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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颤抖出声安慰玲珑,也是安慰自己。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危难关头,她自然怪不得夜墨澜手段残忍。只能让自己别怕这满地的血腥,别怕夜墨澜那魔神一般的阴戾。玲珑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声。“公主,奴婢没用,奴婢走不动了。”听到玲珑软糯的声音,倒让人忘了方才的惊险,惹得一笑。“没事,我也走不得。在这陪着你呢。”凤倾月话刚落,便被打横抱起。夜墨澜早想带了她离去,明明怕得要死,却甘愿为了个丫鬟与死尸为伍。不过她心思全在那丫鬟身上,他也只得忍下满心的不耐。清风见主子抱走公主,自然有样学样,抱起玲珑跟上。两目相对,皆是一番大眼对小眼。“其实我自己能走了。”凤倾月小心说到。夜墨澜撇过她一眼,也不应答,自顾自的往前。他一脸的冷然,凤倾月不敢再有异议。索性不管不顾,被他抱着。走了没几步,夜墨澜顿了脚步。和他猜想的没多大差别。类似他们这支队伍的人路过此地,遭了劫杀。若不是他们先行遭劫,引了警惕,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不为谋财,只为害命。除了瀚羽国,怕是没人会做这挑起两国战端,坐享渔翁之利的事了。凤倾月见此肢体横断的惨景,心中恐惧反胃。只得撇过头,不愿再看。悲从中来,却是没有一滴眼泪,只叹自己是个无情自私的。“流云,传令下去,将这些人同牺牲了的侍卫一并埋了。记下侍卫名姓,重金安抚其家人。其余的,论功行赏,全全由你cao办。”凤倾月听他此话,莫名觉其胸膛温暖,平添几分安全之感,对他的害怕少了些。“属下遵令。”夜墨澜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放下凤倾月,伴着她席地而坐。“今日怕是得在山上过夜了。公主暂且将就一晚吧,明日便可抵达京都。”“嗯。”她不曾与外家男子这般亲近过,满是羞意。夜墨澜说的什么也没听清楚,只点头应是。那些侍卫埋了尸首,一身腥汗味混杂,恶臭难忍。便在附近寻了个池塘,好生洗漱了一番。顺道捉了鱼,打了些野味回来烤了吃。凤倾月吃惯了山珍海味,见了这稀泥裹鸡,生烤野兔活鱼,着实难以下咽。饥肠辘辘的看他们个个吃得欢喜,便勉强吃了几口。只觉回味无穷,堪比宫廷御宴。实则是饿得狠了,什么都觉美味。不过人生头一遭,自然也别有一番滋味。酒足饭饱之后,夜墨澜领人在附近找了个山洞,等寻来甘草,铺好睡处,便是打算歇息。转眼见凤倾月主仆二人把他一顿好瞧,一阵好笑。行军打仗惯了,倒是把她们忽略了。夜墨澜遣了众人洞外守夜,道了声早些歇息,而后自顾自侧身睡了。凤倾月看着眼前之人,哭笑不得。虽是于理不合,可人家才是正经主子,难不成还能撵了他出去。让玲珑从包袱里取了两件衣裳作被,打算将就着过一晚。结果却是看着两人相继睡去,许久无眠。☆、第六章月下美人凤倾月愣神看着被火把照得通红的山洞,半晌也睡不着。脑中满是今早的刀光血影重叠而过,挥之不去。越忽视就越想得仔细。好像还能记得鲜血溅在衣裙上的感觉。看着玲珑安稳的睡颜,想着,兴许像她那般哭出来就好了。心中却没那般深的悲切,剩下的,只有庆幸罢了。当真是寡情得很。又是闷热又是难眠,翻来覆去之下,想到了侍卫找到的池塘。然后就一个劲的觉得自己满身血腥味,想洗个干净。凤倾月起了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山洞,借着月光辨认着方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是早就惊动了夜墨澜和一干侍卫。夜墨澜打了手势,命众人原地待命,自己跟了上去。众人便是放了心,继续闭目养神。到了池边,凤倾月脱了衣裳,露出雪白诱人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惹得夜墨澜一旁暗自评价,平日里看不出,这身段竟能比得含雪阁最妖艳的花魁。他虽不是色中饿狼,却也没有做柳下惠的喜好。迟早都是自己的人,自然看得光明磊落。凤倾月踮脚试了试水温,有些冰冷,又抽回了脚。而后一咬牙下了水,全身没入池里,不住的打着冷颤。夜墨澜见她入了水,本以为没了看头。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凤倾月渐渐适应了温度,望着一池春水,有种在旧居浴池的错觉。一时惬意,便是戏水唱起歌来。虽没有青楼歌姬的魅惑诱人,却是清婉动听,别有一番风味。这十几日里,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不少。她却每每一幅进退有度,谦和恭顺的作态。若不是知道她在天牢里那一番咄咄逼人,倒真觉得她是沉闷之人。偏偏知道了就越想探究,想看清她这个人,不可自拔。没想到她平日里内敛含蓄,倒是在此露了本性。“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夜墨澜乐得眉开眼笑,这可不就是说的他吗?这男子竟也有一笑倾城的时候!若是被人见了,只怕惹得好些个人自惭形秽。“啊!”凤倾月一声尖叫,夜墨澜赶紧冲了出去。听到暗中响动,凤倾月顾不得疼痛,急忙回岸穿衣。行至半路,夜墨澜就到了跟前,忙是抱着身子没入水中。见来人是夜墨澜,安心之余又羞又恼,顾不得问他为何在这,急道:“快转过身去。”反正都看全了,倒也不介意做回君子,转身走远了些。凤倾月哆嗦着穿好了衣裳,却是疼得迈不开脚。提起裙摆,腿上露出碗大一般的肿块,触目惊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没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夜墨澜便是转了身,却见她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忙问:“怎么了?”她眼中含泪,满是担惊受怕,颤抖道:“不知道,我好像被什么毒物咬了。”莫不是报应来了,老天也看不过她凉薄自私,要收了她去。“伤在何处,让我看看。”命都怕没了,自然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便露了伤处给夜墨澜查看。看过之后,夜墨澜定了心,宽慰到:“别怕,是无毒的水蛇,只是痛了些。”凤倾月一听此话,顿时好受了大半。心里只感激夜墨澜及时出现在这了,倒忘了该是追究他的。夜墨澜将凤倾月的手帕紧系在肿块之上,抱起她便往回走。回到山洞,问流云要了酒来,准备亲自给她处理伤口。“我要给你消毒化肿,你忍着些。”只见他拿出小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