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悍女茶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5

分卷阅读355

    落银抿嘴笑了一笑,却又很快的掩去,然而就是这转瞬即逝的一笑,却还是被荣寅捕捉到了,当即再没有多说,只会心地一笑。

这时,忽听得前方一阵长长的喟叹,道:“哎呀,就差一点……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就差那么一点儿……”

落银循声好奇地望了过去,就见前方人流拥挤,围作了一团,人群面向的正前方,搭着一台高架,上头悬着一盏再普通不过的花灯。而另一端,却是挂着一盏绣布制成的精美六面儿长灯,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晰上头的图案,却更使得落银来了兴致。

“走,咱们去前头看看!”她回头对荣寅道了一句,便朝着前方的灯台而去。

荣寅自然是紧步跟上。

待行近了,落银才发现那灯果真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灯的六面皆是绣着梅花,但细细一看,却让落银惊艳不已。六面所绣梅花,意境却是无一相同,个个栩栩如生,特别是有一面绣着的雪中红梅,那用雪线堆砌而成的雪花,乍一看竟给人丝丝寒意,如临其境。

如此绣技,只怕连月娘也比不上。落银在心里暗暗赞叹着——

“想要吗?”荣寅来到了她身边,见她眼中惊艳的颜色,便出声问道。

“可以买吗?”落银探目一瞧四周,却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盏普通的花灯上头,一时间有些疑惑。

“买不来,但是可以赢得来。”荣寅单手一指那高悬的纸糊花灯,道:“只要可以将那盏灯射下来,便能拿走那盏梅灯。”

※※※※※※

万分抱歉,朋友要出远门儿,晚上的车,得陪一陪,加更推到明天,谢谢~

正文、282:亲我一下

落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那盏灯瞧去,看了一下大概的高度,觉得这灯虽不大,但这乐宁箭法精湛之人应当不少,射下这灯该是不成问题。

“可不单单是要射中那灯。”荣寅又对她说道:“而是要射中用来悬挂那盏灯的麻绳,藉此将灯射落方算是赢。”

射断那麻绳?

落银惊讶了一瞬,打量了一番那还不及她小拇指粗细的灯绳,觉得这实在有些刁难人了。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落银有些惋惜。

“为何就算了?”荣寅侧脸垂眸看着她,一挑眉,问道:“你信不过我可以将这灯射下来吗?”

不待落银回答,身后的万青就忍不住炫耀道:“少爷的射艺可是乐宁城里数一数二的!”

是吗?

落银有些怀疑地看着荣寅。

“你等着——”荣寅被她的眼神给激到,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少年心性顿时就暴露无遗。

说罢,便上了前去。

这时,刚好上一个尝试的人以失败告终,兴叹着将弓交还给了回去。

落银的眼睛透过人群注视着荣寅。

不知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那守灯的小童将弓箭递给了他。

弓是再普通不过的铁弓,箭是再寻常不过的羽箭。

但见荣寅按照规矩退出了百步之外的距离,动作熟稔的将箭搭了上去,略一瞄准了花灯的位置,便缓缓拉开了弓弦。微微眯起的黑眸,似乎聚集了夜空中所有星辰的璀璨。仿佛只需一眼,就能将万物吸纳进去。

霎时间,众人只觉得那身着锦蓝色衣袍的少年身影,已然被一种强韧的气场所笼罩。似乎,天地间就余下了他一人。

咻——

利箭穿破长空之音倏然响起。

众人的视线无不是紧紧地胶在了那支羽箭上面,原本喧闹的四周不觉静谧了下来。

还未听到任何声响。就先见那盏花灯无声坠落。

悬灯的绳子已被利箭穿断而过——

“好箭法!”有人回神过来,忍不住赞叹道。

这样的好射艺,当真罕见!

这个射灯比赛,也有了不少年的历史。但每年几乎都无人能射的下来,若说射灯或许还不算太难,但射灯绳,说出去就难免有些苛刻了。众人大多也都是凑一个热闹罢了——

守灯的小童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是没想到那少年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灯绳射断,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将那盏绣灯给取了下来,交由了荣寅。

“这盏绣灯挂着也有三年了,今日终于有人能拿走了。”人群里有人说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师承何门啊?”甚至有人忍不住开始询问起了这个来——

一时间,荣寅已经被热情的百姓们给包围了。

瞧着荣寅那复杂中带些不知所措的神色。落银忍不住想笑。然而刚一对上荣寅的目光,却见他孩子般地冲她炫耀的一笑,而后扬了扬手中的绣灯。

落银唇边的笑意便越发的灿烂起来。

……

同一时刻的白国公府,青衣丫鬟刚端着饭菜从白世锦的卧房中出来,迎面见到还穿着官袍的白景亭。连忙就行礼。

“父亲胃口不好?”白景亭今日被皇上召进了宫,临近天黑才赶回来,一回到家,衣服都顾不得换便过来了。此刻一见丫鬟手中托盘上的饭菜显然没有动过,便担忧地问道。

“老爷说不想吃东西……”小丫鬟细声地答道,知道这府中老爷的事情只能跟白景亭一个人说,便又如实地说道:“不单单是晚饭。午食老爷也不曾动过,问是否不合胃口,老爷便摇头,只说让奴婢将饭菜撤下去——”

白景亭担心地皱了眉,顿了片刻之后又问道:“老爷今日可是出去了?”

好端端的,应该不会突然这样才对。

“是。晨早曾经出去过一趟,不到午时便回来了。”

“去了何处?”白景亭又问。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嗯……”白景亭闻言就对丫鬟拂了拂手,示意她退下。而后,这才提步进了白世锦的房间。

然而刚来到隔着一扇屏风的外室,就听守在屏风旁的贴身丫鬟小声地说道:“老爷方才刚歇下。想来是疲了。”

白景亭向来孝顺,得听白世锦已经歇下,自然不敢再去打扰,交待了丫鬟小心伺候着,便负手离去了。

走到院外,又对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去请白福来我书房一趟。”

这个白福,便就是白世锦的那位贴身车夫了。

“是。”小厮恭谨地应下,领命而去。

白景亭这边刚一回到院子,白福后脚就随那小厮过来了。

“不知少爷让老奴过来有何吩咐?”白福行完了礼,站在了一侧问道。

“父亲今日去了何处?方才我去看他,听丫鬟说已然一整日没有进食——”白景亭朝着白福问道,口气里是满满的担忧,他成日忙于政事,能陪在白世锦身边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

白福在白家待了一辈子,关于白世锦的事情,对白景亭从来也不会有什么隐瞒,而且他自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就算不说,老爷也是会告诉少爷的。

于是,便大概地将今日的事情跟白景亭说了一遍,包括白世锦受到刺激而吐血的事情,但一时却没忍心将白莺歌的事情说出来。

白景亭听得余惊未了,“那回府之后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