是身上的,那细细密密的,像蚂蚁咬噬的疼意顺着血液流淌,遍布全身每一处细胞。可在疼痛之外,似乎还有股奇怪的暖流同时侵入,令她的心在这天寒地冻之时还能依稀感受到一抹温度。尽管他曾伤她至深,但这种时刻,许多往事都也淡了。残留下的,是而今这些微的温暖。她心中唏嘘感慨,一个是她爱得浓,一个是她恨得烈,这两种情感混杂之下,竟连她都分不清该如何抉择。终是轻轻一叹,她松开紧握的手,疲倦地垂落两肩,身子软软地倚靠在背后的人胸前,淡声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去找他。”追逐那么久的人,要她因此事就轻言放弃,她办不到。像早已料到她会这样说,他沉静的嗓音平稳而迟缓地说道:“我同你一起。”她摇摇头,声音低低地:“他……恐怕不会愿意看见你。”手下一紧,听到她闷哼声才慌地松开一些,旋即像怕她会就此从怀里飞离,忙一把又抱紧她,嘶哑迷乱地低喊,“要么你就给我一包毒药了解我这条命,要么你就让我陪同你一起。而今他身份变了,你轻易不能见他,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