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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孩还是女孩?取什么名字才好?会抱着他撒娇喊“爹爹”吗?爹爹?他要成为别人的爹爹了吗?真的好神奇。这样想来,他的日子也不算难熬。在锦瑟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心疼,现在,除了在梦见锦瑟的夜里,他很少痛了。“小亲亲,不许神游哦!”伴随着恶意的戏谑声音,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下颚:“来来来,再喝一点哦!听说小亲亲不喜饮酒,我便教教你!”长风仰着脸,被迫咽下强灌进口腔的酒,辛辣的酒水烫的五脏六腑都收缩了起来,他混无知觉地流下生理泪水,惹得梵羽哈哈大笑。密室里的其它宠物纷纷缩蜷在墙角,它们看着主人的暴行,既同情“同类”,又担忧自己。长风好怕,他怕宝宝会被烫哭,他怕宝宝会因此生病……他点着脚尖拼命摇头,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来不及下咽的酒水也纷纷溢出唇角,沿着下颚流泻身前。他很少反抗,他逆来顺受,可他已经决定生下他,便不能让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白玉一样的身体已经染上了漂亮的粉红,梵羽见状停止大笑,一把扔了酒壶,扑过去拥紧他:“我喜欢这个颜色,很温暖。你觉得呢?”长风歪头吐掉口中的酒水,任由梵羽将指尖陷入自己背脊中,一声不吭。艳红的血丝从梵羽葱白的指尖渗出来,慢慢凝结成滚圆的血珠,蓦地沿着光滑的背脊滴落。梵羽终于恨恨出声:“我讨厌你!”他用力推开长风,冷冷看着他吊在那里身不由己地前后摇摆:“锦瑟不要我,因为你!”锦瑟居然退了母皇的联姻请求,她凭什么不要自己?!他摇着头,渐渐露出一丝狂态:“你有什么好?!她凭什么忘不掉你?!不就是长了一张魅惑人的脸吗?!肤浅!”长风咬紧唇,有滑腻的东西顺着手腕淌下来,他知道那是被铁拷磨出的血,可他依然用力让自己的身体稳下来,他不能再这样晃来晃去了,会把宝宝吓坏的。他想好了,他的宝宝就叫安安。安安,一生安康。梵羽的情绪好像比以往激动得多,不像平日里嬉笑妍妍的模样,在那里大吼大叫。长风深吸一口气,终于勉强让踮起的脚尖站稳,好累,汗水几乎将视线模糊住……也许是太久不曾运动,他最近越来越容易疲乏,心脏也似乎不堪重负,总是突突突跳个不停。倏地,头发被人狠狠薅住,用力下压,长风被迫抬起脸,他恍恍惚惚看到梵羽通红的眼眶,还有一瞬间的狠绝,然后眼前白光一闪。嗖的一下。凉丝丝的东西从左脸爬过,然后慢慢温热了起来。之后,他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疼。梵羽蓦地爆发出疯狂大笑,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至眼前,慢慢止住笑声,勾唇道:“这下好了,看看谁还爱你?”他将匕首上的血渍在透白的身体上反复擦净,在一-丝-不-挂的男子面前慢条斯理整齐衣襟,然后,从容离开。长风愣怔低头,看着滴滴答答的血珠跌碎在青石板上,慢慢变色……角落里的宠物纷纷爬过来,关切望着他。斑斑沿着他的腿蜿蜒而上,盘亘在他的左臂,探出尖尖的脑袋,吐出猩红的信子,一点点舔=舐他的伤口——斜飞左颊、血rou模糊。他知道它们担心他,歪头笑笑:“没事,一点也不疼。”“安安,”他低下头,温柔看着隆起的腹部,轻声道,“爹爹一点也不疼,别怕……”之前白玉瑶大概忙于在本国站稳脚跟,一直未来sao扰他,毁容之后,她倒是来过一次,狠狠骂了梵羽,梵羽呜呜哭个不停。长风以为她会就此嫌弃他,却不曾想,她摸着他侧脸的刀痕笑说:“反倒添了魅力。”长风神经一凛,她却见他挺着肚子,只是上下摸个够,并没有真正动他,终于暂时松口气。以后怎样他不关心,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平安将安安生下来。安安长得很快,他想安安应该会很结实,因为才七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已经肚子大得站不起来。梵羽不得不用铁链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拴在可以躺下的地方。其实以他现在的状态,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喂!起来。”迷迷糊糊睡梦之间,脖子上的锁链被人拽了拽,长风一手撑地一手扶腰慢慢坐起来。“想吃饭吗?”那人问。梵羽这几天没有来,送饭的是个陌生的男人。长风靠着墙壁点点头,其实他没什么食欲,不过他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挑食,因为就算他不想吃,安安也是要吃,他不能那么自私。所以就算吃到恶心,他也会把饭菜全部吃光。那人笑笑,将食盒放在地中央,对长风勾手道:“过来。”长风抬眼丈量了一下距离,锁链的长度有限,他不可能够得到。他摇摇头,一动不动。那人哼了一声:“你最好听话,小皇子最近很忙,他把你们这些小宠物交给我,不想饿死的话,便乖乖听我的话。”长风抿唇冷眼看他,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又突然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食盒:“好!不想吃便不要吃!不要吃!”汤汤水水流出来,洒了一地。长风垂眸看过去,狭小的空气中混合着饭菜的味道,让人一阵阵恶心。眼前光=裸的肚子突然动了动,长风一怔,抬手慢慢抚摸肚皮,他的手脚最近浮肿得厉害,这样看过去,居然有些透明。那人也看过来,眼睛在他同样肿胀的胸口逡巡,他知道自己愈发像个女人,胸部夜半的胀痛常让他无法入眠。那人走过来,蹲下来捏了捏长风同样透明的脚:“想吃吗?我再给你拿一份?”长风置若罔闻摸着肚子,安安一个劲儿地踢他,安安饿了。他终于点点头,沉默地。那人把饭菜一样样摆开,很丰盛。长风费力侧躺在地上,不论怎样用力去够,指尖始终与碗沿差上一指的距离。他知道自己够不到,他也知道,那人只是喜欢看他像狗一样焦急的模样。墙倒众人踢,他已是一滩烂泥,不怕被任何脚的踩踏。颈部连着的锁链已经绷紧到最大限度,那人终于欣赏够,看着长风因呼吸不畅而泛红的脸,笑说:“要我帮你吗?”长风不说话,却慢慢停下努力。那人俯下身,捡了馒头沾了沾菜汤递过来:“吃吧。”长风气喘吁吁撑起身体,双手接过来,将馒头一口口吃净。然后,渐渐发热,嫣红的唇,迷离的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