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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走去,金色的马尾在脑后帅气的一步一晃,而梵高迈着小碎步紧跟在后,不断的抬起头去看萎靡不振的多莉。她们风风火火的穿过基地走廊,令人为之侧目,知道内情的人一看到那只大白猫,活像见了鬼似的让开,恨不得贴着墙壁,震惊的目光不断的在两人一猫中巡视,仿佛不认识芭芭拉,又好像跟在她腿边的是一枚导弹。医务室的人在看见梵高时吓得往后一跌,险些撞倒了金属推车。“她烧的很厉害。”芭芭拉将昏睡过去了的少女放到白衬衫,简洁的说。昨天才紧急处理了七八个浑身猫抓痕昏迷过去的特工,隶属神盾局的可怜的黑人医生不得不顶着大白猫虎视眈眈的眼神胆战心惊的给多洛莉丝量体温,打针,最后秉持着职业修养,小心翼翼的抖着手给她抽了一管血——他发誓他看见白猫的绿眼睛里冒出凶光,龇牙咧嘴的似乎想要冲上来咬断自己的喉咙。上帝保佑,最终梵高不情不愿的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深沉的凝视着那一管鲜红的血液被放进特殊的盒子里,一个特工满脸汗的在他的注视下接过金属盒子,谨慎的退出了医务室,芭芭拉知道他是把血送到实验室去给那儿的科研人员做化验去了。梵高现在不仅是一只猫了,他就像某种童话故事里的虚幻的野兽,神奇,高傲,狡黠,凶狠,绿莹莹的兽瞳里冒着精光,那种类似人类的眼神让人冷汗直流,幸运的是,他明显在乎多洛莉丝·格林,就像她的守护兽,一条无形的锁链套着他的脖子,而另一头则在多洛莉丝的手上。第9章超能猫咪多莉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她用哭腔嘟嘟囔囔的说:“我好难受。”无助的目光只能投向芭芭拉,她是这个陌生地方唯一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梵高蹲在她的枕边,用舌头舔过她的眼角,舔去了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水。“我怎么了?”多莉恐惧的躺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栗,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围了她,在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会不会死了也没人知道?她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脆弱,孤立无援,仿佛一只被抛弃在雪地里浑身湿淋淋的小动物。在前所未有的脆弱感中,她有一丝间隙惊讶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感觉。她瑟瑟的想,原来这就是生病的感觉。芭芭拉附身,将温暖的手掌放到她满是冷汗的额头上,温和的说道:“别担心,我们这里有特效药,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她的手指从脸颊滑到鬓边,捻了捻一缕湿润的金发。“我去给你找个吹风机来吹干你的头发,你这样会更严重。之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这一切,只是请记住,神盾局绝不会伤害你的。”她真诚的双眼望着多莉,这话使多洛莉丝的眼眶中立即湿润了:“好的,我知道了。”芭芭拉甩着马尾快步离开了,医务室里空落落的,寂静的空气十分冰冷,明亮的白炽灯刺得多莉双眼生疼,她侧过脸,凝视着梵高深邃的墨绿色双眼,声音哽咽:“你怎么了?”————————“菲尔。”走廊上,菲尔·科尔森回过头,是芭芭拉快步走了上来,她手上拿着一个戴森吹风机,应该是她自己的。两人一起走在走廊上。“她信任你吗?”“是的。她还是个孩子。”“哦,有趣,这句话在今天早上托尼打来的电话中也有提及,你知道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吗?威胁邪恶的政府部门不要丧心病狂的囚禁一个十几岁的可能有超能力的小姑娘,和她的猫。”菲尔轻轻笑了几声:“他对我们的信任让人印象深刻。”芭芭拉迟疑的问:“所有...我们会吗?”菲尔好像大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当然不会。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只是问问。”“好吧,事实上,我刚刚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我们决定对这件事视而不见,你知道,她在波士顿的资料很干净很普通,来纽约不过几周,排除掉任何人体实验,超级血清,化学物质导致的变异....”芭芭拉灵光一闪:“你是说她有可能是变种人?”菲尔一点头:“唯一合理的解释。”“你知道变种人很不好惹,万磁王?没人想对上兄弟会,但如果把她的事情上报政府...我不会对政府在对于变种人的政策表示任何的不满,但我和局长都不认为政府的态度有益于当前的局面,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不做任何事,就今天,她就可以带着她的猫走了。”“就这样?我们就这么对那只猫置之不理了吗?”芭芭拉不可置信。菲尔狡黠的对她眨了眨眼睛:“不完全是,我们只需要监视着直到有人来接手就可以了,相信我,他比我们更有办法对付那只小怪兽。”“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菲尔朝医务室的方向努努嘴,那笑容仿佛别有深意。“请抬起你的右手。”医生过分礼貌的捏着点滴针头,如果不看他额头上的细汗,他看起来还是很镇定的。梵高就卧在多洛莉丝左边的枕头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事实上多莉也很担心梵高会不会突然伤害医生,招致本来就糟糕的局面雪上加霜,因此,她用左手不住的在梵高脑袋上抚摸,用虚弱的声音安慰道:“他在治疗我,别动好吗?”医生因此轻舒了一口气,万分感谢:“我会轻轻的。”多莉将右手放到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宽大手掌上,捏成拳头,忍耐着尖针刺破皮肤的疼痛。冰凉的液体输进青色的血管中,梵高突然喵了一声,吓得医生差点手抖。但感谢他的职业素养,他没有。多莉责备的拍了拍梵高的脑袋:“别这样。”医生一看,梵高果然懒洋洋的在他主人的手掌下没动过,绿莹莹的瞳孔中露出一丝得意和狡诈。他是故意的。医生镇定的扶了扶眼镜,调试了点滴,带着一背冷汗走出去了。不一会儿门忽然又开了,是芭芭拉和菲尔,他们身后跟着刚刚才逃过一劫,此刻脸快垮到太平洋的那个黑人医生。多莉挣扎着坐起来,脑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又开始湿漉漉的发疼。芭芭拉快步走上来扶了扶她,将被她后脑勺浸湿的枕头翻了一面,垫高一点。多莉湿润的眼睛惊慌的望向菲尔,担心他再次提出要留下梵高的话。