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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低头时,眼角两滴清泪无声落下。她抬了抬手,衣袂轻扬,直接拭去了眉眼间参与的泪痕,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抹甜美的笑意。赫连子衿挽着她向太后和皇上行过礼后,缓缓往席位上步回。“为什么要哭?”远离了那片红毯舞场,赫连子衿轻声问。浅浅微微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对他挤出一抹笑,却又发现有时候在赫连子衿面前自己真的笑不出来,因为他可以轻易看穿她的心,看穿她的灵魂。她笑不出来,她现在,只想哭。“回去吧,他在等你。”大掌落在她腰间轻轻拍了拍,他紧搂着她,举步往席位上返回。浅浅本来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她抬头望去时,却看到东陵默那抹玄色身影正坐在他们的席位上,正一瞬不瞬盯着她。浅浅脚步一顿,身体不自觉僵硬了起来。赫连子衿却依然搂着她,催促着她和自己一起往席位上走去:“你这是喜欢他还是怕他?”浅浅低垂眼帘,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看着前方的路,拒绝去回答这个问题。究竟是喜欢东陵默还是害怕东陵默,谁知道?又或者说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可是……她轻吐了一口气,一丝无力。她可以骗任何人,却骗不了自己,若是真的不想见他,刚才怎么会在会场上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她明明是想他的,可却又气他,气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恶劣的行径。没时间让她多想,他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赫连子衿拉着她坐下,她的位置就在赫连子衿和东陵默之间。可她一直低垂头颅,不愿意抬头看任何人一眼,当然,也是借此躲去某些目光,她现在真的不想和东陵默说话,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两人不久之前才在皇宫的密林里做了那么龌龊的事,虽说他没有在林中要她,可是,那和要她有什么区别?浅浅觉得自己真的就如同一个妓女那般,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只要他定国候高兴,就可以随意玩她的身体,随意羞辱她。她不自觉握紧一双藏于袖中的小手,依然低着头不说话,一杯猩红的酒递到她的唇边。她微微抬头,看到是东陵默送过来的酒,眸光一黯,正想别过脸拒绝,却听到东陵默沉声道:“惹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她微微一怔,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愤怒,可是回头看他的时候,唇边依然是那抹甜美的笑意:“我没有想要惹怒你,我一直那么乖巧,你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是吗?”伸手想要接过那杯酒,东陵默却紧捏着酒杯,往她唇边凑近几分。浅浅无奈,只能低头凑近杯子,薄唇含着杯沿小口浅尝了起来。他没有放开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全部喝进去么?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一口一口咽进去。直到把杯中酒水喝得一滴不剩,她才又抬起头,看着他柔声道:“我喝完了,侯爷,还要不要再来一杯?”“好。”东陵默端起酒壶又倒上一杯,凑到她唇边。她什么都没说,只像刚才那样,薄唇含着杯沿,低头慢慢喝下去。既然是定国候让她喝的,那她喝便是,他说了,惹怒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绝不能惹得他生气。她很乖,一直都很乖,不是吗?在林中时对他说出的那些控诉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大脑短路了,才会对他说出那种大不敬的话,现在再来一次,她绝对步回再说了,打死也不说。这种话说了,除了把他惹怒,再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真心替她想,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惜。他还是那样,还是高高在上的定国候,是他们夏朝人人尊敬人人爱戴的护国大将军,在他这么尊贵的人眼里,她算得了什么?第二杯酒喝完之后,她已经明显有几分浅醉,可她依然看着东陵默,浅笑道:“还要我喝吗?”“好。”东陵默又端起酒壶倒上一杯酒,再次凑到她唇边。浅浅正要低头含住杯沿的时候,那杯酒却从她视线里凭空消失掉。抬头看去,只见赫连子衿捏着那只原本在东陵默手中的杯子,仰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他把杯子搁在桌面上,垂眼看着她,淡言道:“你酒量不好,别再喝了。”“可是,侯爷想让我喝。”她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要跟他较劲,还是真的那么喜欢听东陵默的话。看到赫连子衿眼底闪过的那抹不悦,她只是浅笑,什么都不说,又拿起杯子递到东陵默跟前,笑问:“侯爷,还要我喝吗?”东陵默又给她倒上一杯,这次他没有再亲手喂她,而是安静看着她,看她把杯中酒水一点一滴喝光,直到喝完。仿佛看得不过瘾那般,他直接把酒壶推到她跟前:“这么喜欢喝,那便全部都喝进去。”“侯爷让我喝,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全部喝进去。”她腼腆笑了笑,连杯子都省了,直接把酒壶端了起来,凑到唇边,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下去。东陵默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那两片红艳艳的薄唇,那么鲜艳,那么粉仧嫩,细嫩白皙的脖子随着她喝酒的动作轻轻颤抖着,每抖一下,都让他身下的念高涨几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感兴趣,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她?看到她舔吻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的长指,他居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望,想要她,要她也这样舔自己,想让她舔更多的地方,更深入地舔,更用情地舔。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她这般,轻易牵动起他的七情六。他究竟喜欢她些什么?又或者说,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光是长相么?诚然,她真的很美,美得叫人几乎移不开目光,可是,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那,究竟还有些什么?他想不懂,真的想不懂。在林中被她指责,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在那份震撼中回过神。她的指责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捅进他的心里。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可他知道她今夜有演出,就算想不明白,他还是回到这里,看她演出,看着她起舞。可她跳得太凄凉,那舞步,凌乱中透着极致的美,美得让人在不经意间,打从心底对她生出一分怜惜。可是怜惜过后却又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义父从小就教导他,男儿志在四方,女人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件玩物,如果有一天他对哪个女子动了情,那么,他便注定永远成就不了大业。他不知道义父所说的大业是什么,可他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有情,有一份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浅浅几乎把半瓶酒喝下去,东陵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