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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赫连子衿舞起来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这样一份俊逸和脱俗的气质,当真配得上他的名字,赫连子衿。当初她怎麽会想到这样一个名字?名动天下,惊世翘楚,说的就是他。她不自觉举步向他走去。赫连子衿练剑的时候,从来没有下人敢靠近,剑气无形,可却真实存在着,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高手练剑的时候,靠近的人会万分危险。赫连子衿一直醉心於剑法中,等他发现浅浅已经靠得太近时,剑招虽然立即收住,可是外溢的剑气却已来不及收回。“刷”的一声,浅浅只觉得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忍不住失声痛呼。垂眼看去,竟看到手臂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猩红的血液正在汩汩溢出,後知後觉的她总算知道自己受伤了!惨叫了一声後,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她怕血,很怕很怕,那麽多的血居然还是出自她自己身上,这会才觉得剧痛揪心,痛得她差点站不住跌落在地上。赫连子衿长剑入鞘,一步跃到她跟前,忙执起她的手,一把掀开她的衣袖。雪白细嫩的长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赫然出现,伤口处还在不断溢血。他脸色一沉,眼底闪着不悦的火焰:“你没看到我在练剑吗?为什麽还要靠近?”“我没有。”她痛得呲牙咧嘴,“我只是想站在一旁看你。”站在一旁?她与他的距离不到十丈远,这也叫站在一旁吗?剑气无形,可剑风淩厉,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剑风可以杀人於无形?如果不是他收剑快,现在,受伤的可不止是她的长臂,说不定那细嫩的脖子也已经被剑气划出一道血口。不知道为什麽,见到她如此鲁莽,心底便有一股压不住的火气。可他终究只是重重吐了一口气,什麽都没再说,直接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去。回到房间为她上药後,他拿来纱布小心翼翼地为她包紮好,完成了这一切,他收拾好东西,之後走到茶几旁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不看她也不说话,独自浅尝。本来就已经够安静的人,这一刻更是安静得让人完全受不了,虽然他没有说什麽,可浅浅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难道是因为她扰了他练剑的兴致麽?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还受了伤挂了彩,还不足以证明她是无心之失麽?……作者有话说:最近又开始忙了,大概只能保持一天一更,得要到下半月才会闲一点,抱歉抱歉哈。拿你的身体来交换想起赫连子衿练剑时那份英姿和气势,慕浅浅眉眼又顿时亮了起来,向他走去:“子衿,你教我剑术好不好?”“不好。”赫连子衿想都不想便回绝。换了从前,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拒绝她,可现在,不管她说什麽,他只想拒绝,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现在的他,竟有那麽一点赌气的意思,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如何毛躁的小夥子一样,简直……不可思议。浅浅嘟哝起小嘴,在他对面坐下,趴在茶几上,抬眼看他:“你教我剑术吧,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虽然浅浅自己似乎真的没什麽东西,可她好歹是个公主,殿里总有点值钱的东西吧?“说吧,你要什麽报酬?我尽量满足你好不好?”赫连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眼看着她,神色怪异:“用你的身体来交换,陪我一夜,我教你一招,可好?”浅浅小脸一红,不自觉坐直身子,又开始下意识远离着他。“怎麽?跟东陵默、轩辕连城他们在一起後,连我都不喜欢了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因为这个而心里堵着气。从前他虽然对她温柔,可却巴不得她每日远离自己,那些温柔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表演给别人看的。可现在……听她口口声声说着她是别人的女人,心里那股火气便越积越大,直到刚才她明知自己在练剑,还无知地向他靠近,发现自己的剑气伤了她後,那股火气便又变得十分复杂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相信她不再是从前的慕浅浅,也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在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在看她,可不管是什麽原因,他没理由生气。更何况自己想要她,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既然如此,他为什麽要生气?又是为何生气?昨夜魔功发作也就罢了,现在的自己却是无比清醒的,生气……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他忽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浅浅也站了起来匆匆追了出去:“子衿,你就教我剑术吧,我殿里一定有很多宝贝,对了,那天太后送了我两颗夜明珠,比我的拳头还大,要不……”“要不,你就拿你的身体来交换,不是更省事吗?”赫连子衿忽然站住,回头看她。浅浅差点又因为刹不住脚步而撞入赫连子衿怀中,在离他不到一臂远的地方,她堪堪停住,忙又退了两步,抬眼看着他:“你根本不喜欢我,也不想要我,为什麽总是拿这种话来刺激我?要你教我剑法而已,要不要这麽小气?”要不是看他舞起剑来的时候姿势那麽漂亮,她还不想跟他学呢。虽然,这话说得是虚伪了点。刚才看到他舞剑之後,心里对他便已经崇拜到不行,他的剑法她是学定了,只差不知该找个什麽办法说服他而已。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对着东陵默的时候她总是会害怕,总是畏惧,可对着赫连子衿,却打心里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她,甚至她还可以与他做朋友……只要他别老是惦记着要她陪他做那种事。“你要是真的憋不住,我殿里还有不少漂亮的宫娥,个个都长得不错,要不,我给你送两个过来?”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自觉住了口,嘟哝起小嘴:“你不喜欢女人吗?那……那要不……我……”“你想说什麽?”看到她脸上那些怪异的表情,赫连子衿莫名就来了气。他上前两步,忽然抓上她没受伤的胳膊,把她扯入自己怀中:“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男人?”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心里愣是慌乱了起来。别看他现在说得平静,可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得出来话语里所隐藏的怒意。她慌忙摇头,乾笑道:“怎麽可能?你这麽有男人味,怎麽可能会喜欢男人?我瞎想的,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