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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地跑下楼,她真是替羊子急死了。她怎么敢这样干?美学老师早就说过要她注意的话,轮到考试她又胡来,美学老师非气疯了不可,这次她肯定及不了格,说不定黄老师给系里一说,那羊子可就麻烦大了!她也太让老师难堪了!林雪茵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还是没见羊子的影,她大概是回家了。可下午还有最后一门课要考,她要是不来可怎么办?下午。羊子还是来了,几乎是踏着铃响进的考场。林雪茵给她留了位子,但她没过去坐,甚至没向林雪茵这边看一眼。下午的考试,羊子十分认真,其他同学都走完了,她还是认真地答题。林雪茵交了卷,站在考场外等她出来。羊子出了考场,经自走到林雪茵跟前,不等林雪茵开口,她抢先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我今天有事儿,改天再向你解释,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儿。陈文杰来找我就说不知道,庄文浩那儿你也别多说,记住了?好!我走了。“羊子转身就走。林雪茵看着她的背影,她的披肩长发在风里飘扬着,有些萧瑟之感。林雪茵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和另外一个女生往回走。她预感到羊子要出什么事儿,但她却无力制止她!稀里糊涂地吃了晚饭。林雪茵捧起一本翻看,但看不进去。心里乱糟糟的,像是绞着羊子被风吹乱了的长发。陈文杰果然来了。林雪茵趴在窗口上说羊子不在。陈文杰不相信地问:“怎么又不在?”“真的!”陈文杰失望地搓着手,在进出的女生中间显得很孤单。林雪茵又说了一遍,陈文杰只好推起自行车走了。一边蹬车一边回头向楼上望着。林雪茵靠在窗口上,看着他走远了。这个季节很容易使一切丧失激情,包括爱情。但庄文浩不会,林雪茵甜蜜地想。第十二章大约七点钟的时候,庄文浩在楼下喊林雪茵了。林雪茵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就下楼了。庄文浩迎上来,看着她红润的脸:“洗了澡?”林雪茵拢拢耳边的发丝,点点头。“到哪儿去?”“看电影吧。有个好片子,是个音乐片,叫什么来着?”“好冷哦。”“不会的,电影院里有暖气开放。”庄文浩买了电影票,两人站在外边说了一会话。林雪茵告诉庄文浩羊子反常的行为。庄文浩不以为然的说:“管她呢。”林雪茵有些惊讶。庄文浩赶忙笑着说:“她不会有事的。”庄文浩搂着林雪茵小小的肩头。他的手臂十分有力,靠在他的臂弯里,林雪茵感到很温暖。她的身子微微瑟缩着,这种天气里,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驱除掉她的寒冷。而他的健康的肌肤又是多么令人神往!看电影的时候,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庄文浩把她的小手塞在自己的衣服里面,林雪茵温情地抚摸着他的皮肤。银幕上是音乐和优美的舞蹈,但它们太柔婉了,太虚弱了。林雪茵少女的心需要的是粗暴、犷野的进攻。林雪茵仰起头看看庄文浩的脸。庄文浩的脸是那样平静,但那是肤浅的虚伪的平静,就在那平静下面,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发狂地呐喊。音乐在大厅的上空回旋、下沉,然后飘逝,林雪茵的心就像那引起轻灵的音符一样忽上忽下,无所凭附。“我们走吗?”庄文浩低声问林雪茵。林雪茵觉得自己就如一片云一样飘了起来,在恍惚中像个孩子被裹挟在庄文浩宽阔的胸怀里。她不知是怎样回到了庄文浩的宿舍,又是怎样躺在了床上。庄文浩用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吻着,由上至下。林雪茵躺在了春风的拂拭中,她的呻吟悠悠荡起。她不自禁地大声呻吟着、呼唤着,两只手失去理智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她几乎忘记了这是一个有生命的躯体,她亟需要向什么东西发泄出自己的能量、她要爆炸了。庄文浩的身体迎了上来,那个奇异的生气勃发的东西,向她进攻了。林雪茵吟唤着,把自己的身子迎上去,去接纳它,接纳这个英勇的骑手。它是那么完全地进入了。而她则包合着它,她要把它压碎,把它融化,揉入到自己的最深处。他在冲击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在臀尖的冲压中向她进攻着。他的每一次冲动都直达她的内心,直达她的玄妙仙境的最深之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索取,似乎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内吸纳,她的身体被推到了浪峰之上。林雪茵觉得整个身体就在这一瞬间,如一朵昙花般幽放开来。林雪茵赖在床上躺着不起来,也不让庄文浩起床。庄文浩吻着她的耳边,说:“不行的,小宝贝,我必须要去上班。”“不!就是不让你去!我要和你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昏地暗,一直睡到老了也不起床。”“听话。我不上班要被扣分的,你知道,我正在争取一个科研机会,说不定还能出国呢。”“那更不行了!”林雪茵翻过身,用身体压住庄文浩,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要出国,你不要我了。”“怎么会?你是我全部的生命!我怎么会舍得你?要出国我也会带你去!可是现在不行的,我不上班以后怎么养你呢?是不是?我只有好好工作,才能创造好机会、才能为我们在一起创造更好的条件。好吧?听话。”庄文浩吻着林雪茵的脸,抽身出来穿衣服。林雪茵有些失望,赌气地哼一声。其实她只是想撒撒娇罢了。等庄文浩出了门,林雪茵收拾了一下,回学校去了。学校里已经准备放假了,到处都在忙碌。学生们背着大包出出进进,女生楼前站着许多男生在等女友下楼。林雪茵看着这些信奉精神恋爱,最多只发展到接吻和抚摸程度的男生、女生,她不无骄傲地想:他们真是有些可怜。这些把爱情看得如同哲学一样理智的女生们,从来不允许男朋友有非份之想。她们的脑子里树着一块一块金光闪闪的贞节牌坊,镌刻着若干夸夸其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