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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了声音对多洛莉丝说:“孩子,听着,拿好这个地址,这是你母亲和你姨妈当初的一处庄园,离这里并不远,有一些遗物在哪里,你去了会有收获的。”多洛莉丝猛地抬起头来,眨掉了几颗泪珠,睁大了眼睛望向他,有些震惊。卢比擦去她脸庞上的泪痕,将手里的地址塞到了她手中,温柔的说:“我希望你的未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不管发生什么,记得坚定你的信念,要记住,我永远为你骄傲。”多洛莉丝的眼泪顿时又如同短线的珠子一样接连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卢比最后拥抱了她一下,最终转身走向了停在身后的轿车。他的脚步有一些蹒跚,卢比戴上帽子,悄悄的背对着多洛莉丝擦去了眼下淌出的泪痕。车门关上,轿车碾着中庭碎石子路缓缓发动,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多洛莉丝捏着那张信纸站在原地,独自一人在门口哭的泣不成声。第155章第155章整个庄园只有她一个人了。多洛莉丝哭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呆呆的站在门口,寒风刮得她的脸颊发疼,像是火烧一样,她回到屋里一看,两颧通红,眼眶湿漉漉的,有点狼狈。冷静下来,她抽噎着洗了把脸,回屋穿上了厚外套和围巾,踏着长靴走向了马厩。推开门,一股热烘烘的臭气扑面而来,但不算是难以忍受,因为两匹马都会定时清理,马厩里也常打扫。西丽一看到她,立刻躁动不安的兴奋起来,它太久没见过多洛莉丝了,在原地踏着步,把脑袋直往外伸。西丽是一匹温顺的黑色小母马,它的孩子也已经成年了,也是浑身漆黑,就在它的隔壁,正好奇的探头打量。“西丽....”多洛莉丝抱住了它的脑袋,抚摸着它,手指从黑亮柔顺的鬃毛中穿过,西丽打着响鼻,直往她怀里拱,温柔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她把它从马厩里牵出来,安上马具,西丽立刻明白多洛莉丝要带它出去,立刻激动地原地踢踢踏踏的小步蹦跶,摇头晃脑的,十分高兴。多洛莉丝利落的翻身上马,拽住缰绳。她看向西丽的孩子,歉意的说:“下次再带你出去。”多洛莉丝从兜里拿出那张手写着地址的白纸,将它与缰绳用力的握在穿着手套的手掌心里。她轻轻的一夹马腹,西丽都不用吆喝,迫不及待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她的心跟着颠簸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格林姐妹的房产已经转到托兰家手上,这么多年,既没有拿出去拍卖,也没有做任何处理,就那么闲置在距离托兰庄园不到一英里的树林里。离得这么近,而她却对此毫不知情,就像她在马尔斯叔叔的刻意隐瞒下对于自己紧密相关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和真相的一角居然离得这么近。多洛莉丝默默的咬紧牙关,感受着迎面袭来如同刀子一样的隆冬寒风。在骑着马从宽阔的大路绕上碎石小路,然后又是一条长满了荒草的,却还依稀能看出曾经有过一条道路的痕迹。这条林间小道能通过一辆汽车,沿着荒芜的路往坡上走,越走越深入树林。萧瑟的冬日气息席卷了这里的一切树木花草,踏着满地枯黄的荒草和湿泞的落叶黄泥,多洛莉丝看着掉光了树叶的道路两旁的树干笔直的伸向苍白的天空,像是许多双细长的手挣扎着往上伸,交叠覆盖,将天空分割得细细碎碎,只剩中间一道露出天光。毫无准备的,多洛莉丝转过一道弯,一栋看上去废弃已久的别墅突然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生锈的铁质大门将她隔绝在外,门上缠着长长的锁链和锁,它们统统都披着一层厚厚的铁锈,却似乎还在发挥着作用,并不能被轻松破开。西丽长长的打了个响鼻,在原地不安的绕来绕去,马尾在身后动荡着,似乎不愿意往前走了。这也正常,毕竟这房子看上去真的太旧了,虽然轮廓完整,但风吹日晒的侵蚀几乎要让人看不出它原来雪白的底色,而且墙壁和屋顶上已经挂满了阴森的爬藤植物,现在叶子都枯黄了,无疑又给它增添了几分腐朽可怖。多洛莉丝看着那些枯叶下紧闭着的黑洞洞的窗户,立刻打了一个冷颤,咬住了嘴唇,稍作犹豫后,她翻身下马,将西丽拴在了路边。“在这儿等我。”她轻声说,摸着西丽的脑袋,冻得发白的嘴唇里飘出许多白雾。多洛莉丝深深的吸进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那栋完全可以被称作鬼屋的房子走去。围墙只有三米高,她轻轻松松的飞跃了过去,落到了院子里。这里面的植物多年无人照料,又是在树林里,几乎是疯狂的长满了整个院子,很多都能到她腰际了。迟疑了一下,多洛莉丝为求个心安,还是抬起手来,意念碾过满地荒草,将它们连根拔起。伴着呼呼风声,爬满屋顶和外墙的那些爬藤植物齐刷刷的被剥落下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在屋外堆成了一座小山包。剥掉了厚重的外衣,这栋白色的林间别墅稍微能看出点儿往昔的风貌了,光从玻璃窗内透进去,多少能让室内明亮一点。多洛莉丝走上台阶,扭开生锈的黄铜把手,打开门的一刹那,屋里朝着她扑来一股呛人的灰尘味儿。“咳咳咳——”多洛莉丝咳嗽着在面前挥着手,她扯掉手套捂在鼻子上迈步走进屋内,环视一圈,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屋内所有的家具都被盖上了一层防尘的白布,实木地板上积攒着一层厚厚的灰,光从外面透进来,她都能看见空气里悬浮飘动的灰尘颗粒。可是这个地方是她的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一种强烈的情感忽如其来的漫上心头,她的胸膛起起伏伏,多洛莉丝紧咬着嘴唇,瞪大了湿润的双眼细细的打量着这里。她轻轻挥手,那些防尘白布簌簌的从家具上滑下来,跌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在这不清晰的视野中,屋内精致的陈设和摆件一一的显露在她面前,让她鼻子发酸,眼眶中很快积蓄起了眼泪。mama.....她如同梦游般四顾张望着,缓缓走进客厅,双眸盯着每一件有可能被她的mama使用过,触摸过,证明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