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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过诡异。叁拾柒长风默默与蛇对峙,不动声色按住腰间匕首,都说打蛇打七寸,但若不能一击即中,只怕会遭反击。这是长风第一次遇蛇,心中恶心恐惧掺半,只想着它若是先动,自己便把匕首丢过去,就算打不中七寸,也能将它削成两半。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矫揉造作的惊呼,长风不敢轻举妄动,一边紧盯着蛇,一边用眼角瞄过去。却见一抹明白色的影子晃荡着过来,径直走到膨颈蛇边,一弯腰便将那鳞片闪闪的蛇抱了起来,贴面亲昵道:“小亲亲,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可叫我好找。”长风看得一阵毛骨悚然,待仔细一看,来人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竟是梵国小皇子梵羽!他不是已经回国了吗?又怎会在这里出现?自从上次两人撕破脸皮,长风对这人无半分好感。此刻更是不想被他认出来。想到自己换了破旧百姓衣衫,他也未必能一眼识得,便心存侥幸低下头去,打算默默扭身离开。却见眼前一闪,明白色的影子晃到他身前,弯下腰看他低垂的脸,半张着红唇惊讶道:“呦!这是谁啊?”长风别过头,再次按住了匕首。梵羽将蛇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边懒懒抚摸蛇身,边走近长风,一脸的天真无邪:“咦?让我好生瞧瞧,能吸引我小亲亲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长风侧身退了一步,心中犹豫不定:若是杀了他,梵国小皇子死在赤凰国度,势必引起两国交战,赤凰理亏,锦瑟必定有得麻烦。可这梵羽虽然讨厌,也毕竟是一条人命。说到底,他还是软弱。这杀人对他来说,实在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而此时,梵羽已经愈来愈近,睨目打量长风抱怨道:“小亲亲,你的品位如何差了那么多?他脏兮兮的,呜呜,好恶心!”膨颈蛇盘亘在梵羽肩头,对着长风嘶嘶吐信。梵羽无奈垮下小脸儿,纵容道:“好吧,就依了你。”又扭头看向长风,笑嘻嘻说,“算你走运,我给你五十两银子,跟我走吧。”长风一言不发,扭头便走,梵羽追上去:“怎么?嫌少?”长风不说话,健步如飞。梵羽追他不上,猛地沉下脸,眼中阴光毕现,恨恨道:“不识抬举的臭乞丐!死吧!”说罢一拍蛇身,那膨颈蛇猛地如箭般飞窜出去,闪电般朝长风颈部袭去!长风直觉一阵阴风从后方吹来,立时敏捷弯腰,同时一个闪身窜到一边,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噗的一声,登时蛇血四溅!梵羽大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膨颈蛇被牢牢钉在断壁残垣之上,疯狂扭动几下,没了声息。梵羽静下来,森森望着长风。忽的哧哧笑了:“也好,我正要换一个宠物玩玩,就你吧!”长风根本不听他胡言乱语,脚下速度更快。梵羽也不追,立在原地嘻嘻笑着:“跑吧跑吧,看你跑到哪儿去?”眼见胡同快到尽头,只待转弯便能摆脱那阴森森的梵羽,长风加快脚步,却忽的眼前一闪,出现了几个青衣人。长风停下来,不由自主摸向腰间,却只摸到了几块碎银子。之前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方才已经豪爽扔了出去现在,连个防身的武器也没有。真是笨得要命!第一离家出走没带银子,进了当铺将自己暴露个彻底。第二次终于记得带银子,却只带了银子。指尖捏紧碎银,长风不动声色退了一步,低声喝道:“让开!”那些人纹丝不动。长风回头看了看梵羽,他正对他巧笑倩兮,长风拧眉,又看了看这些面目冰冷的青衣人,慢慢慢慢向后退去……“怎么?这么快就想我啦?”梵羽眯着眼遥望,欢快招手。长风却忽的弹跳起来,将手中碎银天女散花般抛了出去,啪啪啪几声闷响,那是十几个青衣卫居然均有中招,长风趁机从他们头顶翻身而过,脚尖掠过墙面,飞一般窜了出去!“蠢材!快给我追!”梵羽在后头顿足大喝,恨恨踢飞眼前雪沫。自不用他说,那几个青衣卫乱成一团后,忙紧随而上。长风自幼习武,授武师傅均是个中高手,只要捡一样认真习练,也能成大器,可惜他聪敏却不刻苦,耐不住日夜扎基本功的辛苦,武功倒是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却均是皮毛。如锦瑟评价:华而不实、虚有其表。方才他使出的是江湖上有名的细雨银针,此门武功杀伤力大,凡是中招者必有重伤。长风力度不够,平日里只用它来打蜻蜓。今□得没法,只得胡乱将碎银丢出去。几个青衣人也早闻此门武功毒辣,被击中时个个面露骇色,无不脚软心凉,却竟不觉十分疼痛。待回过神来,长风已经呼拉拉跑出去很远,帽子也掉了,长发散落一肩,飘飘飞舞。跑得虽快,脚下却虚浮,可见根基较浅。竟被这种人吓破了胆,青衣卫自觉在主子面前丢了脸,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逮住他。此时锦瑟派出去的官兵也在沿街搜索,长风不敢出现在长街,只得在胡同里乱窜。那些人穷追不舍,个个牟足了劲儿,长风却渐觉力气不够,脚下如同灌了铅,越跑越慢。眼睛由于一直紧张寻路,累的眼眶突突跳着,四处又皆是明晃晃的雪毯,刺得他眼前迷茫一片,越来越模糊。怦!怦!怦!待到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他再也撑不住,脚下一滑,跪倒在雪面。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闭上眼。“殿下?殿下……”好像有人在与他说话,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殿下,您如何了?”长风迷迷糊糊望向她,她称他为殿下?是锦瑟的人?!长风大骇,毫不犹豫张口就咬。那人立即闷哼了一声,却又随后“咦”了一声。原来一点也不疼,长风只是张口挂在她的手腕,却是连半分力气也没有了。那人轻笑,长风便狠狠瞪她,像只被惹毛了的兔子。手也来助阵,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气喘吁吁死命地“咬”,要给她一个教训。“殿下,”那人任由长风挂着,忍俊不禁道,“再不松口可就要流口水了。”长风双眼昏花,脑中也混沌不清,听到这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悻悻松口,也顾不得生气,抬臂抹唇,冷冷将眼前的人推开。那人却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笑说:“殿下当真记不得我了吗?”长风挣脱不开,冷冷瞪她。若是搁在从前,他必定会要她为这样的轻浮付出代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