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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yin荡的味道了。走一走,停下来,笑一笑,再走一走。最后,她哭了,哭一阵笑一阵。这是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教学楼那边响了一遍下课铃,十分钟后,准时响了一遍上课铃。林雪茵出了门,在阳光里眯细了哭得疼痛的眼,向四下看了看,选择向校门那儿走。她在校门口的干杂店里买了一瓶白酒,想了想,又买了一包香烟。“有客人,林老师?”“有客人。”林雪茵冲卖货的老太太甜甜一笑。回到家里,林雪茵费了很大的劲,把酒和烟打开。先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有些苦,并呛得咳起来。喝酒相对要舒服些,虽然低劣的酒液十分辛辣,咽下去,喉咙和胃里立刻着火一样热起来,但很刺激,她现在需要这种刺激!屋子里的气氛不太活跃,显得很沉闷。林雪茵起身把录音机打开,放大音量,现在好多了,她一边随着音乐节奏摇头晃脑,一边豪爽地大口喝酒,至于香烟,偶尔吸上两口,感觉比第一口顺畅多了。后来,磁带A面的乐曲完了,林雪茵想站起来给磁带换面,却坐到了地上,并很快忘掉了应该干什么,从而专心致志地喝起酒来。她大概睡了一会儿,这让她有些生气。水泥地板有些潮,令人很不舒服。林雪茵想站起来,成功了。站起来后,她发现墙壁有些倾斜,挂历和电视机恍然成为两个,定眼一看又只有一个。林雪茵想,我喝醉了。屋子里太静了,录音机在发出呜呜的电流声,她想过去拔掉电源,但没找到插头,反而把一只杯子碰翻了。这时候肚子有些难受,胃抽搐了一下。林雪茵慢慢挪到厕所里,弯下腰,开始呕吐起来。吐过之后,头脑清醒多了,虽然走路有些摇晃,但看东西时不再有重影。回到沙发那儿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林雪茵开始把三天前的那一慕情景第一次拿来重温,突然发现那并不令她觉得痛苦。在一定程度上,她觉得老早就在盼着它发生了。可惜的是,她有些记不太清楚那些细节了,唯一记得的只是羊子的呻吟和吴明然的呼吸。这两种声音她都很熟悉,一种是她少女的启蒙,一种是这两年多以来唯一接触的男人兴奋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慢慢变得很清晰,很真实,仿佛就在这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那儿。林雪茵转着身子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但它们一直在响,并且越来越响,这让她头痛。为了避开这两种声音的折磨,林雪茵决定出去走一走。外面的花白的阳光让她头晕目眩,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林雪茵奇怪平时很平坦的地方会变得坑坑洼洼了,而石砌的台阶则显得很不坚实,一不小心就会踏空。微风吹在脸上,让她又有些恶心。林雪茵张了张嘴,但胃只是痉挛了一下,什么也吐不出来。轻车熟路,走到树林背后的小楼下面,门是半掩的。林雪茵走进去,站在一楼的楼梯那儿,抬起头喊了一声:“羊革!”没有人回答,她又喊:“羊皮!”画家羊革拎着一支蘸满油彩的画笔,从二楼向下望,看见林雪茵,就高兴地说:“你好!上来吧。”林雪茵用手撑住残缺的扶手,一步一步向上爬。“你喝酒了?”羊革闻到林雪茵身上的酒气,有些诧异地问。“喝了一点儿。”林雪茵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脸色很难看。“你没事儿吧?”羊革问。“当然。”林雪茵忍住恶心的感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走进羊革的画室。羊革把椅子拖过来,让林雪茵坐下,问她要不要喝水。林雪茵闭着眼,点点头。“你在作画吗?”林雪茵喝了一口水,问站在一边看着她的羊革,“我打扰你了吧?”“没有。……你一个人喝酒?”林雪喝了些水,胃里一下子翻腾起来。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羊革把画笔放下,过来扶住她。“干嘛一个人喝成这样?”羊革又问。林雪茵把刚喝进去的水又吐光了,脸更加难看。“你躺下歇一歇吧。”羊革把林雪茵拖进他的卧室,让她在他的床上躺下来。“真不好意思。”林雪茵气喘吁吁地说。羊革搭手摸了摸林雪茵的额头,很凉。“喝醉了还到处乱跑!”羊革训斥着,用热毛巾敷在林雪茵的额头上。“谢谢你,真不好意思。”林雪茵看着羊革忙来忙去,有些过意不去,“现在好多了,你不要忙了。……我是不是很狼狈?”“狼狈极了!”羊革恶声说,“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虽然羊革一脸凶相,对林雪茵恶言恶语,但他的语气中满含关切,就像兄长一样的关切,这让林雪茵突然间受了感动,一下子泪如泉涌,大放悲声。羊革显然没有料到林雪茵会哭起来,这个不谙世事的浪漫画家一下子慌了手脚。“别哭,别哭。”经他一劝,林雪茵哭得更加历害了。羊革手足无措地看着林雪茵,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就怨你,就是怨你!”林雪茵像个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林雪茵三天以来,第一次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心中那无法描述的积郁慢慢有些放松了。受伤的女人或者去找一个知己倾吐心声,或者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发泄一番。而现在,林雪茵觉得谁都不可相信,那么倒不如让这个隐遁尘世之外,而且又与羊子有着兄妹血缘的古怪男人作为自己发泄的对象。羊革无缘无故成了meimei的替罪羊,面对一个泪水恣肆的漂亮女人,实在令他有些难堪。女人真是奇怪,平静时温柔似水,小鸟依人;狂躁时六亲不认,胡搅蛮缠。实在让人头痛。这个已经多年与女人无缘的男人一方面迷恋女性的形体之美,另一方面却又忌惮于女人的变幻无常。林雪茵哭得有些累了,声音渐渐低下来,身子在哭泣的余韵中抽动着,慢慢恢复了平静。羊革偷偷看看林雪茵的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