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悍女茶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4

分卷阅读514

    够快!

月娘扶住一侧桌椅才算稳住了身形,见那碗药完好的被叶流风接在手中,庆幸的竟然是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比划着示意纪海快给落银喂药。

方瞒却是先一步将药从叶流风手中接了过来,大步走至牀边。

直接弃了调羹,将药碗送至落银嘴边。

纪海捏住落银的鼻子。算是强行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窗下,铜壶滴漏的出水孔里中最后一滴水珠缓缓坠下,稳稳地落入受水壶中。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正子时,新的一日来临。

……

翌日早。

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攸关,叶家人的心情既有庆幸,更多的却是复杂。

这玉镯上怎么会有寒蛊?

是被谁下的寒蛊?

“既是他白景亭送的,那此事必定跟白家脱不了关系。”叶流风眸中冷意阵阵,肯定的说道。

“白舅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月娘摇着头说道。

白景亭对落银的好。众人都看在眼中,作为舅舅。他有什么理由要煞费心思取落银的性命?

“我也觉得不会是白大人。”纪海也赞同月娘的想法,想了想又说道:“但是这镯子是落银两年前在认亲宴上收下的,正是同年白老国公去世之时忽发了病昏倒在灵堂,所以这镯子上的蛊毒……”

叶流风冷声接道:“这寒蛊是在这镯子送给落银之时或是之前,就被人植进去了。”

“那也绝不可能是白舅爷。”月娘依旧笃定。

别说白景亭没有可能会害落银,就说他一介朝臣,也是不会接触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而且方瞒说了,这寒蛊多是北沼的后宅妇人们用来对付妾室的手段。

“我去白府问个清楚。”叶流风站起身说道。

“不若等银儿醒过来一同过去。”月娘劝道。

落银因为精气亏损的厉害,依照方瞒所说,至少要需要四五日的时间方能清醒过来。

“不必。”叶流风果断的到,除了镯子之外,并拿上了桌上的剑。

纪海和月娘被他吓了一跳。

这是要作何……!

眼见着叶流风携剑出了房门,纪海紧张的道:“弟妹你在家照看落银,我跟去看看!”

就叶流风的脾气,拦肯定是拦不住的。

“好,千万别让二哥冲动,此事绝非舅爷所为,纵然查到真凶,也要去官府报案,切勿动手!”月娘凡事求的都是一个妥当,而且她考虑到落银跟白景亭感情不薄,若是因此伤了两家和气,只怕落银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正文、405:找上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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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纪海点点头,提步跟了出去。

月娘等人自打从昨夜到现在都是没有合眼的,肖肖半夜歇下了是不知落银的病竟有那么严重,此刻见月娘在一侧守着落银,便上前劝道:“夫人,我来照顾小姐就成,您去歇一会儿吧。别等回头小姐的病好了,您再给累倒了。”

落银现在各方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身子太虚,一时间无法清醒。

月娘却是摇头,想到这次落银的病症若非她粗心大意,若是能早些将情况与方瞒说明,根本不至于让孩子经历这么一场惊险的生死。

而且昨晚那药,如果没有叶流风的及时出现,只怕……

每每想到此处,月娘都怕的冒冷汗。

纵然现在落银已经平安无事,可她内心作为一个母亲的愧疚却久久无法消散。

肖肖刚想再劝,却听月娘对她说道:“不然你出去四处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睿郡王那边的消息传回来……”

落银担心着荣寅,她也不例外。

落银之事已经化险为夷,希望那孩子……也能平安无事,早日凯旋归来——月娘在心里默念道。

肖肖依着月娘的吩咐出去打听消息去了,而叶流风和纪海夫妇二人。已然来到了白国公府。

府里的下人都是认得他的,客客气气的将这尊冷面神请入了花厅中。

“我家老爷早朝还未回来,劳烦稍等片刻。”仆人让丫鬟奉了茶。又恭谨的说道。

叶流风没有说话,但那表情俨然是一副要死等到底的样子。

纪海虽也是觉得事情跟白家人脱不了干系,但也跟月娘一样,是信任着白景亭的。

加上落银已经脱险,所以她此刻坐在这里,是不如昨日里那般着急,反倒有些劫后余生的闲情。

朝厅外看去。只见白府的管家正和下人丫鬟们耳提命面的交待着什么。

“今日是太子妃回门的日子,待会儿可千万不要错了礼。更记得要改口,不然惹了太子妃不悦,谁也担不起!”

“是。”一干人齐声的应下。

纪海了然,原来今日是白瑾瑜回门的日子。

算一算时辰。该是在未时左右,想来该碰不上面的,纪海便放心了。对于那个蛮横跋扈的大小姐,纪海当真不敢恭维。

夫妇二人坐了约莫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白景亭便回府了。

一听到叶家有人过来,白景亭回院换了套常服之后没做耽搁,便来花厅见人了。

“白大人,打搅了。”叶流风和纪海见白景亭过来,都站起身来。

“二位请坐。”白景亭并不知落银的事情。此刻虽是端着一副亲切和煦的神色,但眼底却盛满了疑惑。

叶流风和纪海两个人单独过来,真还是头一次。

“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白景亭看向二人问道。

“是这样的,白大人两年前可是有送给落银一只色泽奇特的玉镯?”纪海为免叶流风开口太不客气,便抢在了前头问道。

白景亭愣了愣,而后点头,“确有。”

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纪海则又问道:“那白大人可还记得这只玉镯的来由?”

若是白景亭从外面买回来的,那说不定寒蛊之事只是意外罢了。

却不料白景亭却道:“这乃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本是一对,另外一只早年送与了银儿的母亲。也就是舍妹莺歌。”

“也就是说,这镯子并未经过外人之手。”叶流风冷声说道。

白景亭眼中疑惑渐重,道:“正是。”

至此,他才算是确定了叶流风对他存在的敌意。

虽说叶流风这个人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可言,但无感和敌意,白景亭却还是分得清的。

可叶流风为何如此?

“不知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白景亭看着叶流风。

叶流风迎上他不解的目光,从怀中将那玉镯拿了出来,而后放在肘边的茶几上,道:“昨日银儿忽发高烧,陷入昏迷,险些就要丢了性命——而原因就出在白大人所赠的这玉镯之上。”

“什么?!”白景亭大惊失色,连忙又问道:“那银儿现在如何了?”

“白大人放心,现在落银已经没有大碍,再静养几日便可醒来。”纪海内心微有动容——任谁都看得出叶流风对白景亭的态度,而方才那句话更是将矛头直指向白景亭,想必白景亭也是觉察到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