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悍女茶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明朗清澈的笑意。

虽是打趣,却也是发自内心的话,落银这几年,一年一个变化,再不是之前那个肤色黄黄,干巴巴的孩子了。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南风看了看那马车轮,已经陷进去了一半,几人合力推出来不算大事儿,但照这情势,继续赶路显然不现实,山路还有好长一段。

“徐公子不如先随我们回去歇一晚吧,等明日雨停了路好走些再上路。”事实再度证明,南风真的是个热心肠,并且……热心之前是不具备考虑客观因素的能力的。

落银有些犹豫。

住上一晚是没什么,只是……他们住在白头山上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解释?

车夫也上前来,道:“少爷,今晚怕是赶不得路了。”

“徐大哥若不嫌弃寒舍简陋,就在山上暂住一宿吧。”落银思索了会儿,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徐折清将“山上”这俩字听得清楚,却好像没有任何意外。

“那便叨扰了。”

见他反应平平无奇,落银心底却升出了惊惑!

难道,徐折清早就知道了?

细细想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徐家财大势大,若徐折清有心,想查出她的背景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先前不说,不问,但不代表不知道……

似乎感觉到落银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徐折清坦然一笑,似是……安抚。

至此,落银便确定了——他早便知晓。

并且,不在意。

马夫将马缰下掉,只将车厢留在原地,牵着马随同南风上了山去,越往上走,他便越觉得怀疑。

若不是这二人与少爷相熟,他只怕要怀疑他们是被引去了贼窝。

好好的百姓,作何住在山顶上?

且此地之前有土匪出没,只是近几年似乎逐渐销声匿迹了。

徐折清共落银和虫虫坐在车厢里,跟落银聊着近年来茶市上的大小事。

落银方才那些惊异被驱散了去,既然徐折清明明知道事实还愿意同她合作,至少说明了他不是眼界低窄的凡夫俗子,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也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于是,她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谈及的话题,一席不算长的话,让她受益良多。

不管她前世的经验多么丰富,可终究不是同一时空,许多事情都不可一概而论。

多学些东西,长些见识,终究是无害的。

她听得入神,而虫虫却是听得……入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一个不注意,眼见就要朝前倾倒而去。

徐折清见状忙欠身去扶。

落银恰巧也在此时伸过手去,二人同一时间接住了小家伙软乎乎的身体。

虫虫酣睡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摔个头朝地。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令落银有一刹那的不自在,随后她便将手抽开,一把揽住虫虫的小肩膀,使他躺进自己的怀里。

“谢谢。”

徐折清听她道谢,适才回神一般,将手收回去,微微一笑道了句不打紧,举手之劳。

手心,似乎还有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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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落银和南风带着徐折清和车夫回到家的时候,叶六郎面上自是没能免去一番震惊。

月娘听南风在一旁悄悄跟她解释了一番,大概明白这位徐公子不仅是收购自家茶叶的人,还曾经对落银有恩。

她本就待人和善,经此一来,态度更是好到不行,招呼着人进屋,又忙去厨房加菜。

叶六郎听落银说罢经过,稍定了心神。

落银帮着搬来了椅凳,招呼着徐折清先坐,便去了厨房端菜。

徐折清望着一家三口忙碌的模样,眼角始终带笑。

将这不大的屋舍打量了一遍,纵然丝毫没有富丽堂皇之感,但却收拾的干净利落,处处透露着一种难言的温馨。

墙上挂着的一副瑞雪枯树水墨图,惹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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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好大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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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看,才惊觉这并非水墨画,而是一副绣图。

整幅画都是用黑白两色的细线绣出来的,就连那两行四句藏头小诗都是手绣而成。

笔墨更易勾勒出形神来,针线则容易局限于形条,使画面看起有僵硬之感,这乃是绣画之中一处极大的弊端。

但眼前这副图,却有着行云流水之姿,针下犹如神助一般,流逸非常,令人无法不折服。

见落银端菜出来,他回头问道:“这绣图是出自何人之手?”

落银将菜搁到桌上,举目探去,见他手指之处,随意一笑,道:“是我去年闲来无事所绣,让徐大哥见笑了吧?”

徐折清见多识广,什么精致的东西没见过,在他面前她这副粗糙的绣画,定然是不值一提的。

不料却听他称赞道:“绣的极好。”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却是丝毫不做假的口气。

竟然是她所绣?

她果真是一次次的给他意外,这个看似柔弱不堪的身体里,不知还蕴藏着多少足以令人惊艳的东西……

听他说绣的极好,落银郝然一笑,见他又回头去看那画,笑着提醒道:“徐大哥,快就座吧。”

此时,才见自打落银回来就没露面的易城走了进来。

“敢问这位是——”徐折清笑着询问。

“易城。”易城淡淡地丢下了两个字,坐了下去。

“在下徐折清。”徐折清自报了名字,朝着易城一礼。

好大会儿,不见对面的人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礼的打算。

落银对徐折清报以歉意一笑,微微摇头。

徐折清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看不见。

徐折清谈吐风雅,又没有高人一等的架子,故这顿饭各人吃的都不觉拘束。

饭后雨停,徐折清和落银坐在紫藤花架下说着话。

“这次在汾州,少说要待一年,多则两三年。”

落银微有些惊讶,徐折清作为徐家少东家,且已经着手管理茶行,离开这么久,应当是有非留不可的原因。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她问道。

徐折清既没点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