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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结婚了。”“我知道,”陈文杰表情痛苦地说,“你听着,我没喝醉,我现在要跟你说,我等你!”有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回头看了陈文杰一眼。“你胡说什么?”林雪茵有些生气,“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说完不顾陈文杰的纠缠,走过去对江涛说:“你把陈文杰送回去吧,他醉了。”陈文杰在江涛的搀扶下,向外走去,他显得很平静,林雪茵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此时的样子颇像当年与羊子分手时的样子。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林雪茵发现他哭了。下面的热闹气氛更浓了,但林雪茵却再也无法高兴起来。她在这个不适当的时候想起了庄文浩,他的泪水和血;她自己的泪水、血和真情;羊子、陈文杰、陈洁、黄炜、人工湖畔搭讪的男孩,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婚姻在女人的青春上划上了一道刻痕,衰老从此开始,或者还有其他的灾难。“那个人是谁?”吴明然用搭在脖子上的浴巾擦着刚刚洗过澡的身子。林雪茵穿着睡衣躺在豪华的铜床上,她已经很熟悉他的裸体了,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是女人第二次青春——如果幸运的话——这是新的勃发的开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而且,今夜她也很美丽。在这个意义重大的晚上,她的身体就是一支美妙的乐曲,足以让她的爱人心醉神迷。她躺着的这张床虽然早就准备好了,但她坚持在此之前不要用它,她要赋予它和她自己以一种处女的纯洁和神秘,正如她今夜第一次穿上了一件睡衣,等待男人的打开!“他是谁?”吴明然又问了一句,把林雪茵从遐想中唤醒了。“你说谁?”“那个男人!”吴明然突然发火了,但马上压低了音量:“就是刚才喝醉了的那个。”“他呀,”林雪茵沉吟了一下,“和江涛一起做生意的人。”“你跟他很熟?”吴明然上了床,用被子把下身遮住了。“认识罢了。”林雪茵撒了个谎,用手抚摸着丈夫——她的丈夫的宽厚的胸膛,并且开始吻他。吴明然还想问什么,但林雪茵的双唇堵住了他。yuhuo燃烧了。林雪茵的湿润的唇沿着男人的下巴,滑向胸膛和结实的腹部,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翕动,有点痒,但更让他感到是皮肤被炙烤,仿佛那是一支小小的火炬。有好几次,她的唇都要靠拢他火山的中心,但又巧妙地绕开了,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紧张和松驰中上下起伏。吴明然坚持着,压抑着,但那种野兽一样的冲动还是泛滥了。他粗暴地把那个小身体压在身下、挤压着、揉动着、吸吮着,几乎要把她粉碎成一堆碎片,一地残叶。那黛色的两片葡萄叶子,大概沾满了一夜的露水,鲜艳地舒张着,从楚楚动人的湖畔或开或合,时隐时显那艳美之蕊。在这个雾气浓重的晚上,在灯光一如情眼那般迷离的红晕中,开放了的她的花苞生机勃勃,比他第一次的惊叹中的相识更美、更有水分。她的小猫儿般的羞涩,以及她泉水一样的幽远,让人无限向往。他甚至不敢去吻她,不敢去打扰她的美丽,但那是激情的呼唤,那是桃源胜景的入口,他只有去叩开这道门,才可能领略到一番滋味。林雪茵仿佛用玉笛吹出的呻吟,瓦解了他最后一点唯美的意志。天使的降临,为男人指点迷津,但男人更倾意于迷宫中的魔幻和无穷。林雪茵看见自己在草原上狂奔,在天空中燃烧,在麦地中成熟。她的身体在月亮的照耀下涨潮,漫过了沙丘,托起唯一的桅杆!她觉得他的坚硬和冲击越来越弱,其实这只是错觉,因为在狂风暴雨中,再强的舵手也是那么微不足道!她的身体就是一波怒潮,没有什么可以越过她!两个人的高潮相邀而至。林雪茵觉得自己声音嘶哑,皮肤放出一片红光;而她的中心在痉挛,这种痉挛恰到好处地沐浴在他火热的喷溅中。男人的激情是夏天的太阳,在第一场秋雨后,只剩清凉的光辉。林雪茵的紧紧拥抱和柔情蜜意无法让男人继续保持热量。她需要他的有力的拥抱和爱抚,因为那退潮的感觉是如此孤单,她的突然被抽空了的中心变得一无所有,而那涌荡的余波尚在,如果有他的柔情推动,她就会再次享受同等程度的那种愉悦和满足!“抱着我,使劲抱住我。”她的要求没有得到热情的回应,吴明然木然地拥着她的双肩。“吻我,说你爱我。”吴明然这样做了。然后转过身去点上一支烟,把烟雾向上吐出来,兀然说:“以后少跟那种男人交往。”林雪茵顿时觉得一股凉意沿腿而上,直入她的zigong。她有些冷了。第十六章林雪茵逐渐喜欢上了目前的处境,在吴明然眼中,她就像一只养在笼中的夜莺、一束插在花瓶里的鲜花,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女人不需要去和男人抢饭碗,除非你嫁不上一个能干的男人,她想。在恩爱的夫妻生活中,有许多令人心情愉快的小插曲,虽然婚姻在一定程度上让男人从恋爱中的痴迷降温了,但作了丈夫的男人令人感到安全。对于女人来说,对于姿质超群的优秀的女人来说,在这个惊心动魄的时代,还有什么比安全更令人向往的呢?王后一样舒适和奢侈的生活方式,使他们的蜜月生活温馨得让人心醉。吴明然曾经提议两人到海边去浪漫一回,林雪茵认为没有那种必要。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多人对海会有那么大的热情,想一想那令人茫然失措的辽阔的深邃就已经足够了,何况,在她的激荡的内心深处,本来就有一片汪洋,又何必去应景看海呢?他们的豪华的别墅建在一片浓密的竹林前面,侧近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与另外的几栋别墅隔河相望。夜间,倾听竹叶沙沙的响声,在完全属于两个人的世界里尽情徜徉,远离尘世仿佛生活在十七世纪的英国。林雪茵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一架钢琴了,体贴的丈夫作了承诺,甚至还讥笑了她这种迂腐的要求,认为她应该要更多的东西,而不是“一堆乱吼乱叫的木头。”林雪冰有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