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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她感到好奇的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也就是薛染的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就一副上下庄内都严禁提起的模样,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病逝这种类型?她告诉自己别再想这些事,毕竟好奇心太重不仅会害死猫,弄死个个把人也是轻而易举的,故咳了咳,端正状态道:“庄主还未曾与我说上几句,少庄主便已来了。”薛染又走近几步,人几乎都来到她跟前,头往下看就有种俯瞰天下的味道,太让她有压迫感了。说起来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的就安分过个日子还老这么多烦心事?“往后那老头子再寻你……你便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他了就是。”老头子……老头子……她脑子里就回荡着这几个字。“可听进去了?”他语气柔和了些,用手又摸她脑门,把她摸得往后倒了倒。她满头黑线,嫌弃地拿袖子,装作不禁意地把他手掌里残留的气息给抹掉,然后敷衍地点点头道:“听进去了……但是若庄主亲自来了……我总不能不见吧?”没忍住,最后还是驳了他的话。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拒绝不见的资格?万一被薛彦璧觉得她恃宠而骄,回头倒霉的不还是她!他说的倒简单……这她又不是薛彦璧生的,有骄纵的本钱……“那老头子不正经……”薛染说,似乎是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狭长的眉皱紧了,一扭脖子看着她时又舒缓下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总归你是能不要和那老头子接触就别接触……”“我知道了。”“真知道了?”她没发现薛染的口吻有些变了,大抵是觉得他这种行为有些大惊小怪,便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真知道了。”忽然下颚被人给抬了起来,恰撞上他的眼,分明温柔却夹着一丝冷,“我再问一遍,真知道了?”她敷衍的心思一下全没了,声音微颤,却显得格外真实,“我都记心上了。”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她几乎已经找到这个规律,也确实怕了和他较真,大多口头上的逞强都是无伤大雅的,但略他真动了怒,她还是会乖觉些不去犯他的禁忌。这回应该是得到满意的答案和满意的态度,薛染松了手,在她额头上亲了口,笑如春风。而经过这一遭的读者,觉得这庄子里存在的古怪还不少,而薛染这性格里的扭曲恐怕还和他逝去的母亲有关……而这一切就像是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正在悄声无息地朝她的日常生活逐渐逼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爆发。不过对于读者来说,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而光对付一个薛染就要费尽心力,故此未来的事她也就懒得去琢磨了。等到薛染像审问犯人一样审完她后,就有一名下人匆匆来通报,只不过她当然是什么都没听到,毕竟她时外人,避讳着也正常。反正薛染这一走她也自在,在丫鬟的领路下她便从凉亭又回到院子里。何管家怕是因这次自作主张而被薛染好一顿训斥,她正躺在长椅上闲得无聊折腾文房四宝,而何管家就拿了些饰品金银来和她赔礼道歉。不过其实她并不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对于她而言,一个没什么人权的小玩具本来就没有拿乔的资格。反言之,让这么个资历丰富的老管家到她跟前低声下气才真叫她受宠若惊了。她可不想在这庄子里留下不好的名声,惹得庄子上下的人都对她产生误会,毕竟她估计要蹲在这地方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所以读者当然不想日子不好过,被人暗地里使绊子什么的,那得多槽心。只不过按着薛染那骨子里天生的唯我独尊的脾气,必然是要将她娇宠为独一无二的存在,但这种娇宠也必定伴随着她所不愿见的诸多麻烦。哎,人啊……还是低调点好。秉持着低调过日子的原则,她很客气地婉拒了何管家的歉礼,并告知他这次事件里她也有过不去的地方,毕竟导火索是她,何管家只是个传话的,本就不该有来承受这无妄之灾。老管家听后很是感动的样子,坚持将礼物塞给她,她见推拒不掉,思考一番后还是收下来了。等何管家离开后,院子里又恢复成原先的冷清了。不过这院子似乎本来就没什么人气,就算平素里有人打扫清理,一直都保持着整洁。但毕竟是无人居住的地方,是显得有些微清寂幽冷。她躺在长椅上,用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盖在腿上的丝绒小毯子,神色略微有些恍惚。是不是要给这院子装饰些什么呢?抿嘴思索着,转念又想到这院子是别人家的,若她擅自做了改动怕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她叹息一声摇摇头,哎,总想那么些多余的,但自己又没能力做到……又何必呢?百无聊赖地用手搓了搓毯子,望着唯一敞开透气的窗口外,空无一人,只有整洁干净的地面,和一颗茂密繁盛的大叔极其被修剪得十分漂亮的翠绿小草坪。偶尔有微风的声音寂静中发出一点响动,就像从耳畔边缘拂过,很轻很轻。她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安静。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她睁开眼,原本迷蒙的双眸早就恢复清明,是啊,就算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再习惯,她也必须有哪一天就突然破灭的准备,只是在那天来临前,她真是不想浪费这美好的时光啊……紫衫的不请自来和薛彦璧的古怪邀请让薛染愠怒之下几乎将她生活的圈子变得更加窄小,但幸好的是,他同意自己出庄。而那天下人来通报后,薛染好像完全就消失在她视线里一样,问起身边的丫鬟也统统说不知晓,只说薛染平日里就不怎么住在庄子里头,一个月中只呆上几天也是常有的事。虽然不知道一个江湖中人有个好好的家不归每天在外头跑什么,但一想到薛染不是什么正常人,说不定上辈子他那邪乎的武功和非常人能忍受的无痛觉大BUG就是他不知从哪儿练来的,如此一想就没什么了。时光一不注意就在指缝间流逝,很快便入秋了。薛染已经两个月没回庄中了,庄园里的下人都似乎很习以为常,但读者却觉得奇怪,按照薛染的尿性难道能忍住两个月都不碰她?倒也不是她天香国色或者盼着要那人对自己做什么似的,可能是薛染先前对她强掳强要的行径让她觉得这人根本不可能会放任她吧?而入庄两月有余,甚至是比前世呆在庄子里的时间还长,明明应该是很短暂的一段时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