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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世雄风,却被山林野鸟一坨鸟粪毁了英明。无奈之下,在山野人家拿了件粗布麻衫换上。他自然不会傻得说出来的,此事让欧阳寒知道了还不得大笑三天?欧阳寒适才见下人拿一件破烂去扔,好奇之下便问了一问,没想到是欧阳冥穿剩的。他穿成这样,定有不可告人缘由。欧阳寒向来有挖人隐私的趣味,本想着再追问几句,却是被他手上的刀吸了眼球。他看中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这刀即便破损了也被他看中,定然是把绝世名刀。“这刀你从何而得?”“自然是买的。”此刀刚韧有余,削铁如泥。闻其声铮铮入耳,抚其刃锋利无比。其制刀的技艺非同一般,虽不是绝世名刃榜上有名,却一点也不输了去。那掌柜没点眼力劲,导致这名刀蒙尘,才让他捡了便宜。而这刀怎么断的,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哟,你穿那般破烂,难不成衣服都被脱了去换此刀。”本也是句玩笑之话,却是勾起了欧阳冥的回忆。“这刀只花了一两银子,倒是换了万两黄金来。”若不是那老板窥出他腰间宝玉,坐地起价。他也不至于大发雷霆,惹了那凤央公主前来,害得他一番波折。本准备买了刀再买衣裳,却因她一阵耽搁,成衣店都打烊了。没了办法,这才回府让欧阳寒见了现形。反正欧阳寒喜欢钱银,让他慢慢计较去。免得他好奇心重,日日又闲的慌,只知探听隐密。“你随随便便就能得万两黄金?当我好糊弄呢?”一把好刀再加上一大笔钱财,天底下的便宜都让他占了不成。“你跟她也打过不少交道,是与不是,自己掂量去。”欧阳冥拿出契纸放在桌上,欧阳寒漫不经心的拿过。定睛一看,顿时喜笑颜开。“难不成今日京都盛传的题是你解的?你这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开窍的?快给我说说。”平日里也没见他怎生乐善好学,怎的突然就一鸣惊人了呢。“有这闲聊的功夫,你不如仔细算算这值多少银钱。”本就是为了转移欧阳寒的注意,不曾想又惹了他新的疑问。欧阳寒揣好契纸,笑眼弯弯。“东西又不会生脚跑了去,我不急。”欧阳冥转念一想,笑道:“说不定明日你就能知道了。”他有一种直觉,那凤央公主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欧阳寒正百般不解,厅内突然叮铃作响。何人深夜来访?随后拉过主位右边的银线,让下人将其领入厅来。“属下裴远,参见两位护法。禀护法,属下所管紫云山天水洞,今日突来官兵围剿。洞口被封,一干人等皆被打发。”想不到不用等明日,今日就证实了欧阳冥的推论。一听这话,欧阳寒满面的阴沉,同刚刚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判若两人。“左清秋那老小子,莫不是收了东西就想翻脸不认人?敢吞我弥须阁的东西,当我是日行一善的菩萨不成。”左清秋自然不敢这么想。明知他们弥须阁凶狠比土匪更甚,专做行刺的买卖,又怎敢招惹上他们。“那左都统派人来说了,说是我们惹了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只是封洞,没有赶紧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了。”“哦?你倒说说,惹了何人?”“这……来人没说。”欧阳寒正欲发火,却听欧阳冥开了尊口。“你退了吧,这事我清楚。”裴远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笑话,欧阳寒发起怒来可不得了,他可不想做了这活靶子。“你知道?你向来不管阁里的生意,怎么知道的?”他之所以不管,还不是因为见他管得甚是开心。“你不是想知道这契纸怎么来的吗。”“怎么,你愿意告诉我了?”欧阳寒的怒火转瞬即逝,又变回那兴趣盎然的样子。什么时候这八卦竟是比钱财来得重要了?“前些日子不是有个凤央公主来和亲吗,今日有人抓了她的丫头去天水洞。她便拿了这东西买我几个时辰,随她救人。”“这公主当真豪爽,拿这么大笔钱换个丫头去,是个重情重义的。”他不关注欧阳冥肯听人使唤的事,却是想到了这问题,果然还是个爱财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冥才想到了这一层。对凤倾月本不甚在意的,现下却是上了几分心。“不对呀,东西在你这,人自然是被救走了。她怎的还让人来封洞?”欧阳冥在山洞看到凤倾月流露恶相,就知道她是个下得了狠手的,指不定就会一番报复,果不其然。若他知道凤倾月无意报复,只是想给他人一条活路,不知又是何感想。“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买卖还不是一样做。难道这契纸上的东西还不够你换个地方?”听欧阳冥这么说,欧阳寒也就不再多想。“物超所值,物超所值。”“既是要做正当生意,这掳劫来的人就别收了。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再绑了哪家显贵还不得多生事端。叫人把那拐子双手剁去,给他们不守规矩的提提醒。”欧阳寒好生奇怪的看着欧阳冥。他什么时候这般多话,且懂这些弯弯道道的?☆、第十八章天命昨个儿夜里突降暴雨,狂风大作,打得窗户“砰砰”作响。本以为闷热了许多时日,该是要下上一整夜的。来去却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放晴了。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跃出几缕柔和的金线,铺洒在园林之中,将叶上的雨露点缀得五彩缤纷。百花之间彩蝶纷飞,一派宁静淡雅的好景象。至日上三竿,使馆湿地已然干透。今个儿没了往日的炎热,时不时还有微风拂过。难得的天清气朗,使人神清气爽。若是凤倾月见了,定会道一声: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可现下,她却是无奈的倚在床头,来回翻着一本趣事杂记打发时日。昨日回屋沐浴,才惊觉脚边有许多破裂的水泡。两腿也有些淤青,兴许是被马骨硌着的。一紧张起其他事来,也没觉得哪儿疼。今早起身穿鞋的时候,却是疼得她频频皱眉。本是没什么的,可玲珑一心把罪责往身上揽。直怪自己不周,才害得她好了旧疤又添新伤。她只得说今日不想走动,便是躺着休息。她把书随意翻了几页,怎么也看不进去。看着窗外春光明媚,心中好生向往。却只得做出专心致志的样子,免得玲珑看出她的心思,又是心怀愧疚。这场景,好像回到幼时敷衍教学女官一般。念及童年趣事,不由笑自己一番。用过早膳,来了个丫鬟通传消息。说是掳走玲珑之人,被砍了一双手,横死家中。本也没想让他好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