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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悠闲喝了会儿茶,方对身旁守卫道:“这里不用劳烦各位,还是到那边好好保护殿下吧。”几个守卫想了想,又望望精神百倍四处乱窜的皇子,决定听从锦瑟的意见。锦瑟这才起身,向谷里的茅屋走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锦瑟朝内轻唤:“尘儿?还在生我的气吗?”意料中的无人应答,锦瑟笑笑,跨进来回身掩了门,径直朝里屋走去。淡青色的身影面墙背门而坐,低头闷声捣药。斜阳打在那单薄的身子上,嵌了一圈金色的光晕。锦瑟轻撵脚步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男子,“尘儿,又捣药?生气的时候,除了捣药喝酒,你就不会做点别的?”男子缓缓停下手中动作,冷声道:“你希望我做什么?”“做……”锦瑟从后方捏住男子尖尖下颚,蓦地低头衔住那淡色的唇,在他口中呢喃道,“做这个……不是更好?”离尘睁眼盯着女子的秀丽容貌,想要看透她这温柔底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冰冷的心?!却被女子轻柔遮住双眼,舌尖熟练撬开毫无抵抗力的牙关,温柔的手从颈子向下,一路揉捏摩挲敏感地带,撩起丛丛火焰。烈火燎原,溃不成军。“瑟……”男子呢喃着,转身将女子按在腿上,揉进怀里。微凉的手从衣间缝隙探入,攀上胸前柔软。他从来都抵不过她偶尔施舍的半分柔情。女子仰头娇柔呻吟一声,粉面含春。却又倏忽低头,一把将男子双腕捉住,猛地用力向上拉起,扣在男子脑后。上身顺势后仰,离尘腰部猛地卡在桌沿,忍不住闷哼一声,抬起湿润双眼望向锦瑟。“你知道的,”锦瑟低头吻了吻离尘吃痛惨白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向来只做控局的那一个。”沿着前襟将淡青色的衣衫一把扯开,男子赤=裸的胸膛完全呈现在锦瑟面前,居高临下信手揉捏,惹得离尘咬唇闷哼。锦瑟歪唇不怀好意地笑,“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幅被欺负惨的模样,又心疼,又过瘾。”离尘不堪受辱,别过绯红脸颊,却被锦瑟捏住下颚,强硬扭转,压在桌面狠狠吻下去……喀喇一声脆响,锦瑟猛地回头,却见一抹白色身影从窗前狼狈飘过。心里咯噔一声,锦瑟面色大变,猛地从离尘身上站起,推门而去,毫不留恋。木门忽扇作响,离尘衣衫大敞怔怔仰倒于桌前,直到凉风将身体最后一丝温度带走,才蓦地滑下,无声坐在冰冷地面。氤氲粉色的面颊渐渐恢复苍白,他笑得萧索:离尘,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悲的笑话。胸口闷得难受,长风蹲在树上,愈发喘不过起来。看到那个场面的一刹那,脑中嗡的一声,忘了到底是何感觉,只是想逃。于是他便逃了,拼了命的逃。跳过房顶,跨过横沟,越过灌木丛,划破了衣裳,丢掉了发簪,连靴子也少了一只,像丧家犬一般逃到这树上来,抱着越来越冷的身体,无所适从。底下不时有侍卫喊着他的名字走过,长风望着远方渐渐下滑的夕阳,又痛又悔。他不该突然口渴找水喝的,如果他不找水喝,便不会突然想见锦瑟。如果他不是突然想见锦瑟,便更撞不见这让人难受的一幕。太难过了,心都痛得缩到了一起,也许会痛死吧?可他们两个如何会在一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风?你怎么蹲在树上?快下来!”长风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树上翻下来,幸好一把捉住树干,才稳住了身子。低头一看,却见锦瑟满脸紧张的立于树下,一个劲儿地叮嘱:“你小心些啊!千万别摔着!”你去亲那个离尘好了,做什么又来管我?!我不稀罕!心里阵阵难过,长风吸吸鼻子,发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再爬,以为是虫子,吓得胡乱抹脸,竟然是眼泪。长风大骇,自长大懂事后,他便从未哭过了。长风不信,又伸手抹了一把,晶莹剔透,竟真真是眼泪!长风愣了愣,更觉委屈万分。底下锦瑟依然紧张兮兮地喊他下来。长风索性掩耳不听,他偏偏不要下去!在这树上冻死也罢!过了好一会儿,底下竟当真没了声音。长风伸长耳朵,却听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好像就在脚下。猛地低头,锦瑟气喘吁吁的脸在眼前蓦然放大。“你要作甚?!”长风抱住树杈,一脸的深恶痛疾,“你下去!我不想见到你!”“风儿,”锦瑟抱着树,上气不接下气,“你听我说……”长风扭头,冷冷打断她道,“不必,你我已经无话可说。”底下沉默片刻,忽的扬起兴奋语调:“风儿,你选的好地方,正适合观落日,我们一起看吧。”你还有心思看夕阳?!长风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将立起眼睛,却听得锦瑟哎呦一声。以为她失手掉下去,吓出一身冷汗。不假思索翻身倒挂,双腿勾住树杈,身子朝锦瑟荡去,捉住锦瑟双臂,一举将她提了上来。锦瑟吓得啊了一声,再回过神来,已经稳稳坐于树杈。长风正黑面瞪着她,一言不发。“长风!”锦瑟就势拥住长风腰肢,埋首在其胸前,“我很担心你,知道吗?这荒山野岭的,出了事怎么办?”长风想要一把推开,又担忧她掉下树杈,便只好作罢,任其拥着,冷冷道:“出了事,也与你无关。”锦瑟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长风被风吹凉的脸,恳求道:“听我说一段故事,再定我的罪,好吗?”长风抿唇不语,扭头看着远处落日。锦瑟向长风怀中靠了靠,娓娓道来。红霞满天,青山披彤。长风望着锦瑟落日底下红彤彤的脸,轻声道:“所以……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在救你的时候对你日久生情,却被你拒绝。而你为了救我,再次去求他……而他便对你提了如此无理请求?”锦瑟咬着唇,攥着拳刚要点头,便听得树下有男子冷清声音传来。“正是如此,”离尘从树下缓缓现身,满天霞光衬得他面色愈加苍白,他抬头仰望树上相依二人,定定道,“一切皆是我自作多情,锦大人也只是受我胁迫、遵守承诺罢了。如今离尘已知锦大人心系殿下,便万万不敢再心存妄念。”他弯下腰,拜了几拜,低声道:“离尘祝二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拾伍长风在离尘身边转着,不时探头瞧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已经一个时辰了。离尘终于将手中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